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備的神情告訴他,子夜不可能答應,但她卻意外的點頭。「爾言建議我們和平相處,畢竟你是不會離婚的對不對?」
「沒錯,」
「看樣子也只有如此了,但你剛才的行為讓我非常的不信任你,所以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她作勢要下床。誰知道少爺他會不會又一時興起,隨時準備玩「強暴」的遊戲,她可不是九命怪貓有那麼多條命供他玩,所以還是省省的好,這種機會一次就好,她敬謝不敏。
曲爾先拉住她,順勢又壓上她柔軟的身子,並低喃道:「給我一次表現的機會,到時再否決我也不遲。」
他溫柔的待她就有如一尊細膩的洋娃娃一般,子夜輕易的便降服在他的魅力之下,雙手主動摟住他的頸子,嬌吟的愉悅使得他更是慾火上升,先前冷卻的熱情這時全給召喚了回來。
一波波感官上的喜悅沖刷著子夜,逼得她張口懇求,卻不明白自己要些什麼。「請你——」
曲爾先暗自呻吟著,子夜在他身上游移的小手撩撥得他無法自持,而子夜帶著激情的眸子正邀請他蓄勢待發的勇猛慾望。「我們必須慢慢來。」他突然閉上眼,倒抽了口氣。
而子夜正對她手裡握著的東西稱奇不已,「好、好硬,可是又好光滑,就像絲絨一般。」如果不是被他壓著,她肯定會徹夜拿燈照著它研究,畢竟女人是好奇的。
曲爾先抽回她的手,氣喘吁吁的警告著:「如果你不想我太粗暴,最好別再、別再嘗試一次。」他惡狠狠的再度吻住她,讓她明白他不是說著玩的。
相信她應該準備好了才對。曲爾先先慢慢將自己朝她挺進,並柔聲安慰著她:「會痛,但一下就好了。」他與她的十指相握希望自己能分些力量給她,並不時在她耳邊呢喃些愛語。
騙人,根本是痛死了,但被他吻住所以叫不出來。「你——混蛋。」子夜在他終於將嘴撤離開她時罵道。
「別動。」該死,子夜根本不瞭解情況,而他又快把持不住了,他再度封住她吵死人的嘴,接下來便以緩慢的速度移動身子,一進一出。而子夜立刻捉住他的節奏,並配合得天衣無縫,不一會兒,當兩人雙雙達到高潮時,子夜更加用力的攀住曲爾先那個開始令她依戀的胸瞠。
事後子夜沉沉睡去,但曲爾先卻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他明白剛才子夜帶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喜悅,及在高潮中全心的信賴。此刻心中漲滿了對她的愛意,他只想搖醒她大聲對她宣佈他依然愛她,恐怕比以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這一生是要不夠她了。
對!明天、明天一定要對她說明一切,包括他失態的那些舉動,記得明天就說。曲爾先擁緊懷中的嬌妻,帶著一抹明亮的笑容入睡,此刻誰能說他不是全世界最幸福快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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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這對新婚夫妻各持著一張超世界冷臉,彼此桀驚不馴的瞪著,好像在比賽誰最有耐力似的。
「下次能不能請你在找我時,不要弄得全世界都知道?」拉攏身上的一件西裝,子夜沒啥好心情的爬上床。
曲爾先心中的怒氣及恐懼仍未因她的存在而平息,天知道當他醒來時見到空出來的另一半床,心裡是有多害怕子夜已趁著他沉睡時刻離去。「也請你下次起床前先叫醒我好嗎?」這女人當真不懂他怒為何來?
「那要不要順便留張紙條呀?」她受不了的諷刺著。「拜託好不好?我只是去上個廁所耶!」子夜那張小臉全因窘困而皺在一起。
誰知道他竟衝出門外,大吼特吼,並將屋內每一個人弄醒,只為了追問有沒有人知道他老婆去哪了?最後在無人知曉下,他只好又快速回房,準備換衣去追回他那棄夫而跑的逃妻。
豈料他一回房便見著那個令他失魂落魄的小女人,而她只是披著件自己的西裝,瞪雙銅鈴大的眸子望著自己。
「我不知道。」他像個洩了氣的皮球靠回床上,語氣間充滿了無力感。
「難道你以為我會平空消失術?還是會在和你結婚後連夜逃回家?」子夜插著腰,火氣十足的準備發洩她的不悅。醫生常說生氣時會死很多細胞,而她也盡量避免去發脾氣,但這個男人——她的丈夫,竟讓她有在二十四小時內發兩次脾氣的高超本事!
曲爾先明顯的僵了下,原來她真是有這樣打算,但怎能怪得了她呢?畢竟昨夜的事她有權利生氣並——
「不會吧!你還真以為我——」子夜指著自己,「我看你可能是生病了,不然怎會如此發神經。」她伸手撫上他的額,開玩笑似的調皮捉弄。「嗯,我看看……雙頰發紅、額頭盜汗、舌干口燥……」她更加親暱的偎近他身子,故意將他的窘狀一一道出。
曲爾先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別鬧了。」他斥責著,但語氣則是盈滿寵溺。「我是真的擔心你會離我而去,尤其在經過昨夜之後。」他撇開頭不敢看她,怕在她眼中見到一絲鄙夷。
這男人肯定是還愛著她的,不然不會這麼在乎她的感受,唉!她黎子夜是何德
何能可以擄獲他的心,她實在是不知道,而自己究竟又能回報他多少,她自己也不確定。
子夜扳回他的臉,歎口氣道:「在昨天的神聖儀式後,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雖然我不是天主教徒,但我尊重在神的面前發的誓的,所以你放心,在沒有你的允諾下我是不會『真正』離開你的,畢竟我們已是『夫妻』了對不對?」子夜朝他眨眨眼。
「你真的這樣想?」他追問:「昨天的事你不怪我?」不會吧!女人天生是很會記仇的耶!尤其眼前的這個最厲害。
「小女子我怎敢怪大人您?我又不是膽大包天,萬一哪天您決定來出『殺妻』,我想是不會有人敢吭一聲的。所以為了小女子我的小命著想,我還是乖乖的服從才好,哪敢說得上『怪』您呢?」子夜的嘴巴雖是這麼說,可她的心中卻是想著不能輕易饒恕他,畢竟,昨夜的經歷是她出娘胎以來最害怕的一次,說什麼也不能在短短三年內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