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店門外,她立刻推門下車,走了幾步又回頭打開車門拿走屬於她的玫瑰和巧克力,「既然你已經花錢買了,不拿白不拿。」
緊捧在懷裡,她迅速奔進麵包店。
望著她活潑的身影,陶斯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但隨即笑容一收,他想,明天她應該不會再來了。
第四章
意料之中,當陶斯一返家,立刻被達叔給堵上。
「少爺,您在外面過夜,是不是該打通電話回家?所有人都為您擔心呀!」達叔雙眸微瞇地望著他。
「昨晚送凌羚回家後,在回程的路上突然一陣睡意襲來,我只好將車停在路邊打起瞌睡。」陶斯揉揉頸後,「我現在想先去洗個澡,再到床上躺會兒。」
「怎麼會這樣呢?需不需要請家醫來為您看看?」
「不用了,我再睡一覺就好。」陶斯搖搖頭,拖著疲憊的腳步拾級而上。
「等下我再端碗補藥給您喝。」達叔在樓下道。
「謝謝你,達叔。」進入房間後,陶斯便走進浴室,故意將水聲放得極大,然後從天花板的暗櫃搬出電腦,連上衛星網路,進入總公司網站,再輸入密碼,接收爺爺給他的工作任務。
達叔與江四洋以為已天衣無縫地阻絕他與爺爺的連繫管道,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現代科技可以突破這一切。
因此,他平時可以替臥病在床的爺爺做決策,才不至於讓他們陶家完全被控制。
這時,房間被推開,他趕緊闔上電腦,聽著達叔將藥湯擱在桌上的聲音,接著又走到浴室門邊喊道:「少爺,我把藥放在桌上,記得喝呀!」
「我會的。」陶斯趕緊將水龍頭開得更大。
達叔眼睛一瞇,這才退出房間,來到他自己的臥房,拿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喂,表少爺嗎?我是吳達。」
「怎麼樣了?他死了?」江四洋一接到他的電話,立即衝口而出。
「還沒呢!」
「還沒?」江四洋瞪大眼,「你就不會下藥下重一點嗎?」
「下太重法醫會驗出來的。」達叔做事向來謹慎。
「呿!」他用力擊向桌面,「那銀盾的下落呢?」
「我看他並不知情,何況康凱那老傢伙也不知去向,我想東西應該是在他手中。」達叔說道。
江四洋是陶斯的表哥,與吳達串通良久,起初的目的是為了價值不菲的康家銀盾。但後來又覬覦陶家家產,不甘心這麼多財產終歸落在陶斯一人身上,因此有了謀財害命的計畫,可又擔心日後東窗事發,於是想到了慢性下毒的計策。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失蹤多年的康凱會於三年前找上陶斯,而身為醫生的康凱一眼就看出陶斯精神與身體狀況的異常,經過徹底檢查後確定他被蓄意下毒。
「該死,如果拿不到銀盾,我還真不甘心。」江四洋火大了。
「只好再等等看了。」達叔勸道。
「就怕等不及了。」江四洋深吸口氣。
「怎麼說?」
「我……我向地下錢莊借了一大筆錢,如果不盡早還清,就會像滾雪球愈滾愈大呀!」江四洋懊惱地說。
「你借了多少錢?」達叔厭惡地皺起眉,對江四洋的行徑早有不滿。
「五千萬。」
「什麼?」他拳頭一握,「咱們說好的,事成之後五五分帳,你那五千萬可得扣在你那一筆裡。」即便是合作夥伴,但該說的話還是得說清楚。
「那是當然,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江四洋看看日期,「只能再等他半個月,如果他還不死,就製造意外吧!」
「意外?」達叔眉頭一皺,銳眸泛出冷芒。
「對,聽我的沒錯。在陶威的遺囑中,我是第二順位的接班人,如果陶斯一死,我便可以理所當然的接收陶氏,等一切穩定,該你的我自然會給你。」江四洋撇嘴一笑,眼底淨是算計。
「我知道了。」達叔掛上電話,眉頭突地緊皺。
看來這兩人還真是各懷鬼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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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羚,你又在燉補品,好香。」小菲往廚房嗅了嗅。
今天難得四個女人都在麵包坊內,使得店裡顯得格外熱鬧,在這初冬的季節裡增添了幾許熱情。
「不准偷吃喔!」凌羚笑說。
「瞧你,好像已經拿他當情人看待了,你不是說過自己不可能愛上他嗎?」方凱欣從烘焙室走出來,脫下手套加入聊天的陣容。
「我猜她必然是發現對方好的一面,愛上人家了。」江思俞跟著起哄。
「我愛上他?!」凌羚皺皺鼻子,「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麼篤定?」
「不是我一個人篤定,他也說了,他並不愛我,所以我現在只能努力的、認真的、勤勞的讓他愛上我。」她得意一笑。
「然後呢?」小菲張大眼,好奇地問。
「然後就把他甩了,我便可以找回自己的自由,這樣總不算毀約了吧!」她一臉的沾沾自喜。
「你確定可以?」小菲直覺認為這方法行不通,「有時候當你無法斷定會不會愛上對方時,那種情愫的增長是更快的。」
「少在我面前裝得很有經驗好不好?」拜託,她可是男人們的夢中情人耶!在這方面怎可能輸給一個書獃子呢?
「我!」小菲知道自己說錯話,難得聰明的趕緊轉移話題,「我當然知道你魅力無法擋呀!你們看那束玫瑰多美呀!」
她指著凌羚故意放在桌角包裝精美的玫瑰花,方凱欣也附和道:「是呀是呀!真的好美喔!讓我好羨慕,我到現在還沒收過這麼一大束花呢!」
「真的引你們也覺得美對不?」凌羚的嘴角這才彎起開心的弧度。
「明天我也要他送一束花給我。」小菲噘著小嘴說。
江思俞抿緊唇,終究忍不住噗哧一聲。
「喂,你笑什麼?」凌羚瞪著憋笑到快得內傷的江思俞。
「我笑你們何苦讓男人給主宰了,就只是一束花也開心成這樣!有男朋友真這麼好?沒有男友又真活不下去嗎?」江思俞是她們之中唯一沒有這方面煩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