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怎麼雪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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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十歲之前的我就叫做項格斯,一直住在芬蘭的羅凡納米,直到我叔叔易紀凡找到我……」易轉蒔慢慢的將這個帶著傷痛的故事,依著記憶中的軌輪緩緩地說出。

  故事好長好長,直到香煙燒痛他的手指,他才將煙捻熄在煙灰缸中。

  袁浩為則是愈聽愈感到不可思議,認識他將近二十年,從來不知道他曾經有過這麼一段過去。

  對於他的身世,也被隱藏得很好,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父親是易紀平!

  「所以你那天看見『項格斯』這名字,才會驚慌的追出去。」

  「嗯,我以為這輩子我再也沒有機會可以見到他們,那天,她就在我的面前,而我竟然沒能認出來。」

  「當年你離開時,她還是個六歲的小女孩,你怎麼可能認得出她。」

  「浩為,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你是說你愛上她的事嗎?」見易轉蒔輕輕點頭,他一笑,「簡單呀,你真愛她就告訴她。」

  「我們曾經是兄妹!至少在她的心裡,是這麼想的。」他在乎的是她的想法!

  「你都說那是曾經了,現在你們兩人只是男人和女人,就這麼簡單,你不需要顧忌太多。」

  「你說她會接受我嗎?」他遲疑著。

  「我只知道就算結果不能如願,至少你要讓她知道你對她的愛,她願不願出忌接受你的愛,就得讓她自己決定了。」

  「我真的可以告訴她嗎?」他還是無法放手一搏。

  「我認識的易轉蒔是那種只要自己想要的,不管多困難,都不會輕言放棄的男人。」

  「那是因為那些東西都不是我真正在乎的,我才可以不顧一切的去爭奪。小歆不一樣,她是我唯一真正在乎的人。」

  「就是因為你在乎她,才更必須讓她知道你的感情,否則等她回法國之後,你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易轉蒔冷靜的將他所說的話想過一遍,「浩為,謝謝你,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這樣才讓我的睡覺時間沒有白白浪費掉。」他一口氣把酒喝乾。「我要回去睡覺了,明天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

  「什麼重要的事?」

  「追女朋友。」袁浩為目光熠熠的說。

  「追女朋友?」

  「我和你一樣,我也喜歡上一個女人了,打算從明天開始努力、用力、狂力、猛力的追求她。」

  「是哪個倒霉的女人被你給看上?」

  「去你的,被我看上很倒霉嗎?」見易轉蒔一副沒錯的表情,他才又接著說:「是那天在貴賓室裡的女人之一。」

  「不會吧!座艙長可是有老公的人,你該不會想介入別人的婚姻吧!」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說的是被王禹超吃豆腐的何子凌。」

  「何子凌……」其實他對她沒什麼印象,長得是圖是扁他根本不清楚,不過會被袁浩為看上的女人絕對不會太差。

  「現在想想,真想將王禹超那個王八蛋痛揍一頓,竟然敢摸她!」

  易轉蒔笑了出來,瞧他一副老婆被王禹超給強暴了似的模樣真有趣。「我現在倒是挺感謝他的,若不是因為他,也許我這輩子、水遠不會再見到小歆,你也不會遇到你喜歡的女人。」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一想到他那只淫穢的手,我就氣得想揍人。」

  「要不要我找人去對他蓋布袋,然後把他帶到暗巷痛打一頓。」

  「你這主意不錯,我會考慮。」袁浩為說完後,揮揮手離開PUB。

  第五章

  項綠歆依照約定時間,準時來到凱渥企業,雙方在律師的見證下,簽定了合約,迪諾鐘錶的代理權交給了凱渥,下個月開始,迪諾鐘錶正式打進台灣市場。

  完成了所有手續之後,見證律師先行離去。

  項綠歆也將合約收進公文包裡,站起身來準備離開。「胡總經理,希望未來合作愉快。」

  「項小姐,公事的部分結束了,我們不要那麼拘束,你可以直接叫我仲安,我就叫你綠欲。」

  「我想我還是稱你胡總經理比較適當。」

  「你一向都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嗎?還是唯獨對我?」

  「對不起。」

  胡仲安無奈的笑了笑,「算了,你就算無法接受我的追求,至少讓我可以當你的朋友。」

  「胡總經理——」

  「我都已經退而求其次了,你該不會連這個也拒絕我吧!」他趕緊打斷她的話,若她再說不,他乾脆去撞豆腐自殺算了!放下男性自尊向她告白,不但被拒絕,如果只當朋友也不行的話,他以後還要不要混!

  項綠歆被他那像小孩般逗趣的表情弄笑了,拒絕的話當然也說不出口。「只是朋友。」

  「當然,不過以後如果你願意讓我升格當男朋友,我也不反對。」

  「我是項綠歆,第一次見面,請多指教。」她伸出手,帶著一顆玩心,玩了起來。

  胡仲安也伸出手,與她緊緊一握。「你好,我叫胡仲安,很高興認識你。」他正經八百的說完,兩人皆忍不住相視而笑。「你笑起來好美,你該多笑,不要常板著臉。」

  她隨即又斂起了笑容,「我的手,你還要握多久?」

  「不握手,那我們換成擁抱好了。」心動不如馬上行動,他馬上就要付諸行動。

  「喂,」她把手抵在他的胸前。「別得寸進尺喔!」

  「好了,不逗你了。」胡仲安放開她,將合約收進抽屜裡並鎖好。「走吧,為了慶祝我們關係改變,我請你吃飯。」

  「是不是除了吃飯之外,就沒有別的事可做。」

  他將臉靠近她,語氣曖昧的說:「你是不是在對我暗示什麼?」

  「暗示什麼?」

  「上床呀!」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不是隨時隨地都想把女人帶上床?」

  「嘎!」她沒被他給嚇到,反而是他被她的問題給怔住了。「這問題多尷尬呀!」

  「男人是不是只要是女人,不管是不是真正喜歡的,都可以隨便上床做愛?」

  「你以為男人全都是禽獸嗎?當然得是自己喜歡的女人,才會想和她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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