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裝瘋賣傻篇 寄秋
什麼是序?
過年前正忙還要寫序,未免有失厚道了,人家過年有年假和年終獎金,我們什麼也沒有,為什麼還要辛辛苦苦的寫序?
多少給我們點甜頭嘗嘗嘛!寫越多書的人獎勵越多,年底清算,這樣寫起序來也比較甘願,不會呼天搶地的叫阿娘。
寫了一百多本書真的擠不出序來,那個狠心的阿絹絹竟然叫秋仔寫陽台的花。
嗚!什麼陽台,只剩下窗戶而已,阿秋仔搬家了,原先的陽台棄而不用,只有一棵不知是橘子還是柳丁的樹還在,其餘死的死、丟的丟,早就駕鶴與王母娘娘同居去了。
其實秋家的新家也有陽台,二、三、四樓都有,而秋仔住在三樓,為了貪寬敞把窗戶往外移,陽台成了臥室的一部份,除了外面鐵窗能擺兩、三盆火龍果外,已經沒有陽台了。
不過下一次也許能寫火龍果續集,只要它順利的成長、開花、結果,秋仔一定吃火龍果給大家看。
對了,秋仔的臥室十來坪大,但確實多大秋仔也不清楚,大家一看都說有十來坪,所以就這麼將就了。
而我是個貪心的人,三面牆有兩面半釘了書櫃,另外一面是衣櫃,書櫃是高到頂到天花板那種,筆直落地可裝不少書,可秋仔仍嫌不夠用,另外買了六層書櫃放在房門口,可見秋仔的小說、漫畫書有多氾濫了吧!
再來要說什麼呢,秋仔新買的蘭花嗎?
好像太多了,有點膩。
那個X絹,秋仔真的沒在序中毒人喔!妳不要擔心啦!秋仔絕對不會告訴別人妳是一口氣催三篇序的狠心小編,秋仔會守口如瓶的,人家一定猜不到妳就是那有失厚道的人,秋仔對妳很夠義氣吧!
那篇序記得要幫我寫呀!秋仔我手酸了,不想再寫序,你們就恭禧發財吧!給秋仔一個小小的紅包過年。
感激不盡,秋仔要去摘萵苣煮湯了,自家栽的喔!雖然有點營養不良。
楔子
情是流水,
流穿海洋。
愛是烈火,
焚燒碧空。
我心如妳,
牽掛一生。
第一章
「修女奶奶,什麼是鴛鴦情書?」鴛鴦可以寫書嗎?好奇怪喔!
望著一張困惑的小臉,眼神變得若有所思的瑪莉薩修女遙望無雲的天空,像在懷念某人似地露出大悲大喜後的慈祥面容。
「那是一個好人寫給修女奶奶的信,我們叫它鴛鴦情書。」好久沒聽人提起這封書信,大概有五十年了。
「是情人才對,不然怎麼會叫做情書呢?」小女孩的思路十分敏捷,像個小大人。
「呵呵……妳說得對,是修女奶奶的情人,不過他也是一個好人。」好得讓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不,他是壞人,很壞很壞的壞人。」修女奶奶被騙了。
「咦,小蜜糖為什麼這麼說呢?」她微訝地撫著十歲女孩的發,為她話中的氣憤感到不解。
「我不是小蜜糖,我是沒人要的小孤兒。」她的叔叔伯伯、姑姑阿姨只要錢,他們說她是災星,害死自己的爸爸媽媽。
瑪莉薩修女心疼的擁著她,為她的被迫早熟不忍。「妳不是沒人要,妳是上帝的孩子,我和院裡的老師們都很愛妳。」
可憐的孩子呀!小小年紀就要面臨失去雙親的痛苦,還被至親的親人送到育幼院不聞不問,她的心裡肯定不好受。
慈惠育幼院是由一群善心社會人士集資興蓋而成,每年固定捐一筆款項救助被社會遺棄的孩子,讓他們得以在天主的懷抱中健康成長。
院長是快七十高齡的瑪莉薩修女,還有幾名年輕的老師幫忙照顧院裡的孩童,目前大約有二十來個孩子,平均年齡九歲、十歲左右。
「修女奶奶會愛我很久很久嗎?一直到我很老很老的時候。」她不認識上帝,她只知道修女奶奶對她很好,會說故事給她聽。
「當然會嘍!妳是修女奶奶的心肝寶貝,我會陪著妳長大。」每一個小孩都是愛的小孩,他們是天使的化身。
只是她年歲漸漸大了,體力一日不如一日,又有心臟方面的毛病,怕無法實現她小小的心願。
「真的嗎?」她不安地緊捉著她的手,生怕有一天她會消失不見。
「當然是真的,修女奶奶不會說謊。」主呀!請賜給我力量,讓我能多陪著這些孩子幾年。
「騙人,妳剛才就說了謊話。」小女孩一臉固執的說道。
她好笑地幫她將長髮綁成馬尾,「有嗎?」
「有,妳說妳的情人是好人,可是他明明是壞人一個,妳被他騙了。」修女奶奶太笨了。
「怎麼說他是壞人呢?妳又沒見過他。」她不解的反問。
小女孩很生氣的將手扠腰,「因為他沒有陪妳很久很久,還讓妳當了修女奶奶,一個人孤零零的想他。」
她知道修女是不能結婚的,一輩子要跟天主在一起。
「這……」她早熟的話語讓瑪莉薩修女有點感傷。
滿頭銀髮的她來自荷蘭,隨著父母遠渡重洋離鄉背井到陌生的中國來行商和傳道,當時的她既興奮又惶恐,對一切新鮮的事物都感到好奇。
沒多久她遇上一個學雕玉的小學徒,兩人就算語言不通也交起朋友,比手畫腳的,各用各的方式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那一段時光真的很快樂,他們由雞同鴨講變成一對無所不談的好朋友,融合不同的文化漸漸產生情愫,愛意漸深的無法遏止。
當年中國人思想還十分傳統,對於東西方結合的婚姻相當排斥,他的父母不贊成他和外國人來往,甚至另外為他安排一門婚事逼使他們分開。
可是他們的感情彌堅,不願迫於現實壓力而分手,因此約定在黃浦江頭相會,準備前往香港,也就是所謂的私奔。
沒想到戰爭爆發,他們在港口被蜂擁的人群衝散,從此天涯海角人各兩方,失去了聯絡。
多年以後,她經由紅十字會組織打聽到他後來加入軍隊抗日,接著又跟著部隊退守台灣,因此她不辭千里的輾轉來到有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