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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所以,聽到裘夢菱的呻吟聲之後,她就飛快的打了越洋電話給唐靖的母親,把這個好消息報告唐夫人。

  然後,貴嫂開始等著天亮,她希望天一亮,他們就可以吃到_頓豐盛的早餐。

  可是,等到的,卻是她家少爺提著簡單的旅行箱走下樓來。

  「少爺,那麼早,你要上哪去?」

  「我要回美國一趟。」

  「回美國?」貴嫂一臉驚訝,「那裘小姐……」

  「她會離開。」

  「什麼?離開?」現在是什麼狀況?昨夜不是好好的?床應該還是溫熱的吧?

  可怎麼她家少爺態度如此冰冷?「你們吵架了嗎?」

  「沒有。」

  「那……?」

  「沒任何事情。」

  「可是……」貴嫂一臉霧水,她指著樓上,有點不知道如何問起。

  唐靖繼續往外走,貴嫂則慌張的追在他的後頭。

  「有什麼事情,再打電話給我吧!或者找大小姐也可以。」

  「大小姐,三天兩頭看不到人,夫人還在問呢!」

  「總之,我要回美國去,這裡的事情,你就看著辦吧。」

  「那……裘小姐怎麼辦呢?」貴嫂一臉責備的說:「你這樣把人家丟下,不太好吧!為什麼不帶她去美國呢?」

  唐靖突然轉身,對窮追在後的貴嫂說:「她會離開,事情就這麼簡單。」

  丟下話,唐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貴嫂望著他的背影,一臉錯愕,等回過神來,她才想起要向唐夫人報告事情的發展。

  撥通了電話,貴嫂對著話筒大叫,「夫人,事情不好了,少爺去美國了。」

  話筒那端,唐夫人才剛拿起電話,就聽見貴嫂大呼小叫,還真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邊。

  「怎麼回事?」這會兒睡蟲都跑光了。

  「少爺丟下裘小姐說要去美國。」

  唐夫人這會兒也焦急了,「你不久前,不是打電話告訴我。他們生米煮成熟飯?怎麼少爺這會兒又丟下夢菱去美國呢?」

  「我也不清楚啊!」貴嫂焦急萬分的解釋,「剛剛少爺醒來就拎著旅行箱說要回美國。」

  「夢菱呢?」

  「她還沒下樓呢!」

  「那快去看看啊!」唐夫人深知自己遠水救不了近火,只得在遠處乾著急。

  貴嫂這才放下電話上樓,可是樓上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顯然裘夢菱還在睡夢當中。

  貴嫂又回到樓下,拿起電話來,「夫人,裘小姐還在睡。」

  「那你小心看著,別叫她做傻事啊!」

  「那少爺那邊……」

  「我來處理,我倒要去問問那臭小子到底在想什麼?」

  「少爺肯定是害羞了。」

  「害羞?」貴嫂是唐靖的保母,她或許比較瞭解唐靖,可是身為唐靖的母親。

  唐夫人卻認為是兒子任姓,「他過去換女人像換衣服,可這回我可不會讓他這樣亂來,夢菱這媳婦我可要定了。」

  「嗯,她和少爺非常合適。」

  「所以你想法子留住裘小姐,少爺我來處理。」

  「是。」貴嫂用力的應允。

  *** *** ***

  裘夢菱翻了個身,看見清晨的微曦,才知道已經天亮。

  她從沒睡得這麼晚過,到現在她還覺得懶懶的不想下床,全身的虛脫讓她恍然憶起昨夜發生的事情。

  她和唐靖發生關係了,甚至到現在,她都還感覺得到唐靖抱著她的溫度,那是燙人的、溫暖的,也是令人感到心悸的溫度。

  可是思緒突然乍醒,她發現到床上只有她自己,並沒有唐靖的蹤跡。

  飛快的抓著床單坐起,四處搜尋著唐靖的身影,但得到的是個令人失望的答案,唐靖並不在房間裡。

  起床走進浴室,打開燈時,她赫然看見牆上的化妝鏡用口紅寫了幾個偌大的字:

  你自由了——

  她自由了,什麼意思?

  一時間,她只能呆愣的站在浴室門口,什麼也無法思考。

  時間似乎過得特別緩慢,慢得連空氣都幾乎要凝固了,她就望著那幾個字,任冷空氣把她的血液緩慢的凝結。

  然後,她開始移動身體,拉開衣櫥,拿出行李箱,開始取下衣櫥上的衣服,一一的將它們裝進行李箱內。

  她終於有了些反應,腦袋也開始運轉。

  一個昨晚擁抱過她的男人,清晨給了她「你自由了」這樣幾個大字,她若還不明白,那就太呆了。

  拿走自己原有的衣服,她帶著行李箱拉開門板。

  門一拉開,她就看見貴嫂站在門外,「貴嫂。」

  「裘小姐,你帶著行李要去哪?」

  「回我自己的家。」裘夢菱笑著向貴嫂說:「謝謝這些日子,你對我的照顧,有空我會回來看你的。」

  貴嫂拉過她的行李箱,說:「幹嘛那麼麻煩?你住下來,不就可以天天看見我了。」

  「貴嫂,請你不要為難我……」

  「我哪是為難你,你無緣無故就拿著行李要離開,夫人要是知道會怪我招呼不周到的,你忍心叫我這麼老,還失業沒飯吃嗎?」

  「貴嫂……」

  「留下來,有什麼事情,夫人會給你作主的。」

  她知道唐夫人疼她,也知道貴嫂疼她,可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夠勉強的,唐靖不喜歡她是事實,就因為不喜歡,所以在抱過她之後,一走了之。她若繼續留下,來日見面,情何以堪?

  「貴嫂,對不起,我非走不可。」

  「那你跟夫人說,若是夫人答應了,我就讓你走。」

  「貴嫂,請你不要為難我了,我知道你們對我好,可是我這樣留下來,有什麼意義呢?」她紅著眼眶,強將欲滴下的淚水止在眼眶。

  這些日子以來,她以為唐靖只是捉弄她罷了,可是,現在看來,他是厭惡她到醒來不題意看見的地步,這已經深深的傷到她的心,連再見到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可以推開他的時候,她沒那麼做,所以她甚至連怪他都不能。

  「有什麼理由,你非走不可呢?」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請你去看一下浴室的鏡子吧!」

  「鏡子?」她要離去,和鏡子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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