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在想事情啦!」裘夢菱努力掙脫了裘天軍的魔爪,卻又馬上落入裘天浩的手中。
「大耳妹,你膽敢的會的到這麼晚啊?說!那個男人是誰?」
面對三哥的逼問,裘孟菱一臉的無辜,「我哪有去的會,是在工作也!」
「工作?這麼晚?」裘天鵬哼著氣,說:「你把我們當成三歲小孩嗎?」
「我真的在工作,我上司要看一堆走台步的影片,然後一片接著一片,不知覺就到現在了。」
「那個上司叫啥?」
「問那麼多於嘛?」又不是要結婚,還身家調查咧!她實在有點受不了幾個哥哥的保護過度。
「新聞,你看了嗎?」
「什麼新聞?」先前是唐靖裝佯,現在換成她裝傻了。
「關於你和艾尼爾集團總裁的緋聞,你看到了沒?」
「有那回事嗎?那是記者胡說的八卦,根本沒這事。」
在辦公室,她和唐靖的距離都拉的很遠,最接近他的時候,大概就是坐在他駕駛座旁的位置。可是,他常常是不用正眼瞧她的,怎麼會拉上八卦緋聞,她自己也覺得好笑。
「哥——你們這麼聰明,怎麼會相信那種只為了錢,什麼都可以攝出來的八卦新聞呢?」
「呃……那個……」四人面面相覷,說不出理由來。
裘夢菱繼續說:「你們還寧可相信那些八卦,也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實在太傷我的心了,還說疼我……?」
當她哭喪著臉,四人慌忙安撫:「別哭,別哭!是我們不對,我們也是太關心你,才怕你被人給騙了咩!」
「是,我知道。可是你們一點都不信任我,讓我很傷心,我工作到這麼晚,你們不讓我進門,把我堵在這裡盤問……我很累也!」
四人飛快的讓出一條路,讓她上前開門。
「你們今晚打算怎麼辦?」她的房子又不大。「我這裡只有一問客房,你們四個打算睡哪裡呢?」
四人有志一同的指向客廳的地板,又異口同聲說:「打地鋪。」
「打地鋪喔?」裘夢菱滿臉罪惡的說:「那我會很有罪惡感也!」
「不會,不會!只是睡覺,就這麼辦了。」
其實如果不是她的哥哥們過度疼愛她,管得又過度的嚴格,她這真高興有這麼多個人疼愛自己。
看著他們快樂的打地鋪,她心腸也忍不住軟了,「我去拿厚點的棉被給你們鋪地上。」
親人永遠是親人,她就算再不願意受約束,心底還是非常感動的。
*** *** ***
裘夢菱一早就進了辦公室,因為唐靖交代她要提出觀賞心得報告,所以她一早就到辦公室擬摘要。
茶水問和洗手問只有一牆之隔,而要去那兩處地方之前,一定要經過張秘書的辦公室,就在她的辦公室門口,她們兩人遇上了。
「早!」
裘夢菱客氣的道早安,卻發現張秘書看她的眼神非常不友善。
「我哪裡又招惹到她了?」裘夢菱邊走邊納悶的想著。
「你一定很高興喔?」張秘書在她身後,語氣尖酸的說著。
「高興?」要高興什麼?如果每個人像她,工作突然被中斷,會高興才怪,脾氣再好的人,也都會跳腳的吧?「我不懂你的意思?」
「總裁,要帶你出國。」
「出國?」她更納悶了,「我不知道。」
「你不用假裝了,所有人都在說你和總裁的關係,但是我勸你不要高興太早,總裁不可能對你認真的。」張秘書跟進洗手間後語氣更尖酸了。
裘夢菱依然一臉無辜,「八卦新聞而已。」
「無風不起浪,你裝得天真無邪對總裁來說,確實是很新鮮,但是新鮮過後呢?恐怕還是給踢到老遠。」
張秘書和唐靖的關係暖昧,所以才會那麼在意那個八卦新聞吧!她很同情,但是沒做的事情,要她怎麼承認呢?
也許,唐靖確實很吸引人,有著特殊的男人味,是女人很容易愛上的那一類型男人,加上他又是排行榜上有名的單身貴族,許多想要擠入上流社會的女人,更加難以抗拒這個純金打造的男人。
張秘書也是其中之一。
但是,她不喜歡和人搶東西,更不喜歡搶男人。
倒茶的時候,張秘書故意一拐,把她往前撞,熱騰騰的咖啡就整個倒在裘夢菱的手上,痛的她大呼出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張秘書假裝緊張的道歉。
裘夢菱那一叫,剛抵達辦公室的唐靖也聽見了,他快步奔過來茶水間,探看究竟。
沒想到唐靖會那麼早到,張秘書怕自己惡行暴露,更加緊張。
「總裁,都是我不好,我彆扭到腳,就不小心撞到了裘小姐」
唐靖沒理會張秘書的解釋,兀自上前查看裘夢菱的燙傷,一看她手整個紅腫起來,他急切的把裘夢菱的手拉到水龍頭前,讓水沖洗她紅腫的手腕。
「你也太笨了吧?都燙成這樣子,還不會沖水。」
原本就很痛,又被唐靖那樣責罵,裘夢菱眼眶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她低垂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很痛嗎?」看她聞不吭聲,唐靖也罵不下去了,語氣轉柔。輕聲安撫,「沒事的,只是輕微燙傷,敷敷藥就好了。」
裘夢菱還是不語。
沖了一會水,又泡在水中片刻,唐靖就拉著她往外走。
「要去哪?」
「去醫院包紮一下。」
張秘書跟在後頭,不住提醒,「總裁,您今天有個重要的約會……」
「取消,或者往後延。」
「我可以陪裘小姐去醫院。」
「不必了,我自己送她去,你把機票訂好了嗎?」
「訂……好了……」看唐靖那麼緊張裘夢菱,張秘書心中的恨,就更深了些許。
她做好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美夢,總認為有一天,自己可以坐上唐靖夫人的寶座,而艾尼爾集團總裁夫人的頭銜是那麼的光鮮;她等待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如今,她的位置已經岌岌可危,叫她如何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