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娶她?」
為什麼?
這問題於稟慶倒是沒想過,女人之於他,向來是唾手可得,而他在宮中也見慣了美人與才女,所以,她姊姊很美、很能幹這套說法之於他,實在沒什麼吸引力。
倒是她——她這樣的姑娘家,他還真沒見過,如果說他對她的好奇心還比較大一些,不知道會不會嚇跑她?
於稟慶才這麼想著,都還沒問出口,思苗那個忠心耿耿,卻又嘮嘮叨叨的婢女突然十萬火急的闖進山廟。
「小姐,不好了,那班賊人又追來了!」青青話還沒說完,他們一夥人便聽到奔騰的馬蹄聲。
哇哩咧!她才剛停下來喘口氣耶!
UUUUUUUUUU
在一陣兵慌馬亂下,這回於稟慶倒是心甘情願的讓思苗駝著他跑。原因呢!其一是,因為他不知道怎麼拒絕她;其二是,因為那些要取他性命的走拘們追來了,害得他只能狼狽、倉皇地逃離敵人的狼爪。
而思苗也夠神勇了,她中的毒雖然不深,但一個女孩子家,身量還不及他的肩胛,竟然可以駝著他越過一大片的山地。
讓她背著,說句實話,除了有些尷尬之外,感覺倒不會太差勁,尤其他們兩人肌膚相觸,她肉肉的,騎起來的感覺比馬兒簡直是好多了。
「准姊夫!」奔馳中,思苗回過頭來喚了他一聲。
於稟慶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他們相處了好些時日了,她怎麼還不問他的名諱啊?
「於稟慶。」他自我介紹。
「啊?!」沒頭沒尾的,思苗不甚瞭解他現在在說什麼。
「我姓于,名稟慶。你要喚我於大哥或是沒禮貌一點,叫我一聲『喂』都可以,就是別叫我『准姊夫』。」他與她姊姊之間的事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她用不著叫得這麼親熱,好像事已成定局。
「哦——於大哥。」思苗選了個稱呼,她才不叫他沒名沒姓的「喂」呢!那多沒禮貌。
而她叫他叫得甜甜的,於稟慶心口一凜,突然間有點後悔自己剛剛怎麼就准了她喚他一聲大哥呢?
要他來說,他寧可她叫他一聲「喂」,也不想與她攀親帶故,玩這種拖泥帶水的感情可不是他於稟慶所擅長的。
他心裡十分清楚,他今天之所以跟著她走,只是單純地想利用她逃離那班賊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他當然不會去當她的什麼准姊夫,更不會看上她姊姊--不管她姊姊有多美都一樣,畢竟,他在宮中,什麼美人兒沒見過?美人對他而言,他可是有免疫力的。
「於大哥。」她見他好半天不吭聲,又喚了他一聲。
他忍不住習慣性的用鼻子噴了一口氣。「哼」了一聲再問她,「做什麼?」
「你究竟是拿什麼東東捅我呀?」思苗側著臉問,腳下的行程卻未曾停歇。
日星輪替,他們已經沒日沒夜地趕了近兩天的路了,思苗卻依舊沒有半點倦意,而且,還能邊趕路邊回頭跟他說一些五四三的,對於這一點,於稟慶倒是很訝異,因為,他沒想到這小姑娘看起來不怎麼精明,武功底子卻不差,但……
等等!她剛剛說什麼來著?!
捅她?
他哪有啊!
於稟慶皺起眉頭,擺明了不喜歡思苗隨便冤枉他。
「真的。」思苗怕他不信,還扭動身子告訴他,他的利器頂在她的哪裡。
她一扭,於稟慶的臉色就變了。
思苗駝著他,沒看見他變青的臉色,兀自的說著。「就是這裡呀!瞧,它頂在我的腰間怪彆扭的耶!」她還扭了扭身子,想把它撥開些,因為他身上藏著的利器,讓她好不舒服。
「你可不可以把它拿開點?它這樣頂在那邊,我帶著你逃跑,它便一直戳弄我,實在是有點不太舒服。」思苗好言相勸。
可於稟慶卻十分尷尬,因為藏在他腹下,直戳她的腰的根本不是什麼利器,而是他男性的慾望。
哦——拜託!在這個時候,而且面對的還是她這樣平庸的姿色,他卻仍能產生生理反應,他都已經夠丟臉了好不好,這會兒教他怎麼開口跟她承認,她背著他逃命,他的身體卻對她起了色心。
啊咧——
「於大哥,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
「那你……」
「不能移開。」他粗裡粗氣的打斷她的話。
這個時候,他實在不想聽到她的聲音,因為,這小姑娘的姿色雖不怎麼樣聲音還算魅人,她說愈多話,只會愈讓他心癢難耐。
心癢難耐!
於稟慶不怎麼喜歡剛剛腦中閃過的字眼,他對她會心癢難耐!
於稟慶要自己別傻了,他可是吃慣大魚大肉的人,對她這樣的清粥小菜,應該不會有興趣的。
但是,唔——說句老實話,她的身材還滿有料的。
於稟慶讓思苗駝著,手就橫在她的胸前,總會無可避免的碰到她柔軟的胸脯;那軟綿綿的觸感很好摸,他倒是不怎麼介意在逃命關頭還能有這種福利,只是……唔!依他現在的生理反應,他似乎不該再佔她這種便宜,要不然待會兒難堪的會是他自己。
於稟慶想退開他的毛手,但他的手才離開,前頭卻傳來一聲叮嚀。
「於大哥,你別鬆手,待會兒你要是掉下去,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思苗開口道。
她說就說,幹嘛還拉他一把,把他的手又重新再擺回原處?於稟慶的臉頓時變成大便色。
她一個女孩子家,就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嗎?她也未免太沒戒心了吧?於稟慶悄悄地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思苗駝著他躍過一處水窪,她帶著他匆高匆低的竄過林間小徑,兩人的身體不時的摩擦,撞擊!
於稟慶閉上眼,吁了一口長氣,完了!大事不妙。
GGGGGGGG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