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越是拖泥帶水,越是曖昧不清,傷害越大。
「你先別急著拒絕,你對我還不夠瞭解。也許我們……」
「不,很抱歉,我心裡有喜歡的人了。」
「誰?唐靖嗎?」
「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給你錯誤的訊息,而害你空等待。」
「你和唐靖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我看得出來你住在唐家很勉強,甚至知道你被唐靖救禁起來,為什麼你還要喜歡那種人呢?」
為什麼他會知道得那麼清楚?
裘夢菱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活被人偷窺,心底泛起了一絲不快,「凱恩先生,我不知道你的消息打哪來,可是我必須告訴你,我沒有被人軟禁,台灣是有法治的國家,你想會有軟禁這種事情發生嗎?」
看她一臉怒容,凱恩·蒙特利慌忙致歉,「對不起我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看到你心事重重的模櫸,感到相當擔心,希望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我沒有生氣,只是希望凱恩先生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而已。」
「那最少能把我當成是你的朋友吧?」
面對凱恩·蒙特利的央求,裘夢菱有些為難。
她不想給凱恩·蒙特利有任何念頭以為自己有希望擄獲她的感情,可是面對真誠的他,她又無法太過拒人於千里之外。
唉!真是為難,為什麼她會碰上這些難題呢?
最近種種又令她不禁想起夢中仙女所說的話,她覺得該糾正夢中仙女所說的,她不是印堂發黑,而是大走偏桃花。
正桃花是好事,偏桃花就非好事了。
「我會把你當成朋友,」她在下車前,很明白的表態,「但只是朋友。」
*** *** ***
「這是什麼?」
裘夢菱看著唐靖丟在桌上的照片,愣了一下。
那是凱恩·蒙特利來找她,那天的照片,拍照者似乎是刻意的,照片的每個角度都顯得兩人有曖昧,尤其是凱恩·蒙特利看著她的眼神更容易讓人誤解。
「你跟蹤我?」她難以置信的提高嗓門,胸口有股欲發的怒火。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唐靖沒有否認,只是哼著氣說。
「別說的好像我犯了滔天大禍,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子。」
唐靖舉步向她,幾乎把她逼近了房問的死角,從他的氣息,裘夢菱發現到他喝了酒,從他散渙的神情,她知道他喝了不少。
「你到現在,還要說你和他沒任何關係?」
「是沒有關係。」她昂頭,驕傲的反駁。
過去,她逆來順受,可是那並不代表得要受這種冤屈,每次一扯上凱恩·蒙特利,唐靖總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下肚,彷彿她犯了不可饒恕的死罪。
但是,死刑犯也還有機會上訴,沒道理說她沒有。
然而,和一個喝醉的人理論,才叫做不智之舉,她的臂膀突然把他狠狠的抓起,遂之被反制於身後。
「放手!」
「說!他是怎麼溫柔對待你的?」
「你贏了!」他越說越離譜,而看著他冒火的眼神,她怕極了。
「說!」
「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她努力掙扎著想要脫離他的箝制,但他的力量之大,就如一座移不動的山埂巨壑,儘管她用盡了力量,他仍屹立不搖。
何謂男女平等?在女性運動者高呼口號的時候,仍有人深知,男女永遠不可能平等,也許應該反呼口號為,精神上的男女平等,在外型上,男女永遠是絕對無法平等的啊!
就如現在的她,在他的面前,是顯得那麼柔弱無助。在他用力的把她摔向床榻時,她想要自力救濟,也顯得無能為力。
「女人都喜歡在有錢有地位的男人面前賣弄魅力,但為什麼在他面前你就一臉溫柔,面對我卻冷冰冰的?」唐靖用手指滑過她細緻的臉蛋,語氣稱不上溫柔。
被他碰觸,裘夢菱從腳底顫慄到頭頂,可那又不是害怕引起的,更怪的是,她發現自己在他的碰觸下,竟然全身熱得好像著火一般。
「我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你說的那種女人。」老是被他誤會看輕。她心底很不好過。
唐靖緩緩逼近她的臉,帶著醉意的眼,卻沒有忽略掉她眼中帶著淚光,「怎麼哭了?」他的手順著她的臉頰滑向她的眼眶。隨之又滑向她的唇瓣,碰觸使得他內心對她的渴望攀升到了最高點。
她也發現到了,來自他身體的生理慾望。
可從沒男人靠她這樣近過,一種陌生的恐懼不自覺地佔據她的身體百骸。
「你醉了……」
「我沒醉……」唐靖頭一低,把唇印上她的唇,解放了體內的熱火,也同時燒灼了她。
該要推開他的。趁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裘夢菱這樣告訴自己。
可是,她沒有那樣做,甚至連她的身體,都在做背叛理智的舉動。
「夢菱……」
「嗯……?
「我要你……」
他說得明白,身體也強烈的訴求著他的渴望,而她,心情卻混著兩種不同的情緒,身體的渴望,和內心的悲哀,渴望是因為她欺騙不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個霸道又無理的黃金單身貴族,悲哀的是,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把她放在什麼地位。
只是生理的需求?這是內心的真實渴望?
她無從得知。
在最後的一剎那,她還在告訴自己,推開他,以防止事後的後悔。
但是隨著火苗的引爆,她沒有那樣做,理智戰勝不了心底熊熊的慾念,任由他帶領著她奔向,天堂與地獄的兩個境界…
第七章
清晨六點,貴嫂就開開心心的做好早餐,等著唐靖和裘夢菱起床。
她這麼開心是有原因的,昨夜她起床喝水的時候,看見她帶大的少爺進了裘夢菱的房間,然後沒多久她聽見了裘夢菱微弱的呻吟從房間傳出來,之後,唐靖一整晚都呆在裘夢菱的房間。
從那種種跡象看來,她深信兩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而那正是她家夫人期望會發生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