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她扁著嘴。
「不要。」他想也沒想地回道。
勾起他的情慾,她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他是她的相公,要她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需要選地點、挑時辰,更不需要她點頭。
眼前柔軟的嬌軀挑誘著他難耐的慾火,憋在胸口的怒氣混合著慾火燒得他渾身疼痛不已,像是萬蟻鑽心般難受……而她這個縱火者,豈能逃避滅火的責任?
傅玨凰輕易地自他的眸底讀出他的意圖,掀唇開罵:「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
不等她說完,他張口便封住她聒噪的小嘴。
濕熱的舌長驅直入,攫住她的舌,恣意地糾纏;單手輕易地箝制她的雙手,而空著的手自然而然地摸索著她教人血脈僨張的姣好身軀。
熾熱的火焰順著他的指尖燃上肌膚,如星星之火燎原般地一觸即發,烘得她神智混沌不清,思緒紛亂不休。
她……沒教他給下了媚藥吧!
可,為何今兒個的感覺卻如同成親那夜般意亂情迷?昏了、亂了……整個人彷若要抽離軀殼般難受,卻又帶著難以理解的暢然酥麻,全身好似沉浸在悲楚與喜悅之間拉鋸,感覺……就快要融化了。
「二爺。」
砰砰砰,連著三聲的拍門聲,瞬間驚醒在床榻上翻滾的兩個人,臧彧炎噙著怒火的黑眸瞪向門板。
「搞什麼鬼!」混蛋,居然在這當頭打攪他!
外頭的人稍稍地瑟縮了一下。「二爺,你要我備的熱水已經取來了,現下、現下……」
混蛋!他把這回事都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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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經碧樓外頭的小徑,突地聽見碧樓傳來陣陣的喧嘩聲,傅玨凰一時好奇停下腳步,朝通往碧樓的拱門探去。
「二夫人,二爺說妳只能待在內院……」
尚未釐清裡頭究竟在熱鬧什麼,身旁的小丫鬟便怯怯地在一旁提醒她。
傅玨凰歙眼瞅著身旁的小丫鬟,語氣淡漠地道:「難不成我光是站在這兒瞧上兩眼也不行?」
現下到底是怎麼著?
他派遣這小丫頭跟在她身邊,美其名是要服侍她,說穿了,他根本是在監視她吧,就怕她一個不小心跑進了什麼不便踏入的地方。等等,他該不會背著她幹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吧?
連著數日都沒瞧見他,誰知道他究竟在忙什麼,反正她也不想知道,日子放著清靜倒也是挺愜意的。
總好過他老是莫名其妙地想沾染她,是不?
只是,被人監視著的日子,似乎也沒她想像中愜意;再者,碧樓裡頭究竟在熱鬧些什麼,她倒想瞧瞧看。
「可是,二爺說……」
「得了。」傅玨凰不耐地打斷她,硬是往碧樓的方向走去。
二爺說、二爺說,什麼都是二爺說……真是夠了!
「二夫人,妳別再往前走,要不奴婢會挨罵的。」小丫鬟一臉可憐地跟在她後頭,五官擔憂的扭成一團。
「妳……」站在拱門邊,傅玨凰幽幽地吐了一口氣。 「我有說我要去碧樓嗎?」
光是站在這兒瞧,能有什麼大問題?難不成那混蛋會藉此大作文章,狠狠地懲罰這小丫頭一頓?
就算他真要罰她,也有她在旁幫腔,她怕什麼?
她抬起頭,睇向碧樓二樓處,只見一干人站在欄杆邊賞景、飲酒作樂,一旁還有花娘為伴……哼,她還以為這一陣子沒見著他,是因為他忙得沒時間回府,是啊,他確實是忙,只是他忙得沒有時間回主屋罷了。
哼,他不是說司衙的工作多得像座小山,永遠都處理不完?
她就說嘛,他這個人根本就是惡官,擱著正事不辦,反倒在這裡風花雪月;原本還以為他有些可取之處,如今瞧來,真是令人失望透頂。
「哎呀,這不是臧夫人嗎?」
擰皺的眉頭突地一鬆,傅玨凰朝聲音來源望去。
「蒙爺?」她的聲音微愕。
「我就說了,這好玩的宴會怎能少了臧夫人?」蒙醒勾起迷人微笑,自另一頭的小徑走來。「大人說妳身子不適在歇著呢,不知道夫人的身體好些了沒?」
「我?」她冷笑卻不答。
哼,居然說她病了,這男人為防她不小心踏進碧樓,可真是設想周到哩。
「怎麼著?」
「沒事。」她掩嘴輕笑著,眼角餘光卻瞥見小丫鬟豎起耳朵站在一旁偷聽,立即瞇起眼瞪她。
小丫鬟見狀,瑟縮地往後退了一步。
「夫人,要不要到前頭去,今兒個搞了不少興頭,挺熱鬧的。」蒙醒指著拱門對面,一腳先跨過拱門。
「不了,我怕有人不歡迎我。」傅玨凰冷冷一哂,把視線調回直瞅著他,「倒是……不知道蒙爺還記不記得先前答應我的事?」
蒙醒挑起雙眉,微愕了一下,隨即意會過來。「記得、記得,咱們要不要找一個地方……怎麼了?」
瞧她的視線探向遠方,他不由得循著她的視線望去,卻見遠方一片黃沙滾滾。
颳風了?怎會突然刮起這麼大的沙塵風?
正疑惑著,卻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自黃沙裡竄出。
「是臧大人。」蒙醒一臉錯愕。
「看來,我是沒時間同你問了。」傅玨凰不悅地鎖起眉頭,眼見他逼近,她連忙說道:「不如咱們另外約個時間。」
那混蛋的眼睛可真是利,遠在那一端也瞧得見她,嘖!
「可我後天便打算要回蘇州了。」蒙醒頓了頓道:「不如這樣吧,由妳決定時問地點,再差人告知我一聲便成。」
「已查出結果了?」
「那當然……」話未完,一抹身影如雷似電地橫在兩人之間。
「妳在做什麼?」一張妒氣十足的臉面向傅玨凰,惡狠狠地擠出數條猙獰的青筋,好看的唇斜斜勾起,一副張牙舞爪的摸樣。
傅玨凰挑起柳眉,不置可否地勾起戲謔的笑意。「咱們在聊天,這也不成?」
何時她傅玨凰悲慘得連自個兒的事都不能作主了?就因為她嫁給了這個是非不分又貪贓枉法的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