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逃婚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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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她站起身來。「你的意思是有一個白蓮在南山上魅惑男人?」

  「正是!」既然她已經間接承認了就不消多說,他又背過身去。

  她明白了,他以為那是她作的。

  沒想到他對她這麼沒信心,她歎了口氣,直直走到他的面前,掏出衣袖中的手絹丟在他臉上。「拿去,本來明天要送你的。」她的語氣充滿了失望。

  「送我的?」他將手絹拿在手上看了一眼,上面繡滿了「壽」字。

  推算一下日期,明天是他的生日。

  「老實跟你說好了,這一個月來我都在南山下學作菜,想明兒個給你祝壽用。」她以極其冷淡的口氣說道。

  「什麼?」那麼在山上蠱惑男人的就不是她了?

  他趕緊握住她的手想要道歉,卻被她一把揮開。「我走了。」

  「娘子,你要到哪裡去?」他著急地問道。

  「照你說的,南山。」說完後她縱身就要飛離。

  「不,那不是妳,妳不可以去!」他趕緊將她抱住。「是我瞎說,我跟你道歉!」

  失望透頂的她根本不願聽他道歉。「放手。」她厲聲命令道。

  「不行,我不讓你去。」對方既然冒她的名就一定有預謀。「敵暗我明,這樣太危險了!」

  「我的死活與你無關,放手。」冷漠地說完後,她正準備念定身咒,卻感到腹部一陣疼痛。

  怎麼回事?

  「你的死活當然與我有關,你是我的娘子啊!」沒有察覺她臉上的異樣,他依舊緊緊地環抱她的纖腰,深怕一鬆手她就會飛去南山。

  「我是你的娘子,哈哈,你還記得嘛!」眼中強抑許久的淚水終於滑下雙頰,他剛才的話已經深深傷害了她。「為什麼懷疑我?為什麼?」真是不可原諒!

  「娘子,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他急急想為自己辯解。

  「住口,我不想聽了。」她念動定身咒將他定在原地,又將他的雙手撥開。 「我現在去南山收拾假白蓮,以後……」

  又是一陣痙攣從腹部傳來,她咬著銀牙勉強忍住。「以後也不會在你面前出現……」她抱著肚子重新起身準備前注南山會會假白蓮。

  「娘子,我不該懷疑你的,你想怎麼報復我都可以,千萬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知道她在嘔氣。

  「住口,我可是白狐村第一高手,還要你這凡夫多嘴!」為了自己的名譽她定要放手一搏!

  「娘子,我愛你啊!」被定住的他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她的憤怒,趕緊將這句話喊出口。

  「愛我?」用言語傷害她就是愛她的表現嗎?她又笑又哭地指責他。「愛不能存在懷疑之中的,劉慶!」

  「我說過了,那是……」天大的誤會啊!

  「今天我給你繡了手絹所以你相信我,改天呢?如果不是你生日又有人說我,你是不是又要懷疑我了?」

  他真的說不出話來了,她悲傷地搖頭。「劉慶,我對你……」又是一陣劇痛阻止了她的發言。

  糟糕,肚子怎麼越來越疼了?

  她抱著肚子蹲了下來,額上冒出斗大的汗珠。

  「娘子,快些解開我的定身咒啊!」見她蒼白的臉色發覺不對勁了,他急忙喊著。

  第一次感到自己無用之至,一個小小的定身咒就將他困住了。

  她感到千萬支針在腹上紮著,好難過,

  大概是今天的震怒動了胎氣!

  推想到這點的她倒吸一口冷氣,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娘子,快些解開我的……」

  「嗯。」她勉強站起身來準備解開他的定身咒,手還來不及指向他,就被腹中傳來的痙攣鎮住。

  好痛,她忍不住昏了過去。

  「娘子!」當她昏厥時法術也失靈了,他趕緊將她抱進房中歇息。

  從她股間流出一大片暗紅的血液。

  *****

  「唔……」躺在床上氣息奄奄的白蓮發出痛苦的喘息聲,劉慶趕緊關心地問道。「娘子,你還好嗎?」

  「我……」她用手撫了一下腹部,原本應該有新生命在其中孕育的震動卻消失了。「孩子沒了。」她盡量以平淡的口氣說道。

  「什麼?」他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孩子沒了?」從沒聽過她有孩子了呀!

  「相公,我有喜了。」

  她歎了口氣,原本想在他生日當天給他一個驚喜才忍到現在沒說出口。「可是孩子……沒了。」她強忍著眶中盈盈欲墜的淚,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天啊!」他狠狠地朝自己臉上摑了一巴掌。「我作了什麼,天啊!」

  如果不是他懷疑她,怎會讓事情到如此地步?

  自責填滿他的心房,他感到-陣鬱悶的疼痛感。

  「相公!不是你的錯!」在他還沒刮自己第二下耳光時她起身握住他的手。「是我自己不好,懷了身孕還不注意些,才會……」她的眼淚終於滑下雙頰。

  「不是,都是那冒你之名的傢伙害的。」他將雙拳緊握。「若是被我找到,非將她碎屍萬段不可。」

  要不是那假白蓮,哪有今天的風波!

  「對,將她碎屍萬段!」說到假冒的白蓮,她的心火就冒起了。「我現在就找她算帳去。」她翻身準備下床,又是一陣昏厥感襲來。

  「娘子,你剛小產,就多休息吧!」他心疼地將她扶上床躺平。

  「我……真是沒用。」她咬緊下唇開始沒來由的哭泣。

  討厭的宿命,身為雌性就是要傳宗接代。

  「別哭別哭,我在這兒陪你呢!」他坐在床沿為她輕拭淚水,現在除了靜靜陪她以外也不知道該作什麼了。

  這件事讓他相當難過,畢竟他差一點兒就要當父親了。

  一對相同心碎的父母守著凝重的沉默,那失去的生命怎麼樣也喚不回了。

  蠟燭的焰越燒越微弱,直到光芒逐漸消失……

  「娘子,你睡著了嗎?」不願起身點燃蠟燭的他低聲問道。

  「還沒……」哪有辦法睡著呢?

  「那孩子福分太大了,咱們不配擁有他。」他的唇循著黑暗中她瞳中發出的光芒附上她的櫻唇。「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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