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鴛鴦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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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自己去查。她的眼中笑浮著這幾個字。「對了,你有沒有在留聲機底部發現一封信?」

  「夏、秋、千--妳要我砸了它嗎?」若是能讓她專心的話。

  「包子姓孟,剛好出國度蜜月,你可以試著在她家守株待兔,我想等上一年半載她總會回家。」線索到此為止,謝謝不聯絡。

  「妳……」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對著仍是很覬覦留聲機的她說道:「清晨大約三、四點左右,我接到一通找妳的電話,是個女的,不知道會不會是她打來的?」

  要降服她就要跟她鬥智,她太聰慧了,近乎狡黠。

  她表情一僵,問得很輕,「你、出了聲?」

  「我只是喂了一聲,對方立刻把電話掛掉。」他猜對方就是她口中的「包子」。

  「啊!我完了,暗無天日的日子又要開始了。」她突然想到什麼的看著他。「我要逃難,你的家借我住,不准說不。」

  他在心裡笑了,直道:求之不得。「好,借妳住,不過我要收租金。」

  「趁火打劫。」簡直與土匪無異。

  「從現在算起,一餐飯一個吻。」他要留住這個夢,不擇手段。

  不管是不是光明正大,擁有她將是他一生最大的收穫,她必須是他的,沒有第二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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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一餐飯一個吻,大不了她不吃飯改吃麵,總沒有借口佔她便宜吧!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大麻煩會變成無賴,凡事他說了算不得異議,反正她不肯用心就由他付出,改寫她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想。

  結果他找來一堆事讓她忙得沒有時間思考,大腦不動就不會想太多,她才能專心考慮接受他的感情。

  這種強迫式的愛情對一向置身事外的她似乎有效,她漸漸習慣了他的存在,他的吻,他的愛撫,甚至有時還會忘神的想起他。

  奇怪,明明一抬頭就能見到的人為什麼想他呢?他有什麼值得她掛記在心的嗎?

  答案是沒有。

  「喂!你家的門鈴響了。」她該不該去躲起來,萬一是她此生最大的惡夢來了就糟了。

  「我正在洗頭,妳幫我開一下門。」說話的聲音有點含糊,像是不小心吃進一口泡沫。

  「抱歉,沒空,我很忙。」她正在用腳打電動,洛克人快死了。

  「妳在忙什麼……」由半敞的浴室門一覷,他為之失笑。「小姐,妳不能偶爾當一次正常人嗎?」

  「我很正常,你該去開門了。」不然電鈴就要燒壞了,和她家一樣變成啞鈴。

  葛元卓探出頭做出拜託的手勢。「我頭髮還在滴水不方便,大概公司裡的人拿年度報表給我,妳幫我接下就好。」

  一到年底就要開始準備報稅的資料,工作一整年就數這時候最忙碌,一大堆證件要收齊,還要小心不超過扣繳憑額,免得辛苦的血汗錢被政府扣光。

  納稅雖是人民的義務,但總要讓人民看到錢用到哪裡去,像他們家附近的道路挖了又補,補了又挖,一年到頭進行工程整修,錢都浪費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了。

  「不好意思,這是你家,請不要當我是台傭來指使。」滴水關她什麼事,頂多他待會再拿拖把來拖就好。

  「女王陛下,需不需要修剪甲?」拿條毛巾抹著濕發,拿她沒轍的葛元卓只好一笑置之。

  「別擋住我的屏幕,我正要過關。」這些跳來跳去的小人兒還挺有趣的。

  「玩物喪志。」他後悔買遊戲機讓她打發時間,她根本已經淪陷了。

  「謝了,你的功勞。」起碼她的大腦停頓很久沒用了。「對了,你確定留聲機底座抽屜沒有信?」

  玩著手上有點瑕疵的白玉,夏鞦韆一心二用地試圖用指甲撥掉左下角的污漬,好讓它看起來純白無瑕。

  「嗯!我只發現妳手上那塊玉。」而她喜歡就給她,她難得對一件東西感興趣。

  「那鴛鴦情書放到哪去?還是其實修女奶奶的留聲機不是這一架?」

  仔細瞧瞧把玩的白玉,它的外觀神似一對相依偎的鴛鴦,雕功不是很細,看得出粗糙的雕痕,但是光滑的玉質似常被人撫摸,毫無刮人的稜角或磨磋面。

  情書應該是一封信吧!為什麼加上鴛鴦兩字呢?難道和這塊玉有關?

  翻來覆去看了又看,還是看不出所以然,玄機到底藏在什麼地方,難不成它其實是張地圖,得用火烤水浸才會浮出圖相?

  邊打電玩還能分出心思研究的夏鞦韆悠閒地坐在原木地板上,背後靠著一組大沙發,腋下壓著布丁狗造型的抱枕,一腳抬高放在沙發附贈的靠墊。

  現在的她看來真的很頹廢,自從家裡遭竊後,她的「獄卒」就自動替她請了長假,不希望她工作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中,出入都必須由他陪。

  雖然她覺得他太大驚小怪,杯弓蛇影地自己嚇自己,但她一向習慣冷眼嘲世,不會阻止別人做傻事,他要想草木皆兵就由他,休息幾天對她是有好處的,至少某人找不到她。

  思緒拉回來,因為剛進門的母雞笑聲真的很刺耳,一聲聲刺進她的心,那個上身赤裸有著可觀傷疤的男人目前屬於她,那雙血紅色的雞爪大概攀錯位置了。

  嗯!那叫上下其手吧!讓她心裡很不舒坦,專屬物不得擅動的法令還沒頒布嗎?

  「元卓,我渴了,拿杯果汁來。」不是在示威喔!而是她嘴巴有點幹。

  葛元卓的應聲還沒響起,一道尖銳的女音如逮到丈夫偷情證據,怒氣沖沖的三步做兩步衝了過來。

  錢慧安臉色難看的指著夏鞦韆,一副盛氣凌人的大老婆姿態,「說,妳到底是哪來的狐狸精,誰准妳待在元卓表哥家裡?」而且還敢指使他拿東西。

  「第一,我不姓狐,請禮貌的稱呼我夏小姐,第二,妳的元卓表哥剛好是我的男朋友,請不要用可怕的眼神瞪我,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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