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硬漢的軟糖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11 頁

 

  該死!他從來不曉得那種東西撕下來時會這麼痛,彷彿連帶著撕下了皮膚般的疼,這該死的女人竟述狠心地把藥布貼滿他整個背部。很好,這下子他們粱子結得可深了,他倒要看看這顆小軟糖打算拿什麼來賠償他? 

  "嗯。"她數了數他的背,起碼還有七八塊藥布沒撕下來,可聽他叫得如此淒厲,她開始有點不確定了,"喂,真的很痛嗎?" 

  以前她也貼過腳踝呀,可她不記得撕下來時有這麼疼,會不會因貼的部位不同,而產生不同的疼痛指數? 

  "你要不要來試試看?"好不容易覺得沒那麼疼了,鐵鷹瀚沒好氣地回她一句。 

  "嘿嘿……"阮棠乾笑兩聲,小手又探向他的背,再度快速地撕下一塊藥布。 

  "嗯!"鐵鷹瀚悶哼了聲,有了前一次的經驗,他這次可是緊咬著牙關沒出聲廣只是身體略微冒出冷汗。'"該死!"他忍不住低咒一聲。 

  "很痛嗎?那我撕慢點好了。" 

  撕藥布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很快地撕,一種是慢慢地撕;她不知道哪一種比較不痛,所以決定拿他做"人體實驗"。 

  "隨你便!"橫豎她都得負責把他的背清乾淨,至於她怎麼做,也……由她了。 

  "好。"阮棠帶絲興奮地舔了舔上唇,她拉起藥布的一角,以極緩慢的速度輕輕地往下撕 

  "嗯、唔、啊--"鐵鷹瀚揪緊枕頭和床罩,全身繃得僵直,他完全沒料到慢慢撕比撕得很快來得難受,那種好似把身上每一根寒毛都跟著藥布一起剝離皮膚表層的感覺實在是該死的……痛! 

  "喂,你……你可別哭啊!"阮棠聽到他發出的哀叫聲,心裡便越來越緊張;打她長這麼大,她可從沒見過男人在她面前哭過,如果他真這麼做了,她該怎麼辦? 

  "嗚…鬼才哭咧!"鐵鷹瀚紅著眼,眼眶裡泛著可疑的水氣,嘴硬地咬牙低吼。 

  "你專心做你的……呃、工作,別、啊!別吵我--"他火大地提出警告,而且還間雜著痛苦的悶哼聲。 

  阮棠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瞪著他背上剩餘的六塊藥布,遲疑著該怎麼撕他才比較不那麼難受? 

  都怪她,如果她不是存著報復的心態,惡作劇地在他背上貼滿藥布,他就不必受這種苦了。 

  唉!以後她再也不敢有壞心眼了啦。 

  "你在發什麼愣?還不快點?"他的背又開始發癢,忍不住催促道。 

  "喔!"答應歸答應,但她要以哪種速度進行咧? 

  "你……你還是自己決定哪種撕法好了。" 

  這樣她比較不會內疚嘛! 

  鐵鷹瀚為之氣結,他想了想,長痛不如短痛,痛過就算了:"撕快點!" 

  阮棠當然依命行事。然後,"風之房"裡便連續傳出淒慘的叫聲-- 

  阮棠跑到廚房去準備鐵鷹瀚的早餐,正巧在廚房遇到跟她同為女服務生的陳月秋和劉明明。 

  "阮棠,聽說你得罪總裁,還害他受傷是不是?"劉明明拿著托盤站在廚房門口,漂亮的臉蛋寫滿挑釁。 

  "明明,你不要這樣!"陳月秋拉了拉劉明明的手,她知道明明一向討厭阮棠,因為阮棠雖然比不上她漂亮,但阮棠的人緣一向比她好,大家都喜歡找她聊天。 

  其實陳月秋也很喜歡阮棠,但由於她跟明明是鄰居,又打小一起長大,眼見劉明明不喜歡阮棠,她也不敢跟阮棠太過接近。 

  劉明明瞪了她一眼,讓陳月秋頓時不敢再多言。 

  "阮棠,你說是還不是?" 

  "是。"阮棠歎了口氣。 

  人家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看來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她闖了禍的事,雖然大夥兒都不說,但她可以預料到,整個飯店已經為這件事鬧翻天了。 

  "哼!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的,你故意以這種不甚光明的方法接近總裁對不對?"劉明明冷哼了聲,美眸極為不屑地睨著阮棠。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阮棠對劉明明顯而易見的討厭也心知肚明,雖然她不記得自己何時曾得罪過她,但被別人討厭是不需要人提醒的。 

  她的生活理論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無法勉強每個人都對她友善,只能盡全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至於劉明明,她只能維持最基本的禮貌,並不強求自己能改變她。 

  "你少裝蒜了,誰不知道你就是以那張無辜清純的假面具騙取眾人對你的好感,別人會上當;我劉明明可不吃你那一套!"劉明明蹙起柳眉,滿是嘲諷的語氣。 

  "我很抱歉,明明。"脾氣再好的人遇到這種莫名的栽贓都會生氣的,而她等一下要去跟徐媽拿止癢藥膏,因為鐵鷹瀚的皮膚竟起了藥疹,那讓他很不舒服。 

  "我真的還有事要忙,沒空跟你多聊,改天有空再說好不好?" 

  "喲!月秋,你看看,人家現在有了靠山就不屑甩我們了呢!?劉明明酸溜溜地拉著月秋跟她同一陣線,月秋一臉尷尬,不知該如何回話。 

  "我做的全是分內的工作,更沒有什麼所謂的靠山,你不要亂講話。" 

  阮棠吸了口氣,舀了一小鍋稀飯和拿了幾盤小菜放進托盤,準備離開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你敢說你現在不是跟總裁住在一起?"劉明明擺明了挑釁,阮棠越是委曲求全,她越是不讓她全身而退。 

  "那是因為我害他受了傷,照顧他是我的'責任'!"阮棠挺起胸膛,刻意加強"責任"兩個字。 

  "誰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照顧'他的?"劉明明故意說得十分暖昧。 

  "明明!"這下連月秋都無法接受她的惡意中傷,她低喊了聲。 

  "糖糖,你有事就去忙,廚房裡人多口雜,太壅塞了。"阮棠來不及反駁,背後已經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她們同時回神看向來者,發現是大廚阿輝。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