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佯裝的,他滿臉的不耐,決定今日一定要跟她把話說清楚。
「玉詩,我希望妳明白一件事,我雖然跟妳一起出去吃過一頓飯,但是不代表……」
她根本不讓他把話說完,逕自道:「我知道你對我那天和客人吵架的事很不高興,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了。揚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一看到你和別的女人有說有笑,心裡就很不舒服,我想我是喜歡你喜歡到中毒了,不怕讓你知道,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認識你的這些日子來,我的腦袋裡只裝得下你,我……喜歡你喜歡到不可自拔……」她說著說著哽咽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該拿這樣的心情怎麼辦才好,每天每天只想見你,其它的什麼事都不想做,我……」她啞了嗓,楚楚可憐的模樣教人不忍。
曲揚風無奈的歎息。「玉詩,妳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只是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對妳沒有那樣的感覺,我希望妳……咦,天笙?」
瞥到對面從一輛出租車下來的男人,那頭醒目的銀髮和銀色的眼眸,讓他不由得笑開了一張臉,丟下林玉詩,他快步走過去和久違的好友抱成一團,「好傢伙,你什麼時候來台灣的?」
「來了一陣子了。你這小子,居然真的跑來當服務生了。」闕天笙朗笑的捶了他肩頭一記。
「你是特地過來看我的嗎?」
「我昨天來台中談一件併購案,順道過來看看你。對了,你老爸有些話要我勸勸你這個不肖子。」
翻翻白眼,曲揚風瞭然的道:「你用不著說了,我知道他一定是要你勸我收心,不要再這麼放蕩,乖乖的回家聽從他的安排,結婚生子,然後努力的工作對吧?」
「真是知父莫若子。欸,」闕天生銀眸瞟向跟了過來,正直勾勾望著他們的林玉詩。「新交的女伴呀,不介紹一下嗎?」
是覺得根本沒有為兩人引介的必要,但從小的教養讓曲揚風無法做出太過於失禮的事來,還是為兩人介紹道:「她叫林玉詩,是這家餐廳之前的員工,曾和我共事過一段時間:這位是闕天笙,我的好友。」
林玉詩驚奇的瞠大眼眸望著眼前挺拔高挑的男人。「你好。」女伴一詞對曲揚風而言只不過就是一般朋友的意思,她卻雀躍不已的以為他承認了自己是他的女友,笑開了一張小臉。
「嗨,玉詩。」身上有四分之一意大利血統的闕天笙如同一般的意大利男人,幽默而風趣,「揚風這小子欺負妳了嗎?我看妳的眼裡好像閃動著淚光。」
「不,沒、沒有,他對我很好。」睇著眼前輪廓深邃的男人,她情不自禁的羞紅了臉。老天,杵在兩個這麼帥的男人面前,她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了。
「天笙,你什麼時候要離開?找個時間一起吃頓飯。」曲揚風沒留意小女孩的心思,搭上好友的肩道。
「我明天要飛香港一趟,就今晚吧。」
「今晚?」他一臉為難,覷了下腕表。
「怎麼,不方便?」銀眸瞟向一旁臉龐酡紅的女孩,闕天笙打趣的道:「還是你跟玉詩有約了,那我就不打擾了。」心中暗自奇怪好友何時改變了胃口,竟然喜歡清粥小菜了,他看不出來女孩有哪一點能吸引得了揚風。
「當然不是。」怕好友誤會,曲揚風連忙解釋,「走吧,你難得來一趟,我請你吃飯。」沒再看向林玉詩,他拉著闕天笙就走人。
坐上自己的車後,曲揚風遲疑著要不要打電話給木華,雖然並沒有和她約定好,但是這半個多月來,他天天準時出現在慈心育幼院,突然沒辦法去,總覺得該先告知木華這件事,萬一她在等他……她會期待他去的吧?
「哎,揚風,剛才那女孩怎麼回事,她用很哀怨的眼神目送我們離開哩。」將手枕在腦後,闕天笙悠然問道。
「才跟我吃頓飯就以為我跟她之間有了什麼承諾,這陣子天天來糾纏不清,快煩死我了,唉,算了,我們好久不見,別提她了。晚上想吃什麼?」他發動車子上路。
「由你這個地主來安排吧。對了,揚風,有一件事要……咦,那不是米子芙嗎?她怎麼也來這裡了?揚風,停車,快停車!」覷到車窗外一抹再眼熟不過的倩影,闕天笙急道。
「怎麼了?」他聞言連忙踩下煞車。
「今晚恐怕沒辦法跟你吃飯了,我改天再跟你解釋。」匆匆推開車門,長腿一跨,闕天笙銀眸瞇起,帶著些許的笑意,快步的朝對街而去。
米子芙會出現在這裡,一定跟那架留聲機有關,他可得跟去瞧瞧她是不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這傢伙搞什麼鬼呀?」曲揚風順著他的身影望過去,只見闕天笙鬼鬼祟祟,悄悄跟蹤著一個栗色鬈發的女孩走進一條街道去了。
「也好,這樣的話今天還能去慈心。」瞥了下車上的電子鐘,曲揚風將車回轉駛向慈心育幼院的方向。
腦中不期然的躍進一抹纖弱的身影,俊顏染上了愉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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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網絡上所收集到的報導和數據,木華證實了當年父親確實是因為風之淚失竊的事件,而仰藥自盡。
隨著風之淚被盜,木天易的亡故,該保全公司一年多後也解散了,十幾年前遺下的謎團至今仍無解,成為一樁懸案。
曲揚風利用了關係,請人將當年警方調查的檔案拷貝了一份,用快遞寄過來。
這半個月來,風之淚的事成為兩人之間共有的秘密,他一下班後就會來育幼院,陪她照料院童吃完晚飯,兩人便窩進她的小房間裡,閱覽著那一大迭警方當年所匯整的調查資料,交換著彼此的想法。
兩人仔細的從一堆的檔案中尋找著蛛絲馬跡,可惜和當年的警方一樣,從所有的筆錄和調查的資料裡,看不出任何可疑的涉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