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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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誰准許妳這麼做的?」他說過了,他記得他說以後不許這樣的。

  「我准許即可。」她冷哼一聲,斂去笑容,隨即轉頭對著蒙醒道:「碧樓大抵是不歡迎我,但咱們可以到近水亭台一敘。」

  「成嗎?」蒙醒斜眼睇了臧彧炎一眼,瞧他一臉快殺人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

  「為何不成?」她也冷睇他一眼,壓根兒不將他放在眼裡。「我說成便成。」

  可惡,他身上散發出濃烈得教人想吐的脂粉味,方纔他肯定是同一干花娘攪和在一塊兒。哼,和一干花娘攪和在一塊兒,能成就什麼好事,大夥兒心知肚明!

  他若想納個二房三房,好歹也要找個像樣的,找些花娘,會不會太不入流了?

  心一惱,纖手便打算要扣上蒙醒的臂,帶著他到近水亭台,然,說時遲那時快,一隻大手比她快了一些,不由分說地拖著蒙醒便往碧樓的方向跑,剎那間,再次捲起黃沙滾滾。

  她錯愕地側眼瞪去,簡直不敢相信他莫名其妙的舉動。

  這男人真是混蛋!他能隨意弄場宴會找花娘來助興,而她連跟個男子談話都不行!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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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涼如水,一抹踉蹌的身影踩著月光緩緩地踏進西苑主屋。

  迷離的眼直瞅著遠方的一小抹光影,歪歪斜斜的身子用盡氣力,一步一腳印地走到房前,繞過倚著牆打瞌睡的小丫鬟,他歎了口氣,推開房門。

  「蜜兒,累了便下去休息吧,犯不著這麼晚了還忙著監視我。」

  臧彧炎才踏進房內,便聽見傅玨凰慵懶的聲調自屏風後頭傳來,屏風上頭映射著她的剪影,教他在胸口醞釀、燒燙已久的情火直往下腹鑽去。

  唉,他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老覺得腦袋混沌極了,思緒十分雜亂?

  或許他該要沐浴,讓自個兒的腦袋清醒一些。

  「蜜兒?」睇著一抹身影朝屏風靠近,正在沐浴中的傅玨凰,不由得微挑起眉,又輕喚了聲:「蜜……啊!」

  眼角瞥見個高大的身影,她壓抑著尖叫聲,隨即下意識地摀住眼,但即使摀緊了眼,卻依舊感覺到黑影不斷地覆蓋上來。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他不是已經有好幾夜都不曾踏進房裡嗎?

  瞥見他逐漸逼近的赤裸身軀,嚇得她趕忙又摀住眼。

  「我?」臧彧炎的眼神有些呆滯,偏頭思忖半晌,隨即又甩甩頭。「我要沐浴,妳空點位置給我吧。」

  「嗄?」

  她微愣住,尚來不及反應,便感覺有一隻大腳已經放肆地踏進浴桶裡,她不由分說地直推著他。

  「這浴桶就這麼一丁點大,你不要進來……」這人到底是怎麼了?那一夜嚇她不夠,今晚還打算連本帶利地討回?

  混蛋,他一身濃烈的廉價脂粉味,是想逼她吐不成?

  「女人就是這般小眼睛小鼻子……」他嘴裡咕噥著,硬是擠入浴桶裡,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瞧,怎會不夠大?稍微擠一下不就得了?」

  這女人怎麼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難道她壓根兒沒發覺他身子不適?

  借點地方也不成?他只是想要清醒一些。

  這水熱度適中,果真是教他舒服了一些……只是,總覺得有個地方不對勁。

  「難道你不覺得這浴桶太小了?」她咬牙道,瞇起的雙眸快要噴出火。

  「會嗎?」他呆了半晌才開口。

  他坐在桶底,幾乎將她整個人架高,她等於是坐在他屈起的腿上。

  她怎麼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不若平常聒噪,一點都不像是他。

  瞇眼瞅著他,睇著他俊爾的臉上浮著不自然的紅暈。這水已經半涼了,不可能會烘紅了他的臉,更不可能逼出他滿臉的碎汗。

  是醉了嗎?他身上確實是帶著酒味,但光只是喝酒,不至於如此吧!

  「喂,你到底是怎麼了?」她不由得俯近身低問。

  臧彧炎瞇起桃花眼,眼裡只瞧見她鮮嫩欲滴的紅唇,一個探身過去,張口吻住她的錯愕,猿臂一伸,輕易地將她攬進懷裡,教兩具赤裸的軀體貼近得毫無半點縫隙。

  啊,原來問題就出在這兒呀!他竟是這般地想要她,渴望得渾身發疼。

  她的身軀如此柔軟誘人,光是這樣摟著她,便已教他心猿意馬。

  「玨凰,我要妳……」

  溫熱的氣息吸吐在她的鼻息之間,不安分的大手霸道地探索著她的身子。

  她又羞又惱,又惱又怒,方教他挑逗起的淡淡慾火竄上腦門,燒得她理智全無,拳頭一揮--

  「啊!」臧彧炎怒咆一聲。

  第八章

  臧彧炎抱頭慘叫,疼得他抬起眼痛罵:「妳這潑婦!不是同妳說過不准再動手打我嗎?妳別以為我打不過妳,別以為我不敢還手,我只是不想對妳動手罷了!」

  她竟然隨隨便便地踐踏他對她的憐惜。

  「清醒了沒有?」她冷冷地開口,雙手護在胸前,遮去大半春光。

  「我一直都很清醒!」他忍不住吼道。

  傅玨凰直睇著他,發現他果真是清醒了不少,就連雙眼都有神多了。

  哼,不知道他方纔的酒醉是真是假,不管如何,他都不該藉酒造次。

  「出去。」她冷冷地命令。

  「嗄?」

  「我叫你出去啦!」沒瞧見浴桶都快要教兩個人給擠破了嗎?

  臧彧炎一愣,瞠大雙眼,才驀然發現自個兒竟與她共浴,「我們、我們……」這不是他一直想做,但卻一直找不著機會做的事嗎?

  「出去!」她壓根兒不管他究竟是真清醒還是假清醒,口吻依舊淡漠,用盡全身力氣壓抑著心底那抹羞意,壓抑著彷若擂鼓的急促心跳。

  他攏緊濃眉,緩緩地抬眼,尚未搞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卻對她的態度不滿極了。

  「妳這口氣好像在趕個與妳私會的男人。」他不滿地嘲弄。

  雖說他不清楚自個兒是怎麼回到主屋,也不清楚自己怎會同她共浴,但就算她對他有百般不滿,也不需要開口閉口都如此淡漠無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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