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靚女斗傲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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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袁靚妹羞窘地抓緊大浴巾站起身,雙頰掩不住的紅暈甚至比窗外的晚霞更加艷麗,「還笑,大色狼。」

  她把擦頭髮的毛巾扔在他的臉上,蓋住他毫不掩飾的赤裸慾望。

  任傲雲大笑地拉下毛巾得意地看著她落荒而逃,「膽小鬼。」

  「非禮勿視、非請勿入的道理都不知道,你的生活與倫理、公民與道德全不及格。」袁靚妹在浴室裡更衣,忿忿說道,「你偷偷摸摸跑進我房裡想幹嗎?」

  「我敲過喔!是你沒有聽到。」任傲雲說得一點都不心虛,「我來邀請你去看夕陽,淡海夕照很出名。」

  「看夕陽,被你這麼一鬧,別說夕陽,月亮都出來了。」

  「所以你的動作才要快點。」他故意敲著浴室門催她,「你要是再躲在裡面不出來,那就真的換去賞月了。」

  「快,還要多快。」

  袁靚妹刷地打開浴室門,梳好的蓬鬆長髮用一個淡淡透明的大髮夾挽住,一身白底碎花的背心堪堪遮住小蠻腰,搭配著同色的七分褲,素淨的臉上只輕輕刷過一層彩妝,整個人看起來清新亮麗又不失大方。

  他的眼睛很忠實地表達出他的讚賞,嘴上卻故意開玩笑地說道:「就這樣?不用再妝點一下嗎?」

  「妝點?給誰看呀,青山、海水還是晚霞?」她嗤鼻一笑。

  「我呀!」他轉動輪椅往房門口移去,「帶件上衣吧!當心晚上海邊風大。」他體貼地叮嚀著。

  「你,哈,就省省了。」她丟了件薄外套在他的腿上,空手在和他推輪椅,「你們這種大人物,什麼西施、貂蟬,國色天香,絕代佳人沒有看過,像我們這種小村姑就算再打扮也不過是東施效顰徒增笑柄罷了。」

  「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呀?」

  他用眼神示意沈季昂和岳少翼不准跟,逕自讓袁靚妹著他往門外走去。

  「錯了,小姐我是很自信,天生麗質難自棄嘛!何必為討好那些不識貨的臭男人多費心思。」

  「好,夠性格。」

  任傲雲拍拍她推輪椅的手,「讓我自己來就行了。」

  「為什麼?到海邊還有段路耶!」她疑惑地放開手。

  「我喜歡你走在我身邊,這樣比較像約會。」

  他推動輪椅沿著高聳的圍牆邊一直走著。

  「約會?」她好笑地看看他,照他的意思和他並排而行。「胡說什麼?」

  奇怪地跟著他穿過一大片庭院,「不是要去海邊看夕陽嗎?這裡有路到呀?」

  「相信我,馬上就能到。」

  他熟悉地帶她走過游泳池,然後經過一道迴廊進入電梯向下降,一眨眼電梯門開啟不遠處就是一片碧海藍天相連的漂亮沙灘。

  她好奇地回頭看向那棟漂亮的別墅,正矗立在後方有點距離的山丘上,原來圍牆裡除了造景花園、游泳池和網球場以外,還有專用通道通往的沙灘。

  她驚訝萬分地看著他,「這是屬於你私人使用的海灘?」

  「對呀!」他拉拉她的手,好笑地看她吃驚的表情。「有這麼難相信嗎?」

  「真的很難。」

  她完全無法想像,這是淡水耶,不是海外那些知名的景點或私人島嶼。拉了張沙灘椅在他的輪椅旁邊坐下,保持與他視線一樣的高度。

  「看起來風雲集團比我想像的還要權勢顯赫,飛黃騰達。」她說得好像那是片天外天似的。

  「還過得去啦!」任傲雲倒是很謙虛,「總算沒有辱沒先人罷了。」

  「我想他們一定很以你們為榮。」

  袁靚妹想著香港那一片孤墳遍野的黃沙地,當年刀頭舔血打下來的天下,豈能與今日撼動世界經濟的重量級事業相提並論。

  「你看,夕陽好美。」

  她突然轉開話題,不想繼續剛剛的對話,有些害怕又引起他的疑心,他太精明了,只要露出一點蛛絲馬跡就有可能被他識破身份。

  她思前想後決定還是別被他認出身份的好,因為時間的流逝他們早已走上兩條完全不同的人生平行線,她不願意被誤會成想攀龍附鳳的窮親戚,故意巴著富豪家族不放。眼前能有這一小段時間的重疊就夠,奢求一段不屬於自己的人生怕只是自討苦吃而已。

  她將發熱的雙眼盯著天邊看,嘴裡叨絮地說著,「真不愧是人稱頌的淡海夕照,難怪那麼多人特別跑來這裡看夕陽。」

  「你應該已經看膩了吧?」

  任傲雲的視線並沒有在夕陽上,反而定定看著身旁的袁靚妹她眼中的落寞清晰可見。她有心事,他不必問也能清楚感覺到,當他們相處的時間越久,她的掩飾越明顯,她不再像初見時的大膽與直接。重重心事開始偷竊她臉上的笑容,淡淡堆積的輕愁佔住她的眉尖眼梢。

  不想問,卻難忍好奇,他不想像例行公事那樣窺探她的世界,而是希望有一天,她能信任他,願意親口對他說。

  「我是在淡水念大學,不過四年裡可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這種風花雪月的閒事上。」

  袁靚妹兀自收藏著心事,並沒有注意一切皆已落入他的眼中,「小村姑是要幹活才有飯吃的,專程來看夕陽這種風雅的事,是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世界的世家千金、貴公子們的專利。」

  「你大學時代半工半讀?」

  「也不完全是啦!」

  「介意說說看嗎?」他想瞭解她,即使只是一些陳年往事,因為他想知道怎樣的環境造成現在的她。

  「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她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老爸早逝,我媽受不了他過世的刺激,只熬了三年不到就跟著去團圓了,遺憾的是我沒有能力讓她和我老爸葬在一起,一直覺得對不起他們。

  「那時你才多大,就孤伶伶的一個人生活?」

  「十幾歲吧!」她早已忘了要偽裝袁緗依的身份,逕自訴說著她的經歷,「我還有奶奶相依為命,但是她在我考上大學沒多久就中風癱瘓,為了照料她,我選修了物理醫療的課程,而且考到專業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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