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將她和他以往那些向錢看的情人相提並論,袁靚妹心裡既難過又生氣,他在糟蹋她對他的感情,她只覺深受傷害,無意識就出口反擊他,「豬頭,女人只把你當做無上限提款機,你覺得很光彩嗎?」
她的雙眼冒出點火花,與他怒目相向,「想要我當你的床伴?你的男兒雄風能展翼翱翔嗎?」
第五章
「你——該——死!」
暴怒的狂吼迴盪在空曠的海岸上,任傲雲像被戳中傷處的野獸,放射出驚人的怒氣。
他用力掐緊她的下顎,一字一字地對她吐著氣,他因為怒意變得黝黑的雙眼像盛滿了狂風暴雨的颶風,充滿著破壞力。
她的口不擇言讓她嘗到污蔑男人本色的嚴重後果,她懊惱地和他對峙著,被掐痛的下巴讓她的眉頭緊皺,卻依然不肯輕易開口求饒。
袁靚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不是有意打擊他的男性自尊,只是暴躁個性一時間忍不住氣憤的胡言亂語,可是卻偏偏擊中他最介意的痛處,難怪他氣得恨不得把她給吞噬入腹。
該死!
連她都忍不住咒罵起自己,好不容易安撫好他對這碼事的不安與偏執,這下只為她不經大腦的一句話就把一切都給毀了。
她用眼神向他道歉,她不是想求饒,只是不忍心見他難過,這個能一手支天驕傲異常的男人,哪裡受得了這種侮辱,即使是她的無心之語,對他也是一種嚴重的傷害。」
「對不起,我道歉,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她不清不楚地咿唔著,因為他始終沒有鬆開掐住她下顎的手指,所以她的道歉聽起來非常模糊。
她試著想扳開他的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放心上,只要你不生氣,要我做什麼都行。」
「你該慶幸我從不動手打女人。」
任傲雲依然放射出高溫沸騰的溶漿熱焰,但是他的手卻從她的下顎移到她的小蠻腰,使她整個人幾乎緊貼在他的胸膛上。突然他的頭埋入她的雙峰之中,粗暴地啃螫著她高聳的柔軟,和粉紅色嬌艷欲滴的蓓蕾。
她急喘的呼吸聲洩露出她心底的感覺,她剪裁簡單的衣物早已在他懲罰性的調戲之前被丟在沙灘上。
他不發一語地用輕賤的侵犯行為表現出他的憤怒與報復,他的舌頭和牙齒變成攻擊的利器,在她雪白柔嫩的肌膚上留下點點征戰的紀錄。
她也不想反抗,因為誤傷他比傷害自己還要讓她心痛萬分,她的手無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任憑他在她的身上發洩難堪的情緒和受傷的痛苦。
任傲雲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他的手指代替嘴唇恣意蹂躪她圓潤的高峰,他的唇強硬地攫取她柔唇裡的甜蜜。
她的身體本能地提出抗拒,卻換來他更無情的侵略,他對她沒有一點點的憐惜和寵愛,一切都只是的報復。
她的心陪著他哭泣,雖然她的身體是被懲罰的對象,但是他心裡的傷痛,卻更甚於她的難堪。
袁靚妹慶幸此刻天色已暗,海灘上沒有其他人會看到他們的行為,她不敢開口求饒,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
從他受傷以來就不斷壓抑的情緒,早已在他的心裡醞釀成災,或許她一時不慎的言語只是小小的引線,無意中點燃了他囤積過剩再也無法負荷的能量。
她能感覺到身下的他本能地奮起,她不小心溜出口的呻吟讓他的行為更為激烈,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他的雄風不展,他隨即用力將她推開,幾乎是摔開她似地讓她虛軟的雙腿同時的彎曲,整個人撲倒在沙灘上。
任傲雲的眼中滿載著失望的怨恨,他看了一眼被推倒在沙灘上的袁靚妹,剎那間彷彿流露出不捨,但是雙手卻用力地轉動輪椅背對她。
袁靚妹手摀住差點出口的哽咽,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的傷心,她知道他的心在滴血,因為他對自己的測試失敗。畢竟對於治癒這種能力,她不像對癱瘓的腿一樣有經驗,她也在祈求老天爺幫忙,不要再繼續折磨這個器宇軒昂的男人。
背著他,她慌忙地把衣服穿起來,不滿足的慾望讓她非常難受,但是那一點點的不適,又怎能與他漫天的痛苦相比?
她走到他的輪椅前面,雙手覆在他握住椅把青筋浮現的雙手上,看著他咬牙硬忍的憤怒與不甘,可以想像他正如何壓抑著滿腹的怒氣與失望。
「不要這樣嘛!」
她實在看不過去他沮喪的模樣,「事情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你不要這樣虐待自己。」
「你懂什麼?」任傲雲生氣地甩開她的手,調轉椅不想讓她看到他狼狽的一面。
「我懂你的心,因為我的心和它一樣好痛好痛。」
她不放棄地繞回他的面前盯著他,「不要放棄好不好?我會和你一起奮鬥,我們一定可以戰勝的。」
「滾遠點!」他冷漠疏遠地看她一眼,「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憐憫?」
她有些惱怒地瞪他一眼,「你已經給自己太多的憐憫,早就不需要我的這一份,你飛揚跋扈的傲氣到哪裡去了,不要表現得像個無助的小孩行嗎?」
「他死了,早就隨著這雙報廢的腿死掉了。」他自暴自棄地說著,生氣地的捶著不會動的雙腿。
「別這樣,你會弄傷自己的。」
袁靚妹擋在他的輪椅前面,用力握住他的雙手,不讓他繼續傷害自己。
「你不許這樣說,你再這麼無理取鬧,我就推你下海去冷一番。」
「你以為我會在乎?或許我早該死在那場車禍裡,就不用忍受這一切羞辱。」
他說得毫無生氣,她卻聽得滿腹火氣,「你竟敢這麼說,那我呢,我算什麼?」
她盛載怒火的眼睛在黑暗裡發光,被怒意帶起的火熱氣息圍繞著他,她冷硬的言詞幾乎就吐在他的臉上,「你少給我說那些沒志氣的話,死在車禍裡,好讓仇者快、親者痛嗎?我從不知道風雲集團的總裁是個跌倒就爬不起的軟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