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否也代表了她成功地擺脫掉他?那他以後不會再來欺負她了吧?唉!那為什麼她卻開心不起來?
煩ㄋㄟ……好想哭,她好想映潮,好想凱歌……好想他。
已經一個禮拜了,就算他生氣,氣也該消了吧?被他欺負了一整年,她現在只是小小的反抗一下,哪有人氣那麼久的……又不是勁量電池說。
「鼕鼕啊!電話--」姚太太在樓下拉高嗓子。
姚蒔冬急急忙忙跳下床,就怕對方等得不耐掛了。
「誰?誰?媽,是男的嗎?」她一邊衝下樓一邊問,還險些撞到樓梯角。
「是男的--」姚太太拉長了聲,「妳表弟。」
姚蒔冬突然像顆消了氣的氣球,沒勁了。跑到一半的腳步變成拖行,差點軟腳。
「喂……」她懶洋洋的說。
「鼕鼕!」她的表弟興奮地高喊。
「嗯?」連小她兩歲的表弟都直呼她的名字,看她被藐視得多慘啊!
「聽說妳跟唐隱謙很熟喔!」相對於她奄奄一息的語氣,她的表弟簡直像嗑了藥似的,High到最高點。
「其實沒那麼熟……」她沒好氣的說,聽到他的名字就知道應該沒什麼好事,趕快撇清關係才是上上之策。
「別裝了,妳畢業那天他還來獻花對不對?」表弟曖昧的笑笑。
「你什麼時候變成八卦情報站?」她有點心不在焉地問,滿腦子想的是那天他捧著花站在她面前的身影,嗚∼∼好想他喔!
「鼕鼕,妳很不夠意思喔!虧我還是妳最『麻吉』的表弟,妳明明知道我對變態病理學最有興趣了,有這種好康怎麼不通報一聲?」他怪姚蒔冬不夠義氣,噓她噓了半天。
恍神中的姚蒔冬話只聽了一半,「你對變態有興趣?」雖然她無法否認唐隱謙是個變態,但聽表弟這麼說,她還是有點不舒服,
「不是,是對『變態病理學』有興趣,」她的表弟沒好氣的歎口氣,接著說:「鼕鼕,幫我引薦一下妳男朋友吧!我不求加入他的研究小組,不過至少讓我去見習插個花,我就心滿意足了。」他垂涎地說。
「我男朋友是誰啊?」她何時冒出個男朋友了?
「厚!妳很會裝。鼕鼕,就唐隱謙咩!」跟她說得連他火氣也要「芽」起來了。
「登!」她頓時豁然開朗,搞了半天,原來表弟以為學長是自己的……
「我就說我們不熟……」她紅著小臉急著解釋。
「妳『賣gay』,不熟他幹嘛專程送花給妳?」
「我沒有『gay』。表弟,我知道你常常跟路邊的歐巴桑買玉蘭花,那你跟歐巴桑有什麼關係嗎?」她比喻道。
她表弟聽不懂這個爛比喻。「我拿錢跟她買,會有什麼鬼關係?」
「是一樣的。這叫作報恩,你有沒有看過『貓的報恩』?」這是她最愛的片子之一。
「沒有。」表弟不得不佩服這位表姊唬人的功力,簡直是一流的,這又跟「貓的報恩」有啥關係?
「那你一定要去看,你就會懂得『報恩』是怎麼一回事。」
「鼕鼕,我知道報恩是怎麼一回事,我不僅的是這跟報恩有什麼關連?」表弟疑惑的問。
「因為他畢業的時候很可憐,沒人送他花,我是唯一一個讓他免於受恥笑的人,所以他就知恩圖報了。」她已經很努力在美化唐隱謙的形象了。
「妳騙鬼。」而且這跟他買玉蘭花更是大大沒關係。
「我沒有騙鬼,我要強調的是以物易物的事實,就是這樣。」她已經很詳細的解釋前因後果了,表弟要再聽不懂,她也「沒法度」。
「我不管,姚蒔冬,妳去幫我說情,我一定要進去見習!」表弟任性的拜託,再跟她扯些有的沒的,他會瘋掉。
「表弟,恕表姊無能……」她委婉地拒絕,她最禁不起別人對她寄予厚望了。
「鼕鼕,妳真要這般絕情?」表弟傷心地問。
「欸……不是我不肯,而是他現在在生我的氣,而且,就算他不生氣,也不見得會肯哪!」畢竟她又不是他的誰,除非她瘋了,犧牲自己,送去給他欺負免錢的。
「妳連試都不試,就直接拒絕我,說穿了就沒把我這個『麻吉』表弟放在心上!」表弟傷心欲絕的說。
「欸……好啦!我試就是了,可是不保證會成功喔!」一向軟硬通吃,被別人一逼就說什麼都好的姚蒔冬,聽見表弟這麼可憐的聲音,不敢再說不好,她真怕他會當場哭給她聽。
「謝謝,最好今天就去喔!我等妳的好消息。」他說完後,「喀!」一聲掛掉電話,連再見都沒對她這個「麻吉」表姊說。
姚蒔冬悲哀地發現自己再一次被利用了,這群狠心的人,口口聲聲說是「麻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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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應該會在學校吧?
抱著碰碰運氣的心態,姚蒔冬一路問到他的辦公室。到達他私人的辦公室時,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整理自己的儀容。
不可否認,能見到他,她是有些興奮的,出門前她還特意打扮了一下,一向紮著馬尾的長髮放了下來,穿上最喜歡的白色燕尾裙,還擦了點淺色的唇蜜,不同於平常的小孩氣裝扮,就是希望他能喜歡。
辦公室的門是緊閉的,不透明的窗讓她看不見裡頭,她緊張地敲了敲門卻沒有響應,只好踮起腳尖想從上頭的透明窗戶看看裡頭。就在她探頭探腦的同時,門突然開了,而且狠狠撞了姚蒔冬的膝蓋一下,她痛得差點跪下求饒。
從門內出來的是一個很清秀的女孩子,穿著一身白袍,像是個研究員,她冷冷的對姚蒔冬一瞪,「妳在做什麼?」
「我……我來找唐博士……」姚蒔冬忍著哽咽才說出話,膝蓋痛得她好想罵髒話……Shit!Shit!Shit!
「教授不在。請妳不要在他的辦公室外面鬼鬼祟祟的,我還以為妳是小偷,下次再這樣,別怪我叫警衛來。」白袍女子撂下狠話,一副這裡是她當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