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疑點,用言語說不出的感覺,讓他重拾所有的信心。
既然寧湘荷是被領養的,那麼,肯定也會有紀錄,而那些,就是他最重要的答案。
拿起手邊的電話,他決定請人調查她的身世。
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知道,她,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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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熱……」
好像睡了很長的一覺之後,寧湘荷終於醒了過來。
她覺得整個空氣裡都是熱氣,睜開眼第一件事,便是想喝口水。
然後,在她完全清醒才發現,她居然是躺在他的赤裸懷抱裡。
當下,她大吃一驚,差點喊了出來。
他那憂心忡忡、蹙緊眉頭的表情,讓她的喊叫聲,在喉嚨緊急煞車。
昨晚到底是怎麼了?
她去找他,然後被樹上一堆落下的雪給壓住,之後,她就不記得了。
難道,是他把她給找回來的?
他看起來累壞了,且這室內的高溫,大概是他搞出來的吧!
瞧他累得緊閉著眼的樣子,她不忍心吵醒他,想悄悄的退出他的懷抱。但一直覺得不安的臧仲繁,被她輕盈的動作給驚得張開眼,頓峙,兩人四目相交,一陣無聲的尷尬,就這麼的燃起。
寧湘荷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只好背對著他,捉起被子裹住身體,然後沒命的逃離他的視線。
看著她害羞的躲進另一間房裡,他微微一笑,然後,等他弄妥了一切,並且將昨天買的酒溫熱後,他緩緩的走進她的房裡,在她還沒來得及回過頭前,伸長手將她拉進懷裡,擁住了她。
「妳以為我怎麼了?」
「誰曉得你會幹出什麼事?你連臧老太太的話都敢不從了,我不曉得你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
聞言,他笑咧了嘴,而且越笑越大聲。
她被他的笑聲惹呆,他那封閉自己的行為解開後,也等同化解了一切的尷尬。他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到客廳裡,剛溫熱的酒,這會兒正派上用場。
「來,喝一杯吧!」
「嗯,為我們都死裡逃生乾一杯。」寧湘荷十分乾脆,完全忘了自己昨夜差點送掉小命一事。「老實說,我真以為你去那個了。當時我真的好害怕。」
想起她還餘悸猶存,不過看到他終於擺脫不快的沉悶,找回以往那有說有笑的他,她也替他感到開心。
「我找不到妳時也好緊張,幸好老天保佑,不然那時天色漸暗,我哪能看到被埋在雪堆中的妳。」
「對,幸好、幸好。」
說完,兩人又乾了杯酒。
不勝酒力的寧湘荷,這會兒已經覺得身體有點熱了。
「對了,昨晚在替妳保暖時,我發現妳背上有好多傷痕,那是怎麼回事?」
「噢,好像是一場車禍吧,它害我不能穿上比基尼。」
聽完,臧仲繁呼吸差點停止,事情不該那麼巧的。
「妳怎麼會出車禍?」
他的眼神突然正經了起來,寧湘荷知道他肯定又把她的傷疤想成跟Joyce的車禍有關。
「事實跟你想的完全不同,只不過我也沒法完整的告訴你,反正就是我還是小小孩時,我父母出了場車禍,我也在裡面,詳細情況我媽是告訴我了,可我不記得了。就這麼簡單。對了,你昨天去哪,我回來沒看到你時,擔心得不得了……啊,都怪你,害我沒看到日劇。」
她不想繼續在這件事情上面打轉,更何況她是真的不記得了,所以只好轉移話題。
但臧仲繁要有這麼容易唬弄過去,他就不叫臧仲繁了。
「妳不認為,妳跟Joyce有太多相同的地方。」
又來了,這傢伙還真是死心眼。
好吧,既然他想談,那麼,一次談個徹底也好,省得他成天疑神疑鬼的把她當成死去的Joyce。
「Eric,我能告訴你一些我心裡的話嗎?」
「當然,我很樂意聽妳說。」
「好,那如果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喔!」
臧仲繁點點頭,一口飲盡杯中的溫酒。
「Joyce死了的事已經是事實,你不該繼續傷心的,既然老天安排你獨自活了下來,我想,Joyce也希望你能忘記她。你懂我的意思吧!」
說完,她立刻連喝了三杯,因為她有點害怕他會生氣,或者是傷心的對她大吼大叫。
只是,她自己都忘了,幾杯酒下來,她肯定是不行了。
在還沒得到他的回答前,她已經整個人迷迷糊糊。然後,再一次醉倒在他的眼前。
看她趴在桌子上,臧仲繁緩緩的上前輕攬著她。
她肯定就是Joyce。
因為她沒法完整的說明車禍的來龍去脈,也沒法解釋為什麼她們相似的地方會如此之多。
只是,有許多疑點,還是沒法順利解開。
好比年齡、好比家世,光是長得像Joyce、喜歡拼布,或者是背上有車禍後留下的傷疤,都無法準確的證實她就是Joyce。
可是,如今他都已經不在乎她到底是寧湘荷或是Joyce了,查明一切結果,有必要嗎?
不,他得搞清楚,他不想一直錯把她當成Joyce,但無論結果如何,他都不會改變對她的感覺。
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完完全全的埋在他的心坎上了,他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她而不是因為她長得像Joyce,或是她有可能是Joyce。
就在臧仲繁終於搞懂自己的感覺時,門鈴忽然響起。
在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來找他們呢?
難道是隔壁的鄰居。
將她輕輕的放在榻榻米上,他前去打開門。
只是,門打開的一瞬間,他驚訝極了。
「Eric,你果然在這裡。」
竟是劉秋豫,不過,隨後出現的孫澤野,更讓他大為所驚。
「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第八章
「他們現在人在福岡。」
面對臧老太太的威嚴與壓力,劉普詮夫妻只好將他們的所在地招了出來。
臧老太太一進門後,就將調查寧湘荷的資料一併帶來了,那厚厚的資料堆讓劉普詮知道,這十多年來努力隱瞞的秘密,即將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