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總裁時尚偷心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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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為了避免捲入對方可能會釀成的交通意外,他決定在下個巷子口將路線拉回到大馬路上,以策安全。

  就在花仲騏經過一處空曠的私人停車場,試圖想將車子轉出巷子時,後頭那輛紅色的房車,竟然不要命的將車子直接往前超車,然後又突然來個急轉彎,阻擋了他的道路。

  花仲騏為免車子攔腰撞上那輛紅色房車,釀成嚴重傷害,只得死命急踩煞車,雙手將方向盤打到底,使整輛車子急速甩尾。

  高速打轉的輪胎摩擦著柏油路,地面燃起了驚人的火花,在柏油路上留下兩條又黑又長的煞車痕跡。

  而輪胎摩擦著柏油路所產生的尖銳聲音,在寧靜的巷子裡高分貝刺耳的迴盪著,場面完全地失控。

  強力的後座力,讓花仲騏在座位上前後大幅度的晃動,接著前座的安全氣囊砰的一聲自動打開,汽車的喇叭聲失控地高聲尖鳴著。

  花仲騏只覺得視線所及,皆是一片的白茫茫,耳旁聽到的,只有自己受驚嚇所引起的急促喘息聲。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漸漸意識到自己並沒有丟了性命。

  驚嚇過後,隨即而來的是猛烈的怒火。

  歹年冬,瘋人多。對方若是一心想死,也不該拖著別人跟他一起墜入地獄。

  花仲騏抬起頭,怒瞪著卡在他前方的那輛紅色房車,房車的駕駛絲毫沒有任何動靜。不知是已經醉死了,還是怎麼的。

  一把怒火從肚子裡狂烈竄出,他伸手擺脫安全氣囊,冷凝著一張臉下車,準備找那不知死活的老兄算帳。

  對方似乎也在等著他下車理論,就在他一下車往那輛車走去時,紅色房車的駕駛車門打開,跟著他看見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下車。

  那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喝醉了或者是嗑了藥,花仲騏看到一張陌生、蒼白到幾近病態的臉。

  對方似乎無意更進一步上前跟他理論賠償問題,只是站在車門邊,等著他走近。

  花仲騏心中的怒火頓時燃燒到頂點,他臉上淨是冷冽的威嚴,不悅的朝那男子開口:

  「喂,你——」

  他突然怔住了動作,怒火烈烈的雙眼此刻蒙上一層驚訝與困惑,小心地瞪著那具有極大殺傷力,此刻卻指著他的冰冷金屬。

  那男子舉高手中的黑槍,冷冷的指著花仲騏,慘白的臉上找不到一絲遲疑的神情,似乎計畫已久地等著這一刻的到來。

  那男子長相極為斯文,走在路上絕不會讓人對他有印象,更別說會懷疑他是道上兄弟。但此刻的他,卻渾身散發一股彷彿來自地獄的冷酷壓迫感。

  花仲騏腦中飛快的轉動,他想不出到底有誰要如此陷害他,讓他此刻面對這種生命遭受嚴重威脅的詭異狀況。

  他停在原地,憤恨的雙眼瞪著那把朝他筆直指來、裝置了滅音器的黑槍。

  「朋友,這是做什麼?素昧平生,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要你今晚來跟我索命的吧?」花仲騏冷靜的開口,語氣中找不到一絲絲恐懼,冷硬而沉著地面對對方。

  那男子雙眼閃過欣賞,他在道上混這麼久,還沒看過哪個人在面對他「死神」索命時,還能如此不畏不懼,而且挺直著身軀冷靜面對的。

  「呵——我跟你是沒有恩怨,不過,你跟我上頭的人卻有極大的恩怨。」他手中的槍,依舊筆直的瞄準花仲騏的心臟。

  花仲騏心中一陣困惑,那男子有著明顯的香港口音,而他卻想不出他在香港有跟誰結怨過。商場上利益糾葛在所難免,但還不至於結怨到這地步。

  「朋友,不敢說花某在商場上從未得罪任何人物,但我自認在香港應該也沒有留下任何梗,等著人不惜跨海來索討的吧?你確定你沒有找錯人嗎?」

  「哼——當然沒有!花仲騏,要怪,就只能怪你樹大招風,擋人財路擋得超過。」

  「死神」冷聲的開口,一邊開始往前移動腳步。當他移動時,巷子裡傳出緩慢的腳步聲,與機械軸轉動摩擦的垓垓垓怪聲。

  他一直到距離花仲騏大約一個身長的位置,才停下來。

  花仲騏的視線跟著他的移動,而瞳孔逐漸放大。他驚訝的發現,那名香港殺手的左腳膝蓋以下,是裝著義肢。

  他的視線從那左腳慢慢又回到那男子的眼睛。那男子對他知道他的殘疾一點也不在乎,甚至唇邊揚起一抹淺淺的冰冷微笑。

  空氣中浮散著死亡的冰冷氣息。他感覺到他血管中的血液急速的奔流。

  對方清楚的報出他的名字,以他行事作風極為低調來看,若非是熟識,根本很難掌握他的行蹤。

  一直到此刻,花仲騏終於能百分百肯定,有人要取他性命。

  只是……到底是誰?

  他的腦海一直不斷的刪除與搜尋著商場上,跟他接觸之後,可能種下這起殺因的元兇。

  「是誰?」花仲騏決定問出答案。就算他今晚逃不過,他也要知道原因。

  「死神」對花仲騏此刻都已經攤在槍下,卻還能如此從容地面對:心中更加激賞。若非他已拿人金錢,他會很樂意交花仲騏這朋友的。

  只是人在江湖,做事情要有職業道德,他不得不完成「工作」。

  「呵呵……也對!沒有人願意到死都還不知自己惹火誰。好吧!花仲騏,今天我就破例了了你的心願,奸讓你黃泉路上奸好走。」

  他略顯蒼白的唇邊,緩緩揚起一抹冰冷的微笑。「不過,基於道上殺手的職業道德,我不能指名說出底牌。」

  花仲騏在聽著他的說詞時,心中冷哼一聲,嘲諷他竟也說得出職業道德的鬼話。

  此時他眼角餘光掃到不遠處,空地上的枯單裡,橫躺著一根斷裂的鐵棍。他一邊安靜的聽著對方說話,一邊衡量著抓起那鐵棍自保的可行性。

  「花仲騏,我只能勸你有錢大家賺,天母那塊地是個人人都覬覦的大餅,你卻想一人獨吞,恐怕你吃不下,反而會活活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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