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接到警方打來的電話,我真的是被妳嚇死了!妳把我在電話裡說的話都當耳邊風嗎?我不是都叫妳等我去救妳了,妳怎麼還那麼白癡的自己行動?」
真的是夠了……她都已經醒來第二天了,他卻還是叨叨唸唸的說著昨天在她第一次醒來時就對她念過的話,這個傢伙還不煩嗎?
印象中,昨天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他焦急的臉龐,那時她還覺得滿感動的。
沒想到,他嘴巴連續開啟,吐出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
「妳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接著下來的,便是一長串的叨念,連醫生在一邊診視他也沒停口,後來即使她睡著了,她似乎都還可以聽到他的叨絮。
真是奇怪啊,她明明記得他不是那種嘮叨的人。看到他這種大轉變,讓她都要不禁懷疑起來,到底被打到腦袋的人是他還是她?
今天一早起來,依然是一睜眼就看見他,而他也和昨天一樣,一看到她張眼,就開始狂念個不停--一直念到現在。
昭儀皺了皺眉頭,覺得真的是受不了,今天的她和昨天可有所不同了,昨天的她是虛到沒力氣去反駁抗議,今天的她卻是有體力多了。
「我的情況怎麼樣?」她抬起頭問著他。
聽到她提問,楊將玥只有心不甘情不願的止住了嘮叨,頓了一會兒以後,才緩緩的開口。
「右手骨折,中度腦震盪,身上多處擦傷。」一提到她的傷,他的臉色不禁難看了幾分。
想當初他接到警方電話,飛奔來醫院時,見到的就是她昏迷不醒、渾身是傷的景象,一看到她那樣子,心疼無比的他差點在急診室抓狂,一直到醫生斷定只是皮肉傷之後,他那顆一直懸宕不安的心才終於歸了位。
「那……那個人呢?」
「在普通病房,由警方看護。」一提到犯案的男子,楊將玥的臉上出現了顯而易見的怒火。「下次等我逮到警方交接的空檔,我絕對會好好的『料理』那傢伙。」他說這話的口氣簡直就像是在立誓。
「咳咳!楊先生,你在警政人員面前公然說這種話似乎不太好吧?」
一直到聽到另一個說話聲,昭儀才察覺自己的左方不知道何時站了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子。
「您是--」
「金小姐,妳好,我是刑事局第二調查組的幹員,敝姓張,請問妳現在方便做個筆錄嗎?」
「呃,我……」
「不方便。」昭儀還沒開口說話,楊將玥倒是搶著開口了。「要問筆錄的話,你不會去問躺在四樓的那個傢伙?」
「楊先生,你這不是叫我們為難嗎?那位先生我們已經問過了,他說他是你之前工作酒吧的常客,因為常出入那裡而愛上你。但因為之後你和金小姐在一起,他感覺到被背叛因愛生恨,所以轉而綁架金小姐想要洩憤報復。」
原來事情是這樣啊。
聽到警察這麼說,昭儀一臉訝異的抬起頭看向楊將玥。原來就是他被偏執狂的同性戀愛上了,所以才會惹上這麼大的麻煩……
「不過由於這個案子已經上了昨天社會新聞版的頭條,尤其金小姐又是那麼凶……呃,是勇猛的反制歹徒,這種英勇又機智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全國人民的關注。要是平常的小案子,你想要不做筆錄或許還沒關係,可是今天這一件事鬧得這麼大,上面也交代我要特別好好的做筆錄才可以。」
換言之,楊家的力量再大,也抵不過媒體想要知的權利。
聽到這裡,楊將玥的臉色變得超級難看。只見他一語不發的拿起手機,似乎打算想要打電話給誰,但是被昭儀的示意暫停動作。
「沒關係,只要是我可以做的,我都盡力配合。」她合作的對那警員如此說道。
做筆錄本來就是她應該做的事情,她並不覺得一定要靠特權避掉還是怎麼樣。而且最重要的,如果她很配合的做筆錄的話,那她至少可以消耗點時間,少聽將玥在那邊嘮叨訓斥個沒完。
「金昭儀,妳這個女人--」看到她這樣,楊將玥忍不住的想大吼出聲。
碰到了她,讓他的脾氣有越來越壞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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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楊將玥安排給她的特別休息室裡,昭儀一邊無聊的翻閱著商業雜誌喝著茶,一邊想著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擺脫無聊的生活。
之前當副總裁時她曾經抱怨日子太忙碌,可是等真的閒下來,卻又覺得開始受不了。
明明是已經恢復健康了,可是卻還有人不願意讓她出門走動,總當她還是剛住院時弱不禁風的樣子,天曉得她都已經出院快兩個月了!
而對於公司,她是一點點擔心都不必有,將玥是一個優秀的人才,在打理遠嵩上,成績遠比她還要優異,加上他又是資訊工程、企業管理雙碩士,不管是在公司內部的商品還是在人員管理上,都有著一定的知識與見解,比起對計算機科技什麼也不懂的她,似乎是好得多了。
叩叩!
耳邊傳來敲門的聲音,打斷了昭儀的思緒。
是將玥回來了嗎?記得他說他開會差不多開到這個時候……
「請進。」
話聲方落,休息室的門就被打開。
咦?不是將玥,是蔣志遠。
看到這個已經好一段時間沒見面的昔日下屬,昭儀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你要找總裁嗎?他現在不在,你要見他的話恐怕要先跟秘書預約會比較找得到人。」
「不,我是要找金小姐的。」蔣志遠搖搖頭,臉上依舊掛著昭儀熟悉的陽光笑容。
「找我?我現在已經不是公司的員工了,要是有公事上的問題,恐怕你不應該再找我了。」
她到現在還記得,這位蔣志遠似乎從一開始就有一碰到問題就越級找最上層的人的毛病。
「可是這件事只有妳能幫我,那是妳當副總裁時答應我的,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妳好像忘了。我是因為隔了很久都沒有消息,所以才冒昧的過來向妳再要一次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