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她抿緊唇。「即使是你父母的命令」
「當然,就算是我爸媽也不能命令我做什麼,我不想仿的,誰也不能夠逼我,相反的,我想做的,也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的姿態狂妄,就連說的話也自信得不可一世。
「是嗎」真好,她好羨慕他,至少他敢做她不敢做的事。
「怎麼有人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他猜測,又想她方纔的問題。
「是你父母嗎」
「嗯。」夏綺之輕輕點頭。
堂御謙不禁失笑,這女人就為這等小事在哭
「不想做就不要做呀!這有什麼好哭的」簡直無聊。
「你不懂!」她抬頭看他,小臉漾著一抹脆弱般的倔。「我跟你不一樣,我沒有你那種反抗的勇氣,對於我週遭的—切,我除了接受還是只能接受,」
「所以就算你不想嫁給蔣亦文那樣的人,還是得勉強接受」堂御謙嗤笑,俊龐淨是不以為然。
夏綺之難堪地避開他的嘲笑。「你根本不懂,我順從慣了,就算反抗,他們也聽不進去,我說的話沒有人聽,從來沒有人要聽我說話。」除了他以外。
「我是不懂,既然你現在敢跟我說這些,為什麼不敢去跟他們說」這女人會不會太矛盾了。
「我……」夏綺之開口,卻無言。
雙手盤胸,他玩味地看著眼前這女人,不懂她在猶豫什麼。
「想想你之前對我的態度,把這些態度拿去反抗他們呀!你並不懦弱,相反的,還很強悍不是嗎」像他,就領教許多。
「我……」她欲言又止。
「怎樣」他挑起一邊眉毛。
「我不敢。」
堂御謙快被她的回答打敗。「那你怎敢對我那麼凶悍」
「我也不知道。」她也有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在他人面前,她向來都一副拘謹冷靜的模樣,不會大聲說話、不會動怒,即使不滿,她還是默默隱忍,可在他面前她卻不是這樣,甚至敢大聲跟他說話、敢挑釁他、敢做自己平時不敢做的事。
可這些舉動她也只在他面前有而已,面對別人,她還是拘謹、柔順,如往常的她。
「可能是你的所作所為太惡劣了……」她勉強找個理由。
堂御謙翻個白眼。「女人,你覺得你爸媽還有那個蔣亦文對你做的,就不惡劣」那她判定惡劣的標準還真是奇怪。
「我……」她啞口無言。
算了,他真搞不懂這女人在想什麼,她那種矛盾的想法沒人會懂的。
「你爸媽只有你一個女兒」
「沒。」夏綺之搖頭。「我還有一個哥哥,他很疼我,小時候爸媽要處罰我時,他總是護著我。」想到唯一的哥哥,她微微笑了。
「那他現在人呢l他淡淡揚眉。
「他十八歲時和我爸大吵一架,就離開家了。」她深吸口氣,緩緩道:
「從那之後,我爸媽管我管得更嚴,我的生活完全被他們掌控,除了上學外,我不能離開家,一下課就得立即回家,只要晚幾分到家,就會討來一頓打。」
這女人的爸媽是變態嗎
堂御謙忍不住皺眉。
「這種日子直到我上大學後才改善許多,然後,大學時我認識蔣亦文,我爸媽要我跟他交往,我也無可無不可的答應了,交往到現在,奉命訂婚、結婚,似乎也只能這樣了……」她無奈一笑。
「你那疼你的好哥哥呢沒回來過」他突然覺得這女人很蠢,看來她不只穿著像六、七十年代的歐巴桑,就連思想也很像。
「沒有。」夏綺之搖頭,「從他離開家後,就沒人有他的消息了。」
「是嗎」堂御謙輕哼。「還真是個好哥哥。」那傢伙大概不知道他的離開,會讓自己妹妹過著什麼樣的地獄日子。
他嘲諷的語氣讓夏綺之擰起眉尖,「別用那種嘲諷的口氣說我哥哥,他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是故意的。」
「是是,所以活該你被凌虐,還甘之如飴。」聳肩,他說著風涼話,黑眸漾著淡淡諷刺。
「你!」夏綺之瞪他。「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放心,我對你的事也沒興趣。」管她他堂御謙又不足閒著沒事做。
「你走啦!看到就討厭!」莫名其妙,他是來跟她吵架的呀!
將手上的礦泉水丟還給他,夏綺之轉身走進屋子,不想理這可惡的臭男人。
接過礦泉水,堂御謙不禁覺得自己自討沒趣,他是哪條神經犯賤,沒事跑來這看這女人的臉色。
撇著嘴角,他坐進車子,將礦泉水丟進後座,發動引擎前瞄了那蠢女人一眼,卻又覺得那抹嬌小又寂寞的背影實在很礙眼。
算了,大男人何必跟個蠢女人計較。
「喂!夏綺之!l他朝她喊。
夏綺之轉頭,「幹嘛」他還想跟她吵架呀!
「要不要兜風帶你解解悶」他打開車門,示意她坐上來。
夏綺之猶豫一下。
「要就快,別拖拖拉拉的。」他可沒空陪她。
「凶什麼凶!」她咕噥,卻還是乖乖走向他,坐進打開的車門。「你要帶我去哪」
「到陽明山兜風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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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是瘋子!
「嗯!」蹲在地下,夏綺之邊吐邊在心裡臭罵。
他剛剛根本不是在開車,而是在飆車,而且還是在山路上飆,那飛快的速度嚇的她心臟快停了,而那又彎又曲的路則讓她反胃,害她一到山頂馬上衝下車,蹲在一旁吐。
「女人,你會不會太嫩了」靠著車身,堂御謙不層地看著她,「這樣就吐,真沒用。」
「你、你就不怕發生車禍嗎」她回頭瞪他,又一陣反胃,急忙回頭吐。
「我技術好得很,不然你還能活到現在」這女人真小看他。
「我吐到剩半條命了!」夏綺之忍不住低吼,直到吐到沒東西了,她才搖搖晃晃站起來。
「那是你嫩。」他將礦泉水丟給她。「漱口,別滿嘴酸味跟我說話,噁心!」
夏綺之接過礦泉水,吐的蒼白的小臉滿是怨念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