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跟你犯了什麼沖?為什麼我看得上眼的男人,個個都只對你有興趣,反而視我如敝履?你說,如果沒有你的存在,我的日子將何等快活?"
"這、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別人要喜歡她,她也沒辦法,又不是她自己去招惹他們來對自己有意思,她也很苦惱啊。"不管!"劉明明憤恨地瞪視著她,眼神趨於渙散,"只要有你在的一天,我就得不到幸福,我一定要教你不好受,這樣我才會得到平衡!"
"之前流散出去的謠言,也是你到處散播的?"鐵鷹瀚問道。
他-直在查到底是誰做這種無聊的事,不僅他這裡找不出頭緒,連交際手腕高強的慕風也到處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自從她跑來跟他講休息室有問題的那件事之後,他便隱隱覺得謠言事件可能與她有關。
依犯罪心理學來推斷,倘若一次犯罪不成,必會伺機再次犯罪,他把目標鎖定在劉明明身上,料想她絕對會在婚禮之前有所行動,所以他與慕風便設計了今天的外出,其實是躲在不遠處等待,等罪犯自投羅網。
果不其然,才藏身不久,劉明明便主動現身,正好中了他們的圈套。
"是又怎麼樣?"反正行跡已然曝光,她設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那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教訓。"她依然認為自己沒錯。
"所以你才會再次對付阮棠?"鐵鷹瀚至此終於全盤瞭解。
"那是她應得的!"劉明明霍地放聲大笑,聲音尖銳而淒厲。
"你太偏激了。"鐵鷹瀚首先看出劉明明的不對勁,他向邵慕風使了個眼色,邵慕風立刻往她身後閃去,"你應該找心理醫生談談。"
"不需要!"劉明明斂起笑容,眼神再次渙散,"你不要把我當瘋子看待,我知道我自己正常得很!"她低吼,驀地又凶又狠地瞪視著阮棠。
"正常人不會做這種變態的事。"鐵鷹瀚蹙起眉。
"你們男人才是變態!"她又笑了,這次表現得像個怨婦,表情憤恨地伸手指向阮棠,"她有什麼好?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她拿哪一點跟我比?"就憑她的閉月羞花之貌、魔鬼般妖嬈的體態,她怎麼都強過一無是處的阮棠。
"這跟長相、身材沒有關係。"鐵鷹瀚把語氣放軟,企圖讓她平靜下來。
"說謊,你們都是騙子!"劉明明突地握緊手中的小金剪,把刀鋒向著鐵鷹瀚與阮棠的方向,"她一定是妖女,不僅男人,連女人她都不放過!她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惡毒的法術,讓所有的人都棄我而去,連跟我感情最好的月秋,也因她的關係不再理我,都是她!是她!"
"我沒有!"雖然情勢十分緊張,但阮棠仍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清楚,讓她明白。
"你住口!"劉明明大聲喝斥,"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除去你這個妖女--"
語音稍落,她突然發了瘋似地握著金剪往阮棠衝去;鐵鷹瀚見狀立即以身體擋在阮棠面前,而邵慕風則由後方將她手上的金剪打落,並用力鉗住她,將她往門外推。
"放開我!你們是壞人!放開我--",劉明明仍不停地叫囂,邊走邊扭動著身體,十足十瘋婦的模樣。
待她的聲音消散在合上的門板之外,直到完全聽不見為止,阮棠才虛軟地跌坐在地上,全身使不上力氣。
"你還好吧?"鐵鷹瀚蹲在她身邊,關心地拍撫她的背脊。
"好可怕……"她蒼白著臉,緊偎進他懷裡,"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做了這麼多傷害她的事--"她揪緊他的衣服,怕自己再次看到劉明明淒厲的眼神。
"你沒有錯,錯在她太偏激,把所有的不如意全怪罪在你身上。"鐵鷹瀚索性在地上坐了下采,將她抱坐在大腿上。
"不,我也有錯。"想起明明的失控,她忍不住紅了眼眶,"如果我早點發現她的苦,我就應該多花點時間關心她、開導她,或許她今天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別想了。"鐵鷹瀚心疼地摟緊她,他就愛她的善良。而且事實不可能重新再來過,所以一切彌補的懋法終究都只是想法,不可能成真。
"鷹瀚……"沉默許久,她輕喊。
"嗯?"鐵鷹瀚的心猛跳一下,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甜甜膩膩的,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可以這麼好聽,這種叫法,他喜歡。
"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雖然兩人之間一直吵吵鬧鬧,現在想想倒也甜蜜。
鐵鷹瀚笑了笑,與其說"謝",他倒期盼她說個"愛"字,不過她會說這麼感性的話,代表她對他的感情有所進展,他已經很滿足了。
"鷹瀚,你準備拿明明怎麼辦??以她對他的瞭解,他不會輕易地放過明明。
鐵鷹瀚歎了口氣:"你認為呢?"他就知道她的軟心腸又犯了,唉!
"你幫幫她好不好?明明好可憐…"水眸隱隱滾動著水霧,柔若無骨的小手溫柔地包覆在他手背上,阮棠無限哀戚地對他動之以情。
鐵鷹瀚定定跑看著她,良久之後逸出一聲歎息:"我會請最好的心理醫生跟她談,如果必要,就讓她接受最好的治療……"輕輕鬆鬆兩滴眼淚就把他馴服了,以後他還怎麼建立夫威呢?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阮棠雀躍地笑了,一時忘情地摟住他的頸項。
"如果你能給我個香吻,我會跟你一樣高興。"他摟住她的腰,兩眼與她平視,大大方方地向她索吻。
阮棠赧紅了臉,她心慌地把眼光移到禮服的方向:"唉,禮服弄成這副樣子,明天的婚禮恐怕要開天窗了。"
"沒關係,我讓設計師來做修補的工作。"雖然訂做的是獨一無二的禮服,還好設計師隨傳隨到,保證婚禮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