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都已經來到這裡,先按門鈴再說。」倘若他真的不歡迎的話,她也可以隨便找個借口馬上轉身走人。
對,就這麼辦!打定主意之後,林曉玉先深呼吸一下,再穩定自己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然後伸出小手按下薛承煬家的門鈴,速度快得連讓自己後悔的餘地也不留。
不知到底等了多久,緊閉的大門終於開啟。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漾滿驚喜的俊容,而他則迫不及待的對她張開雙臂,「歡迎回家。」
聽見他的話,林曉玉的心這才安了下來,急切的投入他的懷抱,輕喃著:「真好,我總算是回到家了。」
是啊!只要有他薛承煬在的地方,就是屬於她林曉玉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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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入薛承煬的屋子裡頭,林曉玉便毫不客氣的直喊著肚子餓,隨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碗熱騰騰且香噴噴的面就出現在她面前,等著她享用。
「感激你哦!」簡單的道了聲謝,她立即拿起筷子急忙埋頭苦幹,那吃相不只粗魯且勇猛非常。
瞧她那副猴急的吃相,薛承煬不禁攢緊眉頭,柔聲叮嚀:「吃慢點,小心燙口啊!」才剛煮好的面,她連吹都不用吹,就不停的往小嘴裡塞,那副狼吞虎嚥的模樣,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到底餓了多久。
早已餓得頭昏眼花、四肢無力的林曉玉,就顧著餵飽肚子,哪還有那個空閒去理會他。
「妳到底是餓了幾餐?」看她那副幾乎可媲美非洲難民的不雅吃相,薛承煬這問題問得略帶幾分調侃,還有幾分的關心與好奇。
「嗯嗯……」肚子已經有七八分飽的林曉玉,這才有空回答他的問題。
「聽不懂啦!有話等妳把口中的面給吞下去再說。」
「我剛剛是說,我整整餓了三天。」這可不假,在被軟禁的時候,就算她面前擺滿山珍海味,她也不敢輕嘗,就怕遭人下藥。
「三天?」真的還是假的啊?「這三天妳到底都在忙些什麼,為什麼都沒用餐。」薛承煬問得有些氣急敗壞,氣惱眼前這小女人竟然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好不容易把一碗麵給解決掉的林曉玉,很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再拿起他早幫她準備好的紙巾拭了拭滿嘴的油膩,這才開口:「你以為我願意啊,若非情況特殊,你想我林曉玉會這樣折磨自己嗎?」又不是頭殼壞了。
「什麼情況這麼特殊,逼得妳不得不餓自己三天?」
「我不知道你信或不信,我遭人挾持軟禁了三天。」提起這件事,林曉玉可真有滿腹的不平,向來就藏不住話的她,根本毋需薛承煬的提問,便主動向他招出她這三天來所發生的事。
回想起這際遇,林曉玉可說是心有餘悸,雖然一臉慘白,但她卻將事情描述得非常詳細。「總而言之,那個名叫薛天霸的男人不只可怕,手段更是卑鄙無恥,試想他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將我劫走,難保他不會在我的食物裡頭加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危害我,也就因此我才會整整餓了三天,怕得連水也不敢隨便喝,就靠著自來水勉強維持。」
一席話聽下來,薛承煬是越聽臉色越凝重,他雙手抱胸,沉默不語,實在不明白為何會發生這種事。
而他甚至連那個叫薛天霸的男人的面都未曾見過,就直覺的對他產生一種排斥,甚至還有一股極深的恨意,不知為何,那股恨意強烈得讓他有些意外。
不可諱言,薛天霸對林曉玉所做的一切,確實足以讓他憎惡,可他心裡的恨意與排斥的心理又是怎麼回事?
「阿煬,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在替我感到不平嗎?」毫不猶豫的,他的名字就這麼自然的從林曉玉的口中逸出,自然得就像她已經喚了他有幾千遍一樣。
「曉玉,為了預防萬一,妳暫時先別回家,留在這裡讓我保護妳。」
不管他對那個名叫薛天霸的男人存有何種想法,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先保護好這個小女人。
直覺告訴他,薛天霸那個男人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曉玉,為此他得更加小心應付,謹慎提防他所可能使出的卑劣手段。
「好啊!」本來就有此打算的林曉玉,答應得十分爽快,「不過先說好喔,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我之間可是有條楚河漢界,誰也不准侵犯誰。」表面上她雖表現得有些俏皮,卻極力想掩飾她心底的那份不自在。
對於她的要求,薛承煬噙著一抹頗具深意的笑容,還張著雙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眸子直勾勾的瞅著她,一眨也不眨的。
「喂,你看夠了沒?不准看,轉過頭去啦!」討厭!他看得她心慌意亂、手足無措。
對她的抗議與命令,薛承煬一律以「有聽沒見」的辦法應付,繼續瞅著她、盯著她,直把她逼得一張小臉泛起紅暈,露出一副小女兒家的嬌羞模樣,他才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顎,一個欺身,成功的霸佔她的紅唇,貪婪且急切的品嚐屬於她的味道。
這個纏綿且熱情的吻持續了好久好久,直到兩人氣息紊亂,他才饒過她,還非常大方的允諾,「只要是妳不願意做的事,我絕對不會強逼,但倘若妳……」
下面的話他沒再說下去,只是沉默的凝視著她,但他臉上那邪肆的神情,卻把林曉玉逼得心頭小鹿亂撞、全身虛軟,一張小臉更是有如一顆香甜誘人的紅色蘋果。
她沒膽開口,他亦保持沉默,此時此刻凝聚在他們週遭的空氣彷彿變得更加的稀薄,讓他們產生一種錯覺,好似掉入了時空的漩渦之中,分辨不出自己所處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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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林曉玉感覺自己好似又跌入那恐怖的夢境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