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刀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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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這黑臉小哥真的是太可愛了!

  「你笑夠了沒!」

  冷刀低吼,忍不住惱羞成怒。該死!又被這該死的傢伙耍弄了。

  用力深呼吸幾次,襲魅勉強壓下滿肚子的笑意,「嗯,是笑得差不多了。」

  「你--」巧言分色的小人介「有什麼廢話快說。」

  「黑臉小哥,你惱羞成怒啦。」襲魅不怕死的逗弄他。也許是劣根性使然,他最大的成就感就是整得自詡為冰塊的人哇哇大叫,多暢快啊!

  「滾!」冷刀氣極,冷峻的臉孔黑了又黑,直可媲美他身上的黑衣了。

  「真的翻臉了……」襲魅斜躺在床尾,側著身子微微張開一隻明眸笑看著他。

  冷刀瞪著他,不發一詞。

  「好啦,別氣了,我這次真的言歸正傳。」襲魅一臉無奈地聳聳肩,坐直身子。「不過,黑臉小哥,給你個建議,別老是擺出這種冰塊臉。你硬擺出這副德行,只會惹得別人更想逗弄你。」就像他一樣。

  冷刀緊握刀鞘,「你--」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油嘴滑舌,其他人連正視他眼光的勇氣都沒有。

  見他動了氣,襲魅舉起雙掌朝他做出投降狀,「好、好,算我多嘴。」真是開不起玩笑。

  「黑臉小哥,咱們聊了這麼久,也算是一見如故,相談甚歡。」襲魅自顧自他又說起來。

  冷刀冷哼一聲,誰跟他相談甚歡?

  襲魅笑笑地聳聳肩,不以為意。「咱們談得這麼開心,你也該報上名來,總不能讓我老是黑臉小哥、黑臉小哥的叫吧?」

  「沒必要。」他是個孤兒,本來就沒名字,就連「冷刀」還是師父在他十五歲那年授與他修羅刀時才隨口命名。

  「怎麼會沒必要?」襲魅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食指,「要是日後我也想找個殺手殺人,咱們也算是舊識,有生意當然是給自己人賺,對不對?再說你也不忍心看我被人坑了。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冷刀看了他一會兒,依然是回了那句「沒必要」。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襲魅聳肩,想必他的名字一定十分「難以啟齒」。「不過你放心,若我真的有需要一定會找你,生意不會不讓你賺。」

  冷刀白了他一眼,擺明不領情。

  襲魅開心一笑,看到他冷硬的表情讓他忍不住想逼他。

  「黑臉小哥,咱們還是談正事要緊。」坐回桌邊啜口茶,他才又經道:「你和你的同黨應該是做過功課才來的,這點我應該沒說錯吧。」

  看著他,冷刀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在你們所做的調查中,似乎少了個人,是吧?」

  「你嗎?」冷刀冷嘲地說。

  襲魅搖頭,一臉正經地說:「我是突然冒出來的,不在你們的調查中是很正常。我指的是郯肇亭的雙胞胎兄弟,郯莊的二少主郯肇嘯。」

  冷刀怔了下,直覺回道:「郯肇嘯早死了。」而且是早在十二歲時就遇刺身亡。

  「你說得沒錯,他是早在十二歲時就遇刺身亡。不過,在見到你的真面目之後,我們就不這麼肯定了。」

  「與我何干?」冷刀不以為然。

  「你別急著下結論,我先說個故事給你聽,如何?」

  不等他回應。襲魅開始轉述郯家次子遇刺身亡一事。簡單的敘述完整個事件後,他啜口茶潤喉,等著冷刀的回應。

  過了好一會兒,冷刀依舊沉默以對,還是一臉「與我何干」的表情。

  「黑臉小哥,你還真是沒有想像力。」襲魅嘖嘖有聲地搖頭,有些不敢相信他的死腦筋。「除了閣下臉上那條刀疤外,你和郯莊少主可說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你若真的不信,我可以請郯少主帶面銅鏡進來,看你是要照他還是自己,總之你一看便會知道我所言不虛。」

  聽他說得斬釘截鐵,冷刀輕撫上自己的臉,最後停留在那道刀疤上。

  他真的和郯肇亭生得十分相似?

  這是否也解釋了昨晚乍見他真面目時,大家的錯愕是從何而來?

  由他的動作,襲魅知道自己已經讓他的心動搖起來,現在剩下的就是證實這一切了。

  他有個感覺,黑臉小哥的身世之謎是解開襲家減門血案的重要關鍵。

  第五章

  除了剛上任的郯大少夫人襲黧外,郯莊所有重量級的人物全都聚集在郯鈞修的書房裡,個個面色凝重,只除了襲魅。

  尤其是殷蓮兒更是神色蒼白不安,整個人緊靠著夫婿。只是這不安的神情下,卻又有著一抹難掩的驚喜。

  在眾人落坐後,不用妻子開口催促,郯鈞修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微顫的出聲詢問正一臉從容地沏茶的襲魅。

  「魅兒,你和昨晚婚宴上的殺手談過之後,問出了什麼沒有?」

  無視數道焦急不安的目光,襲魅緩緩地將沏好的茶一一遞出,這才開口回話。

  「我問出了什麼沒有?」他只手托腮,食指輕點著下唇,模樣是既邪又媚。

  好半晌後,他目光狡黠地掃過大殿殷殷期盼的臉龐,哂然笑道,「當然--是什麼都沒有。」黑臉小哥連死都不怕了,哪能從他中間出什麼。

  什麼?

  乍聽他的回答,眾人只能傻眼以對,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既然如此,你要我們到書房做什麼?」一向對襲魅沒什麼好感的郯肇亭首先憤然開炮。

  昨晚是襲魅力排眾議,硬是要接下盤問大鬧婚宴殺手的工作。

  看在人是由他擒拿住,所有長輩又出聲力挺他,最後他也只得由他。反正他那麼狡詐陰險,要從視死如歸的死士口中套出話來想必也如反掌折枝一樣容易。

  沒想到,大家焦急不安了一整晚,等了又等的結果竟然是他什麼都問不出來!

  「要你們到書房做什麼……」輕啜口甘甜的香茗,襲魅不怕死的逗著他。「當然是把我什麼都沒問出來的結果告訴大家。」

  「你--」郯肇亭氣得說不出話,他用力拍桌,大步衝向前一把揪起襲魅的衣領,惡狠狠地舉高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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