余綰這一哭,段風便亂了手腳。
「別哭了。」他拿了面紙擦著余棺的淚水。
「哼!沒什麼了不起……我去找別的男人娶我……」余綰掙扎著想從段風的腿上起身。「哼……我要回我家去……告訴我哥哥、爸爸、媽媽……」
段風覺得哭笑不得。余綰果真還是個孩子,這麼大了還找她家裡的人告狀。
「別哭了,我沒說不娶你啊!」
「騙人,你剛才的話聽起來很勉強的……」她指控道。
「我沒有勉強。」
「真的嗎?」在聽到段風這句話後,余綰才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段風。
「我真的沒勉強,我是自願的,我很樂意娶你,雖然你什麼都不會。」段風深沉的眸子盈滿了笑意,及對余綰的寵溺。
「對呀!我什麼都不會,不行嗎?」達到了目的,她終於破涕為笑。她一向知道自己本來就沒什麼長處的,如果撒嬌也算的話,這就是她唯一的優點了。
「我沒說不行!當我老婆只要有一項優點就行了。」
「哪一項?」
「她會讓我想愛她。」段風說完這句話後,又開始解著余綰身上的衣服,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逗弄著……
「做什麼啦!」余綰燥紅了臉。「我們剛才才做了兩次耶……難不成你現在又想要了?」
「沒錯。」瞬間,段風已褪下了自己的衣服。「放心,段尋下會再來打擾了,他的鑰匙被我拿回來了。」
「但是……啊……」在余綰還沒說出拒絕之語時,段風已將她的雙腿撥開,用力的挺身而入,並且奏出了浪漫的節奏……
第九章
依著余綰給他的住址,段尋開著車找到了陳憶玲的住處,在停下車後,他上樓按了門鈴。
「找哪位?」陳憶玲開了鐵門,在看到來人是段尋後,愣了下,連忙想闔上鐵門,但段尋卻先她一步走人了屋內。
「段先生,請你出去好嗎?」陳憶玲不悅地下逐客令。既然不喜歡她又何必一直糾纏著她?這樣只會令她更難堪……
「你真這麼排斥我?」
「是!」她狠下心地說道。「我是真的不想再見到你,希望段先生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不然會造成我的困擾。」她的肚子已經四個月大了,隱約可以看出一些隆起,現在的她只想好好工作,養活自己及肚子裡的孩子。
「你想撇清我們那晚發生的事?」段尋找了張椅子坐下,目光緊緊盯著面容有些許憔悴的陳憶玲。
「段先生,請你不要開口閉口都是那晚的事,我和你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你別再煩我了。」
「你真是不坦白。」段尋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請你不要一直空口說白話,好嗎?」他為什麼非得糾纏她不可?他真的讓她覺得好殘忍,明明不愛她啊……
她每每見到段尋,心中就是一陣抽痛,她不願再見到他啊……
「你要證據,是嗎?」
陳憶玲不語,頹然地坐在沙發上。
「OK,你以為矢口否認我們之間的事就可以撇清的話,那你就錯了。」段尋的嘴角揚起了個笑容。「我那夜雖然暍醉酒了,不過……」段尋別有深意地看了陳憶玲一眼,看得陳憶玲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輕笑了聲,他彷彿要折磨陳憶玲般,只是看著她,而沒說出他的「證據」,而陳憶玲則因為他的笑而不答,開始坐立下安,神情緊張。
「要說快說!」
「你的胸口上有顆紅痣,對吧?」
段尋這一句話,倏地令陳憶玲刷白了臉,她下意識地緊咬了下唇,直到嘗到了血腥味才鬆開了牙關。
「怎麼?無話可說了是不?」
「是……」陳憶玲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我承認了,那是我。」對於一再地逃避和他的緊追不捨,她已經感到筋疲力竭了。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陳憶玲泫然欲泣卻故作堅強的模樣,令他心中起了份憐惜。
「沒有。」她就彷彿是殺人犯被宣判了死刑一般,沒有多做掙扎。
「你接近我是蓄意的?」
「我沒有!」陳憶玲用力地搖頭否認。
「好!我要你給我個理由,為何那夜你甘願將自己給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你的初夜吧?」他終於要解開那個盤繞在他心頭多時的疑問了。
「因為我愛你……」陳憶玲喃喃地招認自己對他的情感。「雖然你拒絕我,但我始終忘不掉你,我好痛苦……那晚我在酒吧遇見你,明知道不可以,但我還是接受了你的邀約,和你回家做了那件事。」
「為何一大早就離開?」段尋問道。
「因為我沒有勇氣等你醒來,雖然只有一夜,但對我來說這樣就夠了,我從沒有意思要糾纏你……」她不想讓他以為她是那種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所以她才會一直躲著他,見著了面也假裝不認識。
「你認為我醒來見到你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他心疼她的柔弱,也為她對自己的真情感動。
「應該會是一臉嫌惡吧;或者會拿幾張鈔票打發我走。」她語調裡有著深深的悲傷。她可不信段尋早上醒來時見著一個陌生女子在他的身旁會笑得十分開心。
是,陳憶玲是說中了事實,要是那一早,他發現身旁多了個女人的話,他確會拿鈔票打發她走。
「我說對了嗎,段先生?」陳憶玲有些嘲弄的看著段尋。
「就因為愛我,所以你願意獻身給我?」
「我說過我不會後悔的,就這樣,段先生,請回吧!那日的事我從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你放心吧!」她好累,是啊……在段尋的面前她一直偽裝堅強,但她再也偽裝不下去了。
「是嗎?」他沒有忽略她臉上的疲憊。
陳憶玲點點頭,從椅於上起身。「段先生,請離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夜如果換成了別的男人的話,你也會願意陪他一夜嗎?」這是他心中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陳憶玲睜著大眼看著段尋,眼中蓄滿了屈辱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