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和同身旁的任傲雲,「你擔心我是個外行故意整你是吧?其實你大可放心,我完全依照你主治醫生的指示規劃你的療程,相信不久你就能恢復行走了。」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專業。」他很認真地看著她,「如果到現在我還看不出你對我的努力與幫助,我大概該去跳海了。」
「哈,沒那麼嚴重吧?」她對他笑一笑,緩和越來越嚴肅的氣氛,「你只要別老是在我們的治療途中偷襲我,相信你痊癒的腳步會更快。」
她快擋不住他的熱情,他總喜歡動不動就偷吻她、挑逗她,鬧得心神不寧。
「吻你,是我進步的原動力,你不可以抗議。」
「胡扯!」袁靚妹敢看他,怕被他看破心裡的秘密。
「我只要你。」
「我垂手可得。」
「不要侮辱自己。」
她自嘲道:「你只是被困住了,就像當兵的男人,三月不知粉味,母豬也賽貂蟬。」
「你在詆毀我的品味。」
「我只是實話實說,實話難免刺耳。」
「不對,你在諷刺我。」
「哼!事實勝於雄辯。」
「也對。」
任傲雲突然伸手摟過她的肩膀,往她的頸子一拉,偏頭吻上她的嘴唇,他的吻帶著征服的意味,強硬地尋求她的認同,他在她的唇瓣上印上幾個重吻,才轉為輕柔。
他用魅惑的聲音誘惑著,「親親,張開你的嘴。」
「任傲雲……」她抗議地吼他。
「嗯——」他靈活的舌乘機鑽入她濕潤的嘴裡,掬取她更多的甜蜜。
袁靚妹發出悶哼,抵抗不了他強勢的攻擊,她的心在抗拒和迎合之間拉扯著,她要就此沉入他的溫柔寵愛,細膩品嚐過她的香唇以後才放開她。他在她的眼中同時看到失落和釋然的情緒,他暗暗笑了,原來她並不是真的不為所動。
「過分!」
她羞惱地跺跺腳,語調中卻沒有太濃厚的火爆氣息,聽起來軟軟的比較像撒嬌。她橫了他一眼,逕自往沙灘邊緣的海浪走去,任由任傲雲在她背後呼喚著。
艷紅的大火球就快沉入海面下,涼涼的海風吹在臉上很舒服,但是袁靚妹忑不寧的心情卻像被狂風捲起的海浪起起落落的不能平靜。她隨意踢著細沙在沙灘上走來走去,找不到一顆心的落腳處。
「為什麼不敢承認你的心情,你也不是無動於衷,不是嗎?」
他的問話從風中傳來,她停住腳步與他遙遙相望,不敢承認也無法否認她從來都沒有忘記他。
「承認你也想要,有這麼困難嗎?」
任傲雲不放鬆地緊盯著她,她不是畏首畏尾的軟柿子,火辣辣急躁的個性才像她,但是為什麼獨獨這件事情她卻表現得這麼猶豫退縮?
他用眼神挑釁她,雙眼裡充滿著火熱的需求,即使隔著一片沙灘,她猶能感受到空氣燃燒的慾望火花。
「你很惡質,你知道嗎?」
袁靚妹忿忿地踱回他的面前,雙手撐在他輪椅的兩邊把手上,居高臨下地瞪著他,「你早已掠奪成性,從來不曾為獵物設想過吧?」
「男歡女愛是天經地義的事,何況兩情相悅要什麼設想?」
「隨便來段露水姻緣,快活過就算了,你不覺得這樣太不負責任嗎?」
「拜託,你不是那種老古板吧?」他伸手拍拍她氣嘟嘟的臉頰,「不要用無稽的藉口唬弄我,你這棵小辣椒是敢愛敢恨那一型的。」
「哈!」她冷哼一聲,「你又自以為瞭解我了。」她撥開他的手,與他四眼相對,「我家老奶奶教誨,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吃光抹盡就一走了之的多了,女人眼睛要放亮一點,才不會吃虧。」
「好智慧的老人家,幾時可以讓我去拜會一下?」任傲雲不怒反笑。
「除非你想早早駕鶴西歸,否則還是省省吧!」她沒好口氣地頂撞他。
「啊——抱歉,我不是有意惹你傷心。」
「無所謂,她已經過世五年,我早就習慣了。」袁靚妹不想讓他看到她軟弱的一面,乾脆走到他的背後幫他的輪椅推向前方。
「你很堅強。」想到她年紀輕輕就面臨兩次生離死別的悲劇,他不由有些心疼地說著。「你也過得很孤寂喔!」
「不,我並不堅強,如果不是心裡有個支柱支撐著我,或許我早就垮了。而且我也不孤獨,我有很棒的友誼在身旁。」想到老公寓裡那幾個死黨,她的聲音不由得輕快起來。
「他對你既然這麼重要,為什麼還任憑你被拘禁在這裡。」
任傲雲直覺她視為支柱的一定是男人,心裡突然鬱悶起來,而且非常厭惡那個男人,「你就是為了他不肯接受我?」
他越說越生氣,相對的口氣也跟著變得很沖,「你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都能不聞不問,這種男人還要他做啥?」
「他不知道我發生的事情,我不想他擔心。」她只能這樣搪塞他,她不想也不能了,他就是那支撐她一路走過來最重要的力量。
她對「他」的偏袒讓他越加不悅,「你還是趁早把他甩了,反正你不可能回去跟他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等你好我就自由了,我當然會回去跟他在一起。」
她故意讓他誤會,希望這樣能打消他對她的步步逼近,「所以希望你以後安分點,不要動不動就對我上下其手。」
「回去,想得美。」
他不懷好意地冷笑道:「我不信有哪個男人還會要個被別人吃過的女人。」
「你居心不良,我幹麼從你。」袁靚妹火大地吐他槽。
「你不會忘了我說過的話吧?」
「你說過的廢話一堆,我哪這麼好記性。」她故意惹他,和他唱反調。
「忘了?」
任傲雲突然很生氣地也強拉到面前來,「沒錯,等你上了我的床,我會讓你很快想起來的。」
「做夢,我的專業只負責治癒你的雙腿,不包括當個廉價的妓女。」
「我要你,你就該額手稱慶,當過我床伴的人可從沒有人抱怨過,何況就算廉價了,收穫也比你辛苦工作個三、五年還要豐厚。」他故意拿虛言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