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長得就不美了,別又裝那鬼樣嚇人。」她以為瞪他,他就伯嗎夫!
哼!夏綺之轉頭,大口喝水。
「幸好你沒吐在車裡,不然我一定踢你下車。」他可受不了骯髒噁心的嘔吐物留在他車上。
哼!聽他這麼說,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忍,應該直接吐在他車上才對。
夏綺之沒好氣地在心裡想道,誰叫他害她吐這麼慘,連膽汁都吐出來了,好噁心。
「喂!你帶我來陽明山幹嘛」她問,赤裸的腳好玩地磨著地上的小草,她從沒赤腳走過路,覺得新奇極了。
「看星星。」低頭點根煙,他輕吐出一抹霧。
「星星」夏綺之抬頭,漫天的黑幕,連月亮也沒有,更不用說星星了。「先生,請問哪裡有星星」
「那不就是。」他—不意她往山下看。
「哪」她轉頭,卻迅速瞪大眼,連嘴巴也張的大大的。「好漂亮……」
她輕聲讚歎,沒想到那麼多燈光聚集起來會是這麼美,各種色彩,一閃一爍,雖然不是天然形成的星星,卻別有一番燦爛的美麗。
「沒想到站在山上一看,山下的世界突然變得好渺小,像螞蟻一樣。」
她喃喃自語,覺得這景象好神奇。
聽見她的呢喃,堂御謙瞄她一眼。「女人,這該不會是你第一次到陽明山吧」
「嗯。」看到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夏綺之淡淡一笑。「我很少出去玩,大多待在家裡,就連大學時代,我也從未參加過任何社團活動。」
他覺得這女人可以當成骨董展覽了,他真不懂,這麼枯燥乏味的生活她怎能忍受,還整整活了二十五年,神奇到極點。
搖頭,他又輕吐出一抹煙霧。
看著白色煙霧,夏綺之有點好奇了。這東西很好抽嗎她從沒碰過,只知道學生好愛偷抽。
「款,抽煙的感覺怎樣:一她忍不住開口問。
堂御謙看向她,沒忽略她好奇的眼神。「非常不好的感覺。」
夏綺之皺眉,覺得他騙人。「那你幹嘛抽」
「上癮了,就戒不掉了。」咬著煙,他輕聳肩。「你想嘗試」
「嗯。」夏綺之用力點頭。
「免談。」他可不認為她能接受香煙嗆鼻的味道。
「為什麼」夏綺之嘟起小嘴。「借抽一下又不會怎樣,小氣鬼。」
「你不會喜歡的。」他是為她好,她可別不識好歹。
「我又沒試過,你怎麼知道」夏綺之不服氣。
堂御謙沒好氣地看她一眼。「真要試不後悔」
「嗯。」抬起小臉,她一臉堅定。
很好,他警告過她了,是她自己不聽的,待會嘗到苦頭就別哭。
他重點一根煙,遞給她。「喏,用力吸一口,你就知道了。」
「哦。」含住煙,她聽他的話,用力吸一口,「咳咳咳……」嗆、嗆到。
「活該!」拿過她嘴上的煙,他咬在嘴裡,幸災樂禍地看著被煙味嗆紅的小臉。「怎樣,滋味好嗎」
「咳咳咳……」夏綺之嗆到掉淚,咳到說不出話來。
「還要再試嗎」他朝她吐出一口煙。
「咳咳走咳……走開!」伸手揮去眼前的煙,她懷疑他是故意的,還叫她用力吸一口。
可、可惡,咳咳咳……
「我可沒強迫你,是你自己要抽的。」所以後果自負。
「咳咳咳……」
「什麼」他似乎聽到她說什麼。
「謝、謝謝。」勉強止住咳,她低聲道謝。
他挑高眉,「謝什麼」
「謝謝你帶我兜風,帶我到山上看星星。」雖然過掹的車速讓她吐到無力,嗆鼻的煙讓她咳到掉淚,不過她的心情真的好多了。
抬起頭,她笑看著他。
「我突然覺得你人不壞嘛!」雖然惡劣,不過卻似乎也有溫柔的一面。
「無聊。」堂御謙瞪她一眼,「你是咳到腦子壞了喔!胡言亂語。」她的話惹的他有點不自在。
「我告訴你,我只是心血來潮也想到山上看星星,順便帶你來的。」他突然出言解釋。
「是是是,我知道。」她一臉明瞭,笑容卻賊兮兮的。
「喂!你在笑什麼」礙眼死了。
「沒有呀!」嘻。
「不准笑!」他命令。
「你管我!」她對他皺鼻。
「夏綺之!」
「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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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
放學鈴聲響起,不一會兒,一大群學生快樂的衝出校門,只剩下一小部分學生因為社團活動而繼續留在學校。
見人變少了,夏綺之才裝作若無其事,靜靜走進女廁,見女廁沒有人,她鬆了口氣,急忙走進一問廁所,換上放在手提袋裡的衣眼。
今天是她生日,她打算找堂御謙吃飯,至於蔣亦文,她不認為他會記得她的生日,除了交往的第一年他記得她的生日外,往後幾年他早把她的生日忘的一乾二淨,就連她父母也不記得她的生日,算一算,她有奸幾年不曾有人幫她慶祝過生日了。
不知道堂御謙知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放下盤起的頭髮,夏綺之微皺著肩,覺得那男人會記得她生日的可能性絕對是負的,她還是不要抱任何希望比較好。
輕搖著頭,她走出廁所,對著鏡子整理一下自己。
自從那晚一起看星星後,她和堂御謙的關係就有點改變了,感覺像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他會聽她說話,雖然那張嘴依然常常對她冷嘲熱諷,可至少她在他面前可以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受到任何約束:
不過那男人只有一個堅持,就是不准她在他面前穿的像七十年代的歐巴桑,也不准她把頭髮盤起來,至於戴眼鏡他還可以勉強接受,因為那眼鏡是他挑選的,不過最好還是戴隱形眼鏡,這樣他才會真正滿意。
真是難伺候!
夏綺之忍不住咕噥,偏偏自己還照他的話做,每天還得偷偷帶另一套衣服來學校,以備不時之需。
最過分的是,那沒禮貌的臭男人竟說他不相信她歐巴桑的眼光,所以除了她原來的那些套裝外,她其他衣服全是他買的,像此刻她穿在身上的鵝黃色洋裝,就是出自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