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片土地上的許多重要人物都是她的入幕之賓時,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一個好得罪的對象。
但,娜莉從不濫用她的影響力,似乎她全心全意關切的,也就是自己手下的舞團而已。
「還記得我嗎?」豐滿誘人的嬌軀,綿軟地偎進他懷裡。
「你們兩個認識?」雅木可的眼眸再度一閃。
「族長何必多問呢?像我們這種身份的女人,哪來的資格與人攀親帶故的?」娜莉夫人幽怨的眼神如絲般黏纏。「倘若他說不認識,我自然也就不認識了。」
裡那木然地喝一口麥酒。
「唉,還是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如蘭似麝的氣息幽幽吐在他耳畔。
裡那突然放下酒杯。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如果真要指派一個人服侍我,讓門旁那個小男孩過來好了。」
所有人移望向他指定的那個對象。
一個舞團派上來替眾人添酒上菜的小廝,看起來頂多十五歲。
雅木可的嘴扭曲了一下。雖然說那個男孩一張瓜子臉配上俏皮的短髮,看起來也算清秀可愛,可是,竟然有人會棄活色生香的娜莉而選中這個發育不良的小青豆——該不會有怪癖的人是他吧?
「我、我……」小廝萬萬想不到自己會突然變成焦點人物,一張臉全嚇白了。
娜莉的嬌顏閃過一絲難堪。
「不成,晴兒還未經過『訓練』,只是我門下的見習生,算不得正式舞者,你不能動他。」她垂下眼睫,細聲細氣地開口。
「不是說現場任我選一個都可以嗎?」
這次裡那更不留情面,直接伸臂將她推開!
幾個男人筒直要為他的不識貨跳起來破口大罵了!雖然男孩們也很好用,但是有正牌美女送上門,誰捨得拒絕啊?太暴殄天物了!
「我門裡也是有規矩的,你別讓我為難啊。」美女的輕顰哀懇幾乎讓人心都化了。「這樣好了,這兩天我讓人好好調教一下晴兒,改天再送去你那裡,今天晚上先不行。」
很難得的,裡那不再堅持,任由她再貼回自己身側。基本上他本來就對帶把的不感興趣,不管多飢渴的時候都一樣。
「亞哈說你是拉塔諾族人?」雅木可直截了當地切進來。
裡那的手猛然一扣,握住一雙想溜到他腿間搞怪的纖纖玉手。
「啊……」娜莉痛得擠出兩滴淚。
「我以私人名義行動,這次只為我自己而來。」他視若無睹地吃著烤肉。
「你找上葉撒爾人有什麼目的?」雅木可微微一笑。
「復仇。」
在座不少張臉孔幡然變色。
「找麻煩找到葉城來,閣下真是好膽色。」阿爾蓋的神情陰沉到極點。
「我要復仇的對象不是你們。」他鎮靜自若地開口。
娜莉全身偎軟在他懷裡,輕咬他的耳垂,再度被不領情地推開。
啊啊啊——不要這麼浪費啊!你不想要就分我們!幾名粗魯漢子氣得牙癢癢。
「既然如此,我們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雅木可不愧為一族之長,從頭到尾神色下變。
「我的弟弟上個月被人發現陳屍在利雅德的郊外,利雅德警方查不出任何線索,只好以不明鬥毆事件草草結了案。」
雅木可喝一大口麥酒,續聞其詳。
他從懷中掏出一樣金屬零件,往場中央一丟。
「我弟弟是死在這種武器手中!」
現場再度有幾張臉暗暗變了顏色。
「這是什麼?」雅木可皺了皺眉,示意旁人把東西送過來讓他端詳。
「我就是想查出它是什麼,從哪裡來。」他的眼神冷酷得凍得出冰塊來。「它的構造像手榴彈,卻不使用任何火藥,全靠巧妙的機括原理控制藏在金屬球內部的倒鉤。一旦機括啟動,金屬球炸開來,殺傷力十足,而且不會有任何爆炸的震波,這種特製手榴彈應該是設計來做為地道肉搏戰的武器,我以前從來沒見過。」
「你為什麼會以為我就知道這種武器的來歷?」雅木可平靜的語氯聽不出任何線索。
「即使你不知道,葉撒爾族裡也一定有人知道。」他輕佻一下嘴角。「你手中的東西,是從葉撒爾人手中取得的。」
阿爾蓋的臉色開始陰晴不定。
「先不管我能否提供你任何幫助,你又打算拿什麼好處回報呢?」族長的眸底閃過一抹狡黠。「畢竟,葉撒爾族與拉塔諾族非親非故,我沒有一定要協助你的義務。」
裡那拍拍袍角站起身來,偎在懷中的美女差點再撲一次地板。
「我說過了,這次我是以自己的名義行動,與拉塔諾族一點干係都沒有。至於族長希望以何種條件來交換,與其我自己亂開,不如我等您好好想過,之後我們再來談。」他不理會那雙既哀又怨的美眸,平淡地拱了拱手,「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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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美的空氣充盈於胸膛間,驅走帳篷的淫糜氣味。
或許,那把刀真的說中了,他確實不是交際應酬的料。方被包圍在一干男妓與嫖客之間,他只想直衝澡堂,洗掉一身腐化的氛圍。
「就這樣逃出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一陣輕笑不疾不徐地跟在他左後方。
「你玩夠了吧?」他停在街角,蹲下來綁一下皮靴鞋帶。
「什麼呀?人家可是很認真在幫忙查探消息。有時候,換個身份換個角度,探聽到的情報就會有截然不同的面向。」清細的嗓音鑽進他耳朵裡。
「那你又探聽到什麼鬼情報了?」他毫不給面子。
「喂喂,我今晚的工作才剛開始呢!剛才不知道哪個傢伙就這樣把我推入火坑,我這筆帳還沒跟你算呢!」
裡那沉默片刻。
「……自己小心一點。」
「耶?真的假的?你在關心我?」黑暗中的輕語微微一頓,突然輕叫起來。
就知道會讓她得寸進尺!他乾脆不搭話了。
「喂,我問你,你不是性無能吧?」輕笑聲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