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賊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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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正咧嘴大笑的傅廷鳳驀地一愣,眨了眨眼,瀲灩的杏眸睇向他。

  「夜爻,你可回來了。」一見著他,晁景予笑得有些勉強的俊臉微微扭曲,彷若再也無法忍受一般。

  臧夜爻眉頭一斂,厲眸直鎖住傅廷鳳勾搭在晁景予肩上的手。

  「景予,我沒想到你晚了幾天才到。」他淺笑道,揮手示意後頭的賈亦晴先行帶戲角離開。

  「是晚了幾天,要不原本是打算要喝你幾杯喜酒,無奈最近上京城被一些事情給拖住了。」晁景予想起身,卻教半醉的傅廷鳳給拖住,他有些哭笑不得。

  「哦!」臧夜爻狀似隨意地應道,視線則直盯著傅廷鳳。「廷鳳,若是倦了,回房去吧!」

  「不要。」她想也沒想地回應,搭在晁景予身上的手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揪得更緊,彷彿想拿他當保命符。

  開玩笑,他的臉臭得跟什麼似的,黑眸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肯定又有一肚子壞水,思忖著待會兒要怎麼待她,她怎能教他順心如意?

  她可乖得很,哪裡也沒去,他沒借口再整她了。

  「景予,這位是拙荊。」

  「我知道……」晁景予語調無奈極了。

  他試過,也很努力地想要拔回自個兒的手,然而這臧夫人的雙手擒得可緊,就像是黏住了一般。

  這女人!臧夜爻默不作聲,額邊青筋畢露。

  瞧她的神態,她八成又醉了,可這一回醉了,為何還緊攀在別的男人身上?

  她不是尚有矜持,知曉自個兒不該和男人太過靠近的。

  他陰晦地思忖著,耳邊卻突地傳來她刺耳的喳呼聲,抬眼望去,見她不知何時跑到他身後的戲台。

  「喂,戲都還沒看完,怎麼、怎麼……」她顛著腳步,回過身,大步走向臧夜爻,別說要有點婉約,也別說要有點端莊,她連最基本的女子秀氣都沒有,纖手倏地往前一抓,緊揪住他的襟口。

  「妳在做什麼?」臧夜爻額邊的青筋跳顫如蛇信,就連唇角也不自覺地抽動。

  這是什麼場合、什麼時候,她都不會瞧瞧自己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難不成她一旦喝了酒,就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我的戲還沒看完,那天被你打斷沒看完,沒道理今天不讓我看完,你賠我!那是我特地聘來的,你怎麼能夠隨便打發走?我還都沒有打賞……嗚嗚!」

  她瞠圓杏眸,瞪著他摀住她嘴巴的手,只能不斷地拿眼光猛砍他,試圖張嘴咬他手心一口。

  太太太不尊重她了,在這場合裡、在外人面前,他竟連一點面子都不留給她。

  「景予,我差下人在府裡整理了一間房,你住下吧!」臧夜爻緊咬著牙,硬是從牙縫擠出一點聲音,回頭對一旁待命的賈亦晴吼著。「給我備一桶冷水擱在房裡!」

  「是。」賈亦晴不問用途,立即領命離開。

  臧夜爻斂眼瞪著懷裡像只蟲兒般死命掙扎的傅廷鳳,不由得更加收緊力道,連點空隙都不給她。

  這女人,他非得要她認清現狀不同!

  「呃,不用麻煩了,我……」晁景予瞧這陣仗,直覺他似乎不便久留。

  「啊!」臧夜爻怒叫一聲。

  「怎麼了?」晁景予微愕地站起身,見原先被臧夜爻擒住的傅廷鳳已自他身邊逃脫,似乎還咬了他一口。

  「妳這女人!」臧夜爻怒目欲皆地瞪著她,壓根兒不管虎口上正淌著血。

  「誰要你抓著我不放的?」已跳開幾步遠的傅廷鳳發覺闖了禍,拔腿打算要逃。

  「景予,你自便吧。」他沉聲地道。

  「啊?」晁景予尚未摸清頭緒,便見著臧夜爻的身影宛如箭翎般地飛射而出,不出十步之內便將傅廷鳳逮住;轉瞬間躍過屋頂消失在夜空中,他不禁莞爾。

  唉!看這情況,他還是先走一步,改日再上門拜訪。

  或許,他來得不是時候……

  第七章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下流的登徒子!」

  傅廷鳳手腳並用的踢踹拍打,恨不得能夠踹死、劈死將她扛在肩上的男人,無奈她劈得手疼、踹得鞋都掉了,他依舊文風不動,彷若她是拍打在石像上。

  「臧夜爻,你別以為你吃定我,我告訴你,我傅廷鳳絕對不會任你予取予求的,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啐!你以為你說了就算,你以為凡事都得要經由你作主不成?我告訴你,我……等等,你要將我扛到哪裡去?」

  她的尖叫聲伴隨著他踹門而人的巨響,她不由得乖乖地閉上嘴。

  走過花廳,踏進房裡時,房中已點上油燈,床榻邊還擱上浴桶,裡頭閃動著粼粼水光。

  對了,他方才差賈亦晴備水……不會吧!他想要玩什麼下流把戲?

  她正思忖著,感覺身下的人將她的腰扣住,想要把她往浴桶裡頭扔,她睜大眼,長腿一伸,跨上桶緣,趁他力道一鬆,順勢足下一蹬,跳往窗台。

  臧夜爻一愣,旋即抬腿拐了張椅子踢向窗台。

  傅廷鳳直覺背後竄來一道風,立刻躍到窗台底下,感覺一陣風自頭頂呼嘯而過,砰的一聲,連窗帶框地撞飛到外頭。

  她難以置信地瞪著一臉森冷的臧夜爻。

  「你要我的命啊!」她惱火地咆哮。

  他有沒有想過,要是她沒有閃過,那實木椅子可是會結實地砸在她背上,那會死人的耶!

  「不想我這麼做,妳就別逃!」臧夜爻沉聲惱道。

  「你說的是什麼話?」她雙手扠腰,仗著幾分酒膽,忿忿地走向他。「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想逃,你便打算要殺妻?」

  「妳也知道妳是我的妻子?」他冷勾起笑,笑意不達雙眸。

  「我還知道你是我的相公!」她咬牙吼道。

  「既是知道我是妳的相公,妳為何……」倏地,他瞇起黑眸瞧清楚她。「妳上了妝。」

  她還真是不甘寂寞,就算是替他招待友人,也不需要精心打扮;還是她本來打算要出門,卻在出門之際,碰巧遇著了晁景予?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現下的妝扮,是自成親以來最為妖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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