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硬漢的軟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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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由於劉明明常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對同事趾高氣昂地頤指氣使,所以跟她比較親近的人除了月秋就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她這番惡意中傷的言辭早已引起廚房裡工作人員的側目,尤其最後的那句話,終於令阿輝忍不住站出來為她說話。 

  "阿輝大廚……"對於同事對她的愛護,阮棠一向銘記在心,尤其阿輝大廚常常留些美味的菜尾偷塞給她,更是讓她感激不盡。 

  "就說嘛,她就是這樣迷得每個男人團團轉。"劉明明由鼻孔裡哼了聲。 

  "你閉嘴!"阿輝難得地發了火,他大聲地吼著劉明明,頓時讓她心驚得微微一顫,手上的托盤因而掉落在地,發出刺耳的"匡擋"聲。 

  "你……你那麼凶幹嘛?"劉明明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她壯大膽子對虎背熊腰的阿輝大聲嚷嚷。 

  "你再這麼胡言亂語,我就用麵團塞滿你的臭嘴!"阿輝手上拿著一團剛揉好的麵團,並用他的牛眼毫不客氣地掃了劉明明一眼,立刻讓她以手捂嘴,不敢再多言。 

  "好了,你快去忙,耽擱了可不好。"他是不曉得那個總裁的脾氣好不好,但為人做事總是機靈點好,於是直催著阮棠。 

  "謝謝你,阿輝大廚。"阮棠感激地向他點了下頭,她旋過身向月秋笑了笑,便轉身離開廚房。 

  陳月秋愣愣地看著阮棠小跑步離開,然後又呆愣地轉頭看了阿輝一眼,不料正巧與他的眼光相遇,她心跳快了一大拍,連忙羞赧地低下頭。 

  劉明明完全沒注意其他人的反應,她的眼光一路跟隨阮棠逐漸消失的背影,眸底閃動著陰毒的光芒-- 

  草草吞掉阮棠拿來的稀飯,鐵鷹瀚算是解決了早餐。 

  "你吃飽了吧!我幫你擦藥膏好不好?"阮棠將他用過的碗盤收到一旁,滿臉興味地拿出徐媽給她的藥膏在他面前亮了亮。 

  "你呢?你吃了什麼嗎?"鐵鷹瀚沒見她吃過東西,隨口問道。 

  "我……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她說了謊,其實她吃得才多咧,每天早上她都可以吃掉三大碗清粥,但是飯店裡並沒有供應早飯,只供應午餐與晚餐,所以為了省下一餐的花費,她寧可選擇不吃。 

  "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他挑了挑眉,不是很相信。 

  "對啦、對啦。"她揮了揮手,想矇混過關。 

  "你到底要不要擦藥?"想起他背後的紅疹,她忍不住又問。 

  鐵鷹瀚蹙起眉,不是很信任地看著她手上的黃色小藥瓶:"你不會又想整我吧!?"算他怕了這顆小軟糖,每次總有辦法令他"痛不欲生"。 

  "喔!好心被雷親,癢死你活該!" 

  阮棠皺起眼鼻,誇張地扮個鬼臉,一把將藥膏收進圍兜裡。"這藥膏啊,清涼又消疹,這是我們當地的特產,別的地方可買不到呢!" 

  聽說有人不辭辛苦大老遠地跑來,就為了買這種藥膏;當然,這也是徐媽跟她說的,老媽媽總有一些秘方是她們年輕人所不知道的。 

  "是嗎?"鐵鷹瀚背上傳來的陣陣麻癢,開始有絲猶豫。 

  "喂,你這個人疑心病很重耶!"雖然他名為"聽潮飯店"的總裁,可跟他"廝棍"了兩天,阮棠對他也不再陌生,極自然地將他當成"自家人",連稱謂也因此顯得相當隨便。 

  "我跟你無冤又無仇,何必絞盡腦汁想法子整你?" 

  鐵鷹瀚踱步到窗邊,兩手叉著腰,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其實他是在忍受背上不斷傳來的發癢感,撐得很辛苦。 

  就在他回過頭準備接受她的好意時,突地一陣可疑的咕嚕聲由她的腹部傳了出來,頓時讓他挑高眉毛,好笑地睇著她。 

  "這是什麼聲音?"好啊!這丫頭竟敢騙他,不吃早餐?餓死她算了! 

  "呃…."沒、沒有啊!"她乾笑兩聲,粉臉浮起兩酡紅彩。 

  "沒有嗎?" 

  他掏了掏耳朵,陪著她裝傻:"難道是我耳背?" 

  "嘿嘿…八、八成是。"她依舊僵笑著,打死不承認。但她的肚子可沒這麼合作,說時遲那時快,腹部又溢出一聲聲的"咕嚕、咕嚕",聲聲催人。 

  鐵鷹瀚不再說話,一雙黑黝黝的眼眸直盯尊她的肚子,嘴角彎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後嘲諷地睨向她渲滿粉色的臉龐。 

  阮棠尷尬地垮下肩,無力抬起的頭整片緋紅,露在髮絲外的兩隻耳朵更是紅得發燙,似要冒出煙來了。 

  "小軟糖,我們來交換條件。"看著那兩隻發紅的耳朵,他荒謬地想起許久未嘗的市場小菜--豬耳朵,頓時由口腔內側分泌唾液,直想咬上一口。 

  "嗯?"她不明所以地抬起頭看他。 

  "你把剩下的稀飯吃光,我就讓你替我擦藥。"他寬宏大量地說。 

  "噫?"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便宜都讓她佔盡了耶。 

  "要是不要?只要你點頭或搖頭,呆呆地張著嘴像什麼樣子?" 

  天!她這個粉嫩嫩的樣子讓人更想咬她一口了--- 

  阮棠的眼睛眨了又眨,在終於確定他不是開她玩笑之後,她大聲且毫不猶豫地大喊:"要!當然要!" 

  不要的是傻瓜! 

  第五章

  沙灘上萬頭攢動,蔚藍的海面充斥著各式各樣的海上活動,不論是衝浪、游泳或是沙灘排球,每個人的臉上清一色地掛滿愉悅的神色,除了一個粉藍色的身影以外。 

  "喂!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太陽最強烈的時候?我們可不可以別再到處亂晃了,回飯店好不好?" 

  阮棠被烈日曬得整張臉紅撲撲的,雖然她是在南部長大,卻不曾對當地的高輻射陽光免疫,所以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她絕不在日正當中的時刻出門。 

  "你別老是'喂'啊'喂'的叫,我說過我是有名字的,叫我的名字你會死啊?"鐵鷹瀚全然不把她的抗議當回事,他專心地看著人潮聚集的方向,並認真地記在腦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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