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互摟著靠近正改玩超級迭迭樂的蕭戀戀。
「呃……Veronica,」她不甘願的叫她的英文名字。「一個人打電動不無聊嗎?怎麼沒看到歐布瑞那只跟屁蟲陪著妳?」
「他在開會。」蕭戀戀聽聲辨人,所以頭也沒抬的直接回答。
「這遊戲好玩嗎?我覺得還挺無聊的嘛。」伊娃隨便找話題的閒扯。
「我覺得妳在這裡吵我才是無聊。」或許因為兩人曾有過針鋒相對的場面,所以她對伊娃有說不出的厭惡。
傅迪再次施壓給伊娃,要她切入他要的正題。
「Veronica,妳是台灣人,正好我的朋友和妳同鄉,他是車隊的新技師。」伊娃扯出僵硬的笑容道。
直到這時候蕭戀戀才將視線轉到伊娃身旁的男人,然而不看還好,她這一瞧,突然一陣莫名的恐懼害她失手打翻背後的迭迭樂積木。
遙遠的記憶裡,她覺得自己見過他,在某個地方。
「妳好。」傅迪向前跨一步握住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記親吻。
「你……好,」接觸到他冰冷不帶笑容的眼神,蕭戀戀慌亂的收回手並背到後頭。「我想到忘了幫他們送咖啡進去。」她勉強自己擠出笑容,但實際上她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堂堂的蕭家大小姐還得端咖啡?」伊娃不喜歡傅迪對蕭戀戀親密的態度,加上她本來就嫉妒她,於是講話跟著酸溜溜。
「現在我的身份是亞諾的助理不是蕭家小姐,所以請容我告辭。」蕭戀戀可是使出從小到大的教養才沒對伊娃咆哮,要她離自己遠點。
「別以為有哥哥和亞諾當妳的靠山,妳就能如此目中無人。」伊娃一個跨步向前想推人,卻被她閃身躲過。
「小姐?」一旁的保鏢立刻趨身向前準備介入,卻被蕭戀戀伸手阻止。
「我很高興妳還記得我的身份,」蕭戀戀強要自己鎮定的笑著說,「所以請不要隨便挑戰我的忍耐限度,如果哪天我控制不住的反擊,那可不是妳能招架的喔。」
她說完以後,很瀟灑的轉身離開,留下再次落敗而跺腳的伊娃,以及表情深不可測的傅迪。
他們不知道她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沒有拔腿狂奔。
但她的異樣還是引來剛從會議室裡出來的三個男人關切,尤其瞧見她慌張的抱住蘭亞諾,一臉恐懼的表情,蘭亞諾馬上將她護到身後。
「戀戀,是不是有人欺負妳?」就像所有會捍衛寶貝妹妹的兄長一樣,蕭楚德焦急的問。
「沒有啊,」她決定隱瞞自己的恐懼。「我想說你們開會開了好久,我又餓又累的,所以想進去問看看你們什麼時候才要離開。」
「真的沒事?」縱然他們都不相信她的說詞,卻還是尊重的沒有逼問。
不過他們猜測的眼神紛紛落到依舊與伊娃相擁的傅迪身上,歐布瑞見到他更是緊緊皺起眉頭。
「快啦,我真的餓了。」她不斷地催促,臉上閃爍著不安的恐懼神情。
「妳是餓死鬼投胎嗎?」蘭亞諾試著緩和氣氛,揶揄調侃著她。
「對啊,難道你怕養不起我嗎?」她努力的以輕鬆、俏皮的口吻回嘴,但仍不斷地偷覷伊娃的方向,然後又惶恐的收回視線。
她的一舉一動全落進關心她的男人眼裡,蕭楚德馬上要蘭亞諾先帶她回飯店。
他們很快的與歐布瑞一道從側門離去。
不遠處的伊娃,也察覺到氣氛不對,她放開握住傅迪的手,趕緊走到準備轉身離開的蕭楚德身旁。
「老闆。」她掩飾不安的喊。
「妳男友也是車隊的人?」蕭楚德瞅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傅迪,深沉老練的眸子這才轉向伊娃美艷的臉龐。
「是、是的。」不知為何,她覺得今天執總注視她的眼神特別炙熱,害她講話有些結巴。「他是車隊的技師,上個禮拜才進來。」
「喔?」他適時表現出好奇。「我怎麼沒聽說過妳有男友?」
「我和傅迪也才認識不到半個月。」伊娃被他俊朗的笑容迷惑,傻傻地盯著他的臉說。
「傅迪……」蕭楚德反覆念道:「聽起來和我一樣來自亞洲?」
「他和老闆一樣是台灣人啦。」這時候的她完全沒有心眼,一心只想討好他。
對伊娃而言,不論是蘭亞諾還是蕭楚德,都是一等一的優質男人,至於傅迪……她承認他的床上功夫很棒,能滿足她飢渴的慾望,但可惜有錢有勢的男人才是她的目標。
一旁的隨行保鏢這時遞上一份報告,蕭楚德瞥了一眼後折起。
「今天辛苦妳了伊娃,妳可以下班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讓伊娃再次為他失了魂魄。
她目光迷濛的目送蕭楚德在保鏢的簇擁中離開。
「他就是蕭楚德?」一直等到蕭楚德的座車離去,傅迪才再次摟住她。
「嗯?喔……是啊,他是老闆沒錯。」伊娃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回答。
而她戀戀不捨的表情看在傅迪眼裡,只有可笑兩個字足以形容。
第七章
蘭亞諾靜悄悄的站在蕭戀戀後頭,看著她不斷用左手搓揉右手背,直到他發現不能任憑她繼續凌虐自己,才從她背後摟住她,他卻沒想到她因此而驚嚇得逃離開。
當她察覺接近她的人是誰後,她才一臉愧疚的走回他的懷抱。
「一塊英鎊,買妳現在在想什麼。」。
蕭戀戀微愣,然後勉強自己扯出一抹微笑。「小器鬼,難道我的腦袋只值一塊英鎊?」
蘭亞諾無聲的歎氣,半強迫的抬起她堆滿憂慮的臉。
「妳忘了我們是朋友,現在更是彼此的好夥伴?」他以無比嚴肅的語氣提醒她。
蕭戀戀依舊無語,只是用力搖了下頭後,又下意識的開始搓弄右手背。
「他是當年綁架妳的壞人嗎?」他無奈的歎氣,決定直截了當的戳破她強撐起的偽裝。
果然,一如他所預期的,狠搓右手背的左手停滯不動,賴在他懷裡的柔軟身軀也跟著僵硬如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