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目中,她對余之奕其實存有非關男女之情的特殊情感。那是一種建立於同甘共苦的患難情感。
「你說的是真的?」老人家顯然很訝異。
「嗯。」
「這樣不是更好嗎,既然你對之奕存有好感,嫁給他之後,你才不會因後悔而痛苦。」聽到她的真心話後,他對小倆口的婚姻更是放心了。
只要有愛,就有包容。如此一來,就算寶貝孫子不愛她,兩人的婚姻也不至於會夭折。
「我對余之奕的好感,已經在認識他之後的這幾天消失殆盡。」她補上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余之奕冷酷的聲音忽然出現。
「之奕,你也來啦!」余老爺回頭看見了站在房門口的孫子。
由他臉上微怒的神情看來,他已經站在門口偷聽兩人談話好一會兒。
「爺爺,請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想單獨跟詠心說。」他臉上的陰霾如狂風暴雨前的寧靜。
「好好說,可別嚇著人家了。」老爺爺這時並不想插手兩人之間的事。年輕人的感情紛爭還是由年輕人自己去解決。
老人家步出房門後,余之奕不發一語,他倚著病房牆壁,眼神冷凝地盯著她。
「既然被你聽到,我也無話可說。」她低下頭,迴避他若有似無的深沉視線。
這回她自認倒霉,認栽了。「隔牆有耳」這句戰時金言,她真應該謹記在心才是。
「我終於明白,你接近我的目的。」他雙手叉在胸前,冷笑道。
幾日不見,他似乎變瘦了,冷冽的神情下隱著憔悴。
「沒辦法,我真的需要那一筆錢。」她低喃一聲。
「我指的不是錢。」他緩步來到她面前,無視她的故裝糊塗。「沒想到,你還是我的忠實樂迷。」他握起她嫩白的小手,仔細端詳著。
「以前是,認識你的真面目後就不再是了。」她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我的真面目?」他扳起她的食指,輕輕一吻。「我怎麼不知道,何時讓你見過我的真面目?」
接著他吻上纖長中指。
「我……」她被他問得啞口無言。「你……放手。」她的無名食指被他含人口中,來回吸吮著。
他到底想做什麼?
一股恐懼感向她襲來。這男人行為背後的想法令人匪夷所思。
「我立刻讓你見識我的真正面目。」眼一深沉,他如惡虎撲羊般,將她整個人推倒在沙發上。
一隻手已伸人她的開領衣襟中。
「不要……」之前的不悅回憶再度侵入她的腦海中。
「不必再演戲了,你喜歡我的,不是嗎?」他用力捏抓,故意蹂躪她胸前的柔軟小丘。
一股無力的顫慄感立刻傳遍她的全身。
「不,我討厭你,再討厭不過了……」她推抵著,上衣卻被他猛然扯下。
她的拚命抵抗,激起他更大的佔有慾望。
此時此刻,他痛恨自己如此在乎她的感受,她真的已把他的情感玩弄在股掌之中。
難道她不明白,他其實是在乎她的,就因為從未有過的在乎,所以他反而不知該如何去面對她。和學長絕裂後,這幾天他一直躲在琴房中反省思索,這才猛然瞭解到他自己的心意。學長說的沒有錯,如果他對伍詠心沒有一絲好感,他是絕對不會點頭答應這門婚事的。
「我討厭你!」她使盡吃奶力氣喊道。
「我要你承認喜歡我,你就得承認。」
「不……」她驚呼——聲,小手抓向他的臂膀。
「別害怕,放輕鬆。」他一手定住她亂舞的手,另一手則更加深入她的隱密之處。
她尖叫一聲,被刻意挑逗的生理反應,產生莫名其妙的興奮感。
誘人的雪白赤裸身子因痛苦及興奮而扭曲顫抖。
之後,他褪下自己的西裝長褲,雙腿抵在她的兩股之間。
「我保證,這次絕不會讓你痛昏過去。」他舔上她的唇,開始折磨她那敏感的身體。
這一次,他會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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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伍家夫婦及伍詠倩都出席了這場風光盛大的婚禮。
在眾人的祝福聲中,伍詠心和余之奕一起踏上紅毯的另一端。
稍後,在晚宴舉行之前的空檔,詠心坐在新娘休息室內,等待換上另一款晚宴禮服。
就在她獨坐在休息室內稍作休息時,忽然,一個不速之客敲門而人,對方的陌生臉孔著實令她嚇了一跳。
「很抱歉,得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法來祝福你和之奕。」黎宗珣不預警地現身在休息室中。
「你是……」詠心驚魂未定地打量眼前的陌生男人。
婚禮會場四周部署許多保全人員,新娘休息室更是保安重點所在,眼前這位一身強壯肌肉的高大男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有辦法直闖此地。
「我是黎宗珣,之奕高中時代的學長兼好朋友。」他爽朗的聲音化去她臉上的驚恐,視線落在身著新娘服的詠心身上。
眼前的新娘子果真標緻且氣質出眾,難怪余家上下相當中意了。
「學長?」她忽然想起不久前在台中時,余之奕曾經低喃的夢囈。當時語無倫次的他,曾低喃出學長這兩個字。
難不成眼前這個一身陽光的男人,就是余之奕口中的那個學長?
「嗯,我想那傢伙應該不曾主動跟你提起我。」他微笑
一聲。「我今天來,除了祝福之意,其實主要是想見見你。」
「見我?」她不解地望向他。
「是的,身為之奕的好友,我有些話必須跟你說清楚,以免因為我的存在而造成你們夫婦兩人之間的誤會或衝突。」他一臉誠懇。
「會這樣嗎?」她依然不解。
「身為世界當紅的年輕小提琴演奏家,之奕身邊的流言一向很多,尤其是關於同性戀的閒言,更是甚囂塵上。就算今天之奕和你結了婚,也有惡意中傷的流言表示,他是為了掩人耳目、故弄玄虛才故意結婚的。這些閒言閒語,身為妻子的你,應該多少聽說過吧?」他語氣中肯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