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三個站住。」家安對著他們三個喊。
不過卻沒有太大的嚇阻效用,他們依然繼續向前走,宣萱也喊:「丟我一個人在家啊?不行,我跟你們一起走。」連宣萱也跟著想溜之大吉。
不過這四個人卻難以如願,因為才一開門,盧逸夫高大的身影正好站在門口,瞪著他們,「全都給我進去!」
被活逮個正著,這四個人滿臉鬱悶地走了回去。盧逸夫身後跟著的客人,不是別人正是宣平,原本就聽過逸夫抱怨過他的兒女們對他是惟恐避之不及,還不太相信的宣平,見了方纔那一幕情景,相信了。
四個人紛紛折回餐廳,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定位,四人眼神交流,都心底有數,待會兒鐵定又得聽訓了。
不過,當他們看見跟著父親進入餐廳來的,竟然是個年輕小伙子,不禁頓時都燃起了好奇心,望著這個年輕人。
逸夫熱情地招呼宣平入座。
「宣平,別客氣喔。」
宣平彬彬有禮地向他們家人含笑行禮,他們家好幾雙眼睛都瞪著這個奇怪又帥的陌生人,帶著疑問的眼神!
宣平也帶著友善的眼神回望著他們四人,臉上還浮著微笑。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忘年之交,也是我生意上合作的新夥伴——佐籐宣平。」逸夫開心又熱情地向全家介紹宣平。
「大家好,我是佐籐宣平,不好意思來府上打擾!」宣平用相當標準的普通話向每個人問好。
「你是日本人嗎?」紹琦直接地反應問他。
「是啊!」宣平點頭。
「那你的普通話怎麼這麼標準?」艾薇也用懷疑的口吻問。
「因為我從小就開始學中文和英文,所以才能說得這麼好。」宣平回答。
「宣平?我叫宣萱,好巧哦!」宣萱對宣平倒是有些莫名的親切感。
「哦!我再給你們介紹一下。」逸夫又對宣平一一地把家庭成員的名字向他介紹,並且熟絡地招呼宣平用餐。
盧家四兄妹幾乎都是一式的表情,他們沒想到平日嚴肅的父親今晚這麼的開心,他們也對這個佐籐宣平懷著好奇的心情。
宣萱忍不住好奇地又問宣平:「你是我爸的生意夥伴?是什麼意思啊?」
宣平想回答宣萱的問題,不過他正忙著吃著家安的美味佳餚,著實沒空回答她,逸夫於是趕緊回答,並且是十分得意的神態。
「我和宣平簽訂合作計劃,他在本地開設阪神百貨,我投資一部分,運用我們公司的知名度與之建立阪神的氣勢,如果宣平的公司營運得好的話,我打算賣掉我現有公司的股份,轉移至阪神,只當個股東,然後安心地和你媽去旅遊,安享天年。
逸夫話一說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動作望著他,連宣平也望著他,他正納悶著,為什麼逸夫會這麼說,他原先的計劃並不是這樣啊?
而四兄妹也同樣震驚!父親真的要將一輩子奮鬥來的心血就這樣輕易出售毫不戀棧嗎?
大概只有米家安知道她老公又在做戲了。她神色安逸並不詫異,從來,她都是這副安定神閒的表情。
「爸!你真的決定了嗎?」艾薇問。
「是啊,爸!我雖然計劃到法國進修,但也是短期的,而且我打算回來之後就回公司上班,我也會順道去看大哥的,和他研究一下他回國之後的打算。」紹緯立刻向逸夫表白,他並不希望父親的一生心血就這樣沒有了。
「爸!我片子已經殺青了,我隨時可以回公司上班。」宣萱也急著說。
他們都不希望父親出售股份。艾薇也說:「我已經把工作室最近的Case盡快處理完了,等都弄完了我也打算回來公司了!爸,你就再考慮一下,別太快急著作決定嘛!」
艾薇也向逸夫表示她願意回公司工作的意願。
盧逸夫在心底一陣竊喜,他的餘光移向紹琦,他心底最在乎的還是紹琦。
只見盧紹琦蹙著眉頭,然後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似的開口說:「我已經將手邊的Case都移交給其他人和我的助手了。看你需要我在哪個部門?」紹琦連說話都這麼酷。
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米家安露出個滿意的笑容,她夾了塊排骨給宣平,懷著感激的眼神對他一笑。
在這個眼神的傳遞中,聰明的宣平終於知道逸夫的用意了。他也還以米家安一個笑容,然後對逸夫說:「伯父,我們要拍新的廣告,到時候可以請宣萱擔任女主角嗎?」宣平此語一出又引起靜默,但他仍沉穩地說:「我們的地點都物色好了,整幢大樓的設計與規劃都已經做好了。」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已上軌道了?」逸夫興高采烈地問他。
「是的,伯父。」宣平有禮地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掩不住興奮的逸夫說道,而後轉頭問宣萱:「宣萱,你願意嗎?」
四兄妹又是詫異!那麼奇怪?以往盧逸夫很少對他們用這麼和善的口吻對他們說話,難道,「暴君」已經不見了嗎?
宣萱愣在那裡,不知如何回答,逸夫再問:「乖女兒,可以嗎?」
宣萱點頭!
逸夫開心地笑了,是一種滿意又安慰的笑容,這四兄妹才真正感到,原來父親要的真的不多!
「宣萱!」宣平喊她,但似乎又覺得自己有些唐突,「對不起,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他禮貌地問。
「當然可以。」宣萱露出甜甜的笑容。
宣平遞給她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我們保持聯絡好嗎?」
宣萱接過名片很高興地微笑,「0K!」
「哦!可以請你去看電影嗎?」宣平羞澀地笑了笑,然後說。
「嗯!我可以推薦幾部電影,待會兒就去。」宣萱也欣然接受,她說不出原因,就是對宣平有種親切的好感。
他們這般投緣幫造成了在座的人兩極化的心情,盧逸夫是笑得合不攏嘴,而盧紹琦則是在一瞬間明顯地有了醋意,但他仍壓抑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