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兩人均被弄糊塗了,除了偷笑的曲爾言外,沒有人搞懂古逸君在說什麼?
「你在說什麼?」伍頌文瞪向滿腹喜悅的妻子。
「哦!這也是我剛剛才知道的,子夜和爾先就要結婚了,難道你不替她高興嗎?畢竟在你不要她之後,竟還有人願意娶她。而且在門口……」古逸君滔滔不絕的轉述先前道聽途說得來的熱吻事件,只瞧伍頌文的臉是愈來愈黯。
子夜立刻知道是曲爾言搞的鬼,「你幹麼散播謠言?難道你是嫌我被奚落得還不夠淒慘是不是?」
古逸君說的是什麼話嘛!活當她沒人要似的,也不想想是誰搶走了原應屬於她的老公,竟還有臉在這大放厥詞,哼!不要臉的東西。
「我是看不過去她的囂張,所以才決定將我大哥搬出來暫時當你的老公嘛。」曲爾言為自己辯護著。這可是自己一手策劃的鬧劇,如今能如此順利還得感謝古逸君這位配角才成。多虧了她,不然子夜和大哥的事只怕八字尚未一撇呢!
「你確定你這是在幫忙嗎?」子夜報復的擰了曲爾言一把,才展開對古逸君的宣戰。
「停,我想我的事尚用不著你來管,所以……」
「那怎麼可以?我正向頌文說你早已經把自己奉獻給爾先了呢,所以要他也別再自責了,反正不是他先背叛你,而是你先背叛他。」
曲爾言正納悶古逸君怎麼這麼會編改故事時,子夜立刻駁道:「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這爛人,真想一刀砍死她算了,竟把自己說得像蕩婦?!
「是呀!就算你做過了也沒人知道。」在這時古逸君只想痛快的羞辱子夜,並將以前的委屈一起討回來。「頌文,你一直說希望子夜能幸福快樂,而她也只有和爾先在一起才會幸福,如今夢想成真,你不高興嗎?」
「你當真說過?」子夜的脾氣再度被喚醒,然而她不敢相信的是伍頌文竟想過要將她塞給別人,並且還是對古逸君「一直」說,這口氣怎能忍得下。既然他將自己視為包袱,很好,她將會讓他知道在這世上還是有人將自己視為珍寶的。
「我衷心希望你能幸福,無論對方是誰。」伍頌文違心的說著。
天哪!竟還無論是誰都好!他哪裡是希望她幸福?根本是拿自己當母豬賣嘛!「呵!果然如你所願,我和爾先是非常適合的一對,無論是在床上或床下。」她曖昧一笑,語氣特意流露出滿足樣。「當然還好我是已經確定會當上曲太太,不然萬一落得像你一樣,床上的對象和床下的不一樣時,唉喲!那可是丟臉死嘍!」子夜遮嘴假笑著。
古逸君氣得咬牙切齒,但仍費力擠出一絲驚訝狀,尖聲問道:「只希望你的保護措施做得牢才好,不然可就要像我一樣,挺個肚子上禮堂了。」比嘛,看誰厲害。
「哦!你放心,爾先一向只喜歡削瘦的天鵝而不是一隻肥胖的母鴨,所以他非常注重這方面。」打敗你了吧!看你還敢不敢向我挑釁。
一向最引以為傲的身材竟被這女人批評母鴨?!不過算了,如果受辱的代價可以使她遠離自己的丈夫,那也就值得了。「說說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呀?」非要逼她說出個日期才行,不然誰知道子夜會不會又反悔的來跟自己搶老公。
「當然是愈快愈好。」曲爾言興奮的插嘴道。
子夜立刻瞪了她一眼並賞了她一腳,「這當然是要看爾先的意思,哪怕是他要我馬上跟他私奔,我也會心甘情願的照辦。,
「哦!真是對甜蜜的小夫妻,這就讓我去請那位幸運的男主角好了。」
就在古逸君朝曲爾先走去時,子夜立刻雙肩垂下的悔恨著。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忍受一下犀利的言詞呢?這下好了,該怎麼辦呢?失敗事小丟了面子事大呀!萬一曲爾先不配合、或是拆穿,那怎麼是好呀!都怪自己先前說得太溜口了,所以才會掉進爬不出來的陷阱裡。
曲爾先眸裡閃過一絲訝異及欣喜,卻很快被一抹吊兒郎當的笑所取代。這會是真的嗎,看來他必須親自求證一番。
他伸出手,子夜只好裝著假笑虛應著,誰教她自作自受。「聽說我們快要結婚了是不是?怎麼我不曾記得我有向你求過婚呢?」摟抱著她的腰,隨機吻上一記,這下他總算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她了,即使她是被迫於無奈下。
「手放規矩點,不然——有你好看的。」子夜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順手撥開朝她胸部亂摸的手。
「你看他們兩人多親密呀!一在一起,馬上就分不開了,看來得早點讓大家分享這個好消息才行。」說完古逸君便馬上站上主席台大聲宣佈這個好消息,但對子夜而言卻是從此見不著光的青天霹靂。
「老婆,笑一個,不然人家可是會懷疑的。」曲爾先在子夜耳邊放肆的調皮著,擁著她的感覺真好。
「誰是你老婆?別亂叫行不行?」這下可慘了,大家既已認定他們會結婚,而她自己也曾親口允諾過,唉!早知道就不來了。
「那為什麼我會聽到有人說,你是非常願意同我結婚,並迫不及待的想和我私奔?」又氣又羞的她恨不得收回那些話,但他說的卻是事實。「你好像還說過我們非常適合,無論是在床上或床下。」
「那是信口胡謅的,你該不會天真的蠢到去相信吧?」原先還直擔心曲爾先會不配合呢!豈料他是配合得過了頭,簡直真以為是自己的丈夫了呢!
果然,子夜確實是在利用自己,在禁不起古逸君犀利的攻擊下,她只好搬出自己來當靠山,並承認兩人長久以來的「親密」關係。
曲爾先告訴自己,他應該是憤怒的,而不是像一隻偷了魚的貓一樣的欣喜若狂。但只要一想到在未來的每一天,她將伴著自己隨著日出而醒、夜沉而睡,一股滿足感便滿滿的充塞在胸中,其他的,已無暇去顧及。而她表面的暫時妥協只是一時性的,難保她不會趁著派對結束,也順便將他們的「婚姻」給結束了,所以他必須想出一個讓她不得不實踐自己諾言的方法,以免煮熟的鴨子給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