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刀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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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這事我自己會想辦法,不用你操心。」她真的捨不得放她走,平時除了戀凡以外,壓根沒誰敢親近她,大伙怕她、尊敬她都來不及。

  「娘娘,您最疼我了,求求您把我丟到凡間去好不好?」她商量討好的說:「若是您真的不開心,真的很氣戀凡,您就是用踹的戀凡也不會介意。娘娘,我求求您!」

  「戀凡,你難道不能瞭解娘娘捨不得你嗎?」拍著她細緻的小臉,王母娘娘不勝噓吁。「娘娘還記得你剛從花苞冒出來的那一刻,小巧可愛,娘娘開心得不得了,心想終於有仙子可以好好陪我了。這幾千年來,娘娘已經把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

  隨著王母娘娘的描述,白戀凡跟著想起過往的一切眼眶也漸漸紅了,「娘娘,戀凡知道對不起您。」

  「傻孩子。」王母娘娘難過地眨回眼眶中的淚水,輕撫著她的頭。「娘娘知道留不住你,可是卻還是想試試看能不能留住你。」

  「對不起……」

  「戀凡,一旦下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再回到仙界,也許生生世世都回不來,得接受輪迴之苦,你知道嗎?」她不是在危言聳聽,只是要她好好想清楚。

  「我知道。」

  「好吧,如果你真的決定了,娘娘也無話可說。」

  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王母娘娘留戀地看著她好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玉指一揮,白戀凡隨即出現在南天門前。

  「子墨!」

  一到南天門,白戀凡心疼地看著花子墨被捆仙索捆得像麻花一樣,才想上前為他鬆綁,一旁的天兵卻制止了她。

  「我只要和他說幾句話就好了。」她可憐兮兮地哀求。

  看她我見猶憐的模樣,領命的大將也於心不忍,點了點頭。

  一得到他的首肯,白戀凡連忙衝到花子墨身前緊抱住他。

  「子墨,你還好吧?」

  「你來做什麼?」花子墨不高興地瞪著她,剛才看她在混亂之際讓王母娘娘帶走,他才鬆了口氣,沒想到不到一會兒的工夫,她竟然又……

  她推開他,滿臉不悅,「我也被貶下凡了,你沒聽到玉帝說的嗎?」她想盡辦法才能道這兒,他竟然一見到她就擺臉色給她看。

  「娘娘帶你走了。」他想了很久,還是捨不得讓她跟他一下凡受苦。

  「我跟你約好了。」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爭吵上,白戀凡忍下氣,柔聲說道:「子墨,你到凡間之後,一定要記得來找我。」

  她靠近他耳際,以著過分溫柔的口氣說:「你要是二十歲之前沒來找我,每回月圓之日,你胸口的花印就會熱得你受不了,你知不知道?一定要來找我。」

  花子墨輕歎口氣,就知道她不只是印上朵胎記那麼簡單。

  「還有,為了怕你一直記不起來,我另外想了一個法子。」

  看著她閃著狡黠光芒的黑瞳,花子墨只覺一陣不妙,只是他被捆他索緊緊綁著,想反應也沒法子。

  白戀凡雙手捧著他的臉,不顧一旁天兵天將一臉的錯愕,柔情似水地吻住他。

  「要記得,一旦吻了我就一定要記起我喔……」她嬌聲叮嚀。

  「我……」

  「時辰到了。」

  突然有仙殺風景地打斷兩人之間的凝視對壁。

  「花子墨,你投胎的時辰快過了。」須知天上一天,人間十年。只要一不注意,凡間的輪迴也會跟著大亂。

  花子墨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白戀凡從他身邊被拉開,而他也被推到南天門口,更被灌下一碗又酸又辣的湯汁。

  隨著湯汁下肚,他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突然感覺到有人由後推了一把,整個身子往下摔。

  這時,他戀戀不捨地回過頭,想再多看白戀凡一眼,將她刻印在心坎裡……

  南天門下,微風輕拂,帶起了白戀凡衣裙飄飄,雖是絕美,但印在花子墨心裡的卻是她孤零零、無依無靠,流著淚水,令人心疼的嬌柔模樣。

  黑夜與白日的交集,遙遠天際露出魚肚白,在昏暗的夜色中緩緩注入絲絲白光,猶如白玉盤的圓月漸漸落下。

  冷刀身著單衣躺在床上,衣襟全部敞開,露出古銅色的健壯胸膛,雖已接近黎明,但他卻還深陷在夢中,尚未醒來。

  雖說是在沉睡中,可是他的樣子卻是睡得極不安穩。

  睡夢中右手不停地撫著熱燙的左胸,輾轉反側得像是作著噩夢,但臉上偶爾會帶著滿足的笑容。

  忽然,一陣悶雷打在他院落附近,登時將他驚醒。

  他大叫出聲,人也跟著從床上彈起。

  「不……」

  雖睜開眼,可他的神智還在方才作的奇夢中。

  摸著熱燙的左胸,他無助地坐在床上,急喘著氣,寒酷的俊臉上佈滿著汗水,一臉驚慌,又一臉心痛。

  該死的!他一手支著頭,恨不得能將腦中的東西敲出。

  「該死!為什麼又是這種想不起來的夢?」明明很重要!

  在夢中他一直告誡自己不可以忘,永生永世都不能忘!

  為什麼一醒來,夢中的一切就變得模模糊糊,只依稀記得有一名白衣少女每回都出現在他夢中。

  「為什麼……」撫著每逢月圓就熱燙的左胸,而且最近這幾個月越發病得厲害,冷刀無助地低喃著。

  「肇嘯--」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你怎麼了?」

  聽見郯鈞修與郯肇亭的聲音,冷刀揮開臉上的汗水,「什麼事?」

  「肇嘯,你先開門,我們有事要同你談。方才剛巧聽見你的大叫聲,你還好吧?」郯鈞修擔心地又敲了下房門。

  深吸口氣,將方纔的心緒拋開,冷刀這才下床打開房門。

  「有什麼事?」拉開門,他沉著聲問。

  「是你娘……」

  「是你大嫂……」

  郯鈞修與郯肇亭同時開口,隨即詫異地看向對方。「你也是!」

  「爹,原來你也讓娘踢出房門啦。」郯肇亭搭著父親的肩膀,頗有哥倆好的意味。

  郯鈞修沒面子地輕哼一聲,「你還不是一樣!」也就是說他們父子倆是半斤八兩,誰也沒輸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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