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錯的。」筱原十分肯定,「我曾在一個餐會上見過她,她當時陪著松井營建的社長呢。」
要持羅籌錢的男人,身邊帶著的竟是酒店的媽媽桑?這是怎麼回事?
他是那個不定時,甚至是隨時會造訪持羅的男人嗎?
持羅回國,以身體交換合約,都是為了他嗎?
持羅口中不值一提的私事,指的就是他?
他被持羅所拒,也是因為這個人?這個男人就是唯一能安慰她的那個人?
一連串的問號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令他原本輕鬆的表情變得凝重冷肅。
當然,這種種疑問,都得等他確定男子口中的持羅,是否是他所認識的持羅後,才能一一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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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持一的電話,持羅真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兩千萬?他要她去哪裡籌兩千萬?雖然她有個超有錢的老闆,但是也不表示她隨時能跟他調頭寸啊。
再說,她已請美羽轉達「別再打擾我」這樣決絕的話,現在又怎麼好去跟他開口?
「這是個穩賺不賠的投資。」持一在電話中再三向她保證。
投資酒店?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投資,光是守著她家的老工廠,還真教人沮喪。
「持羅,真的要拜託妳,我這次能不能成功,就看妳了。」持一近乎哀求,就差沒叫她一聲祖奶奶了。
以天宮家目前的情況,銀行是絕對不可能再借錢給他們的。
看來,即使百般不願,關川無悟仍是她最後且唯一的選擇。
而也就因為他是唯一的選擇,她來到了他面前--
她非常緊張、非常羞赧、非常不自在;而他的神情有點嚴肅,嚴肅得教她開不了口。
「關川先生,有件事,我……我想……」
他發了瘋地想見她,卻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
睇著眼前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她,無悟已經幾乎確定了那男子口中的「持羅」就是她。
他是她的男友嗎?她為什麼要竭盡所能的供應他?她知道在她忙著賺錢找錢的時候,他正逍遙自在的帶著酒店媽媽桑上料亭吃飯嗎?
那樣的男人能安慰她?她是傻了,還是瞎了?
她看起來明明是個驄明人,為什麼卻幹這種為愛不顧一切的傻事?
「妳想借錢?」他淡淡地問。
持羅一震,「你……」
他為什麼知道她要借錢?是因為她看起來像定那種一開門就是要錢的女人嗎?突然,她感到好羞恥、好難過。
「多少?兩千萬嗎?」看她一臉難堪,他實在不忍冷言冷語的對她。
但他真的很生氣,他氣她識人不清,居然為那種混蛋付出並犧牲一切。
是因為那傢伙一直沒有佔有她,她就認為那是因為他珍惜她、愛護她嗎?
「你……你怎麼……」聽見他一開口就說出兩千萬這樣「準確」的數字,她驚疑不已。
「我給妳。」他注視著她,神情嚴肅,「妳要更多,我都可以給妳。」
她一怔。他要給她錢,為什麼?難道他又要用錢買她什麼?
那天晚上他對她說了那麼多,甚至讓她相信了他,莫非都只是糊裡糊塗、說過不必負責的醉話?
「我是跟你借,不是跟你要。」她秀眉一擰。
「借也好,給也行,妳要多少我都給。」說著,他略顯激動地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
他大步地走向她,既不捨又生氣地看著她。
迎上他炯亮的黑眸,她一悸。
「妳被騙了。」他恨恨地說。
她一怔,「你在說什麼?」她被騙?被誰騙?
「他不是真心愛妳,他只是個渾球。」他說。
她完全不明白他所說的話,只是一愣一愣地望著他。
「妳之前的簽約金全都給了他,對吧?」他濃眉一擰,痛心地問:「妳為什麼那麼傻?」
「我……」老天,他是不是誤解了什麼?
「妳犧牲自己的第一次,就是為了滿足他嗎?」他激動地抓著她的肩膀,「妳要讓他玩弄到什麼地步才會覺醒?妳……」
「我想你大概……」
「妳真那麼愛他?」他打斷了她,懊惱地注視著她,「為了他,妳就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可以犧牲?」
「ㄜ……」她想,她大概知道他所指的人是誰了。
只是,他根本搞錯了她跟持一的關係。而且……他怎麼知道持一要她籌兩千萬的事?
「他要多少才夠?」他沉聲地問。
她皺皺眉,「我剛才說了,我要借兩千萬。」
「兩千萬就夠了嗎?」他神情凝沉,「我給妳,不必還,但是我要妳離開他。」
她一震,「什……」離開誰啊?持一是她哥哥啊。
「他是我……」
「別說妳不想離開他。」他憤怒地打斷她,「他拿著妳的錢,卻帶酒店的媽媽桑上料亭約會,是我親眼看見的。」
她微怔,「你碰到他?你怎麼知道他……」
「當時他正打電話給妳。」他臉色十分難看,「叫持羅的女人不多吧?」
「原來是這樣……」
見她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他惱了。「妳到底知不知道他背著妳在外面胡搞搞?!」
「我知道。」她挑挑眉,一臉不以為意。
他哥哥要投資酒店生意,跟媽媽桑出去一點都不奇怪。
她從剛才一直想跟他解釋,但他卻總是打斷她的話。
好吧,既然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她就讓他誤會到底。
「妳知道?」他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妳不在乎?」
她搖搖頭。
「這算什麼愛?」他好想把她抓起來倒吊,搖搖她、晃晃她,看能不能讓她清醒一點。
「男人在外面胡搞很平常,不是嗎?」她故意酸了他一下,「這你應該知道。」
幹嘛說得那麼憤慨,他還不是跟片倉舞搞曖昧?
他神情一凝,嚴辭否認。「我可不搞那一套。」
她一怔,一臉「你睜眼說瞎話」的表情。
「如果是我,絕不會做出這種對不起妳的事。」
迎上他熾熱又直接的眸子,她心頭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