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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這些她母親全都不清楚,而她,就像個古代被迫去和番的公主或是格格,為了圖利社稷而完成一樁方便婚姻。

  她是否能幸福?她想,她母親是不曾為她考慮過的。

  裘心染突地掉下了眼淚,她母親還不明所以,問她為什麼哭?

  她問她母親,「要是我不幸福呢?」那母親會不會後悔今天逼她嫁人?

  「不會的、不會的,閻家家大業大,你將來可是吃穿不用愁,怎麼會不幸福呢?」她母親連想都不想的便回答。

  裘心染好想跟母親說:人是否幸福,不是只看吃穿無虞,像現在,她擁有一切,但她卻一點幸福的感覺也沒有。

  「心染,算媽求你……」母親哭著說,最後還跪了下去。

  裘心染強忍住的眼淚此時終於禁下住地掉了下來。「媽——你這是在做什麼?」

  「媽求你,求你答應了吧!你要是不答應……你爸會怨媽一輩子,而你大媽更是會看不起我,對我冷嘲熱諷……」

  聽到母親這麼說時,裘心染的心頓時涼了。

  原來在母親心中,會不會被她爸怨、會不會被她大媽看得起……這些都遠比她的幸一順重要……

  而她——

  她有什麼好訝異的呢?

  她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

  她的存在一直都是可有可無,但她卻一直以為只要她爭氣,當自己的表現無可挑剔後,那她在裘家的地位便將會變得無可取代,但事實呢?

  事實不然。

  當裘家有困難,需要一個和番公主時,她仍得接受被迫下嫁的安排,不管她曾經為那個家付出多大的努力、多少的心血。

  沒人會將她的存在看在眼裡,沒有人……

  這是她逃下了的宿命,她認了。

  裘心染眼一閉說:「我嫁。」嫁給閻傅廣,一個不愛她只恨她……抑或者恨他大哥的男人。

  隨便啦——反正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

  就這樣,裘心染跟閻傅廣的婚事正式敲定,已成定局。

  第九章

  裘心染以為,她嫁給閻傅廣已經是最壞的結局了,卻沒想到,竟然還有更壞的。

  她嫁進了閻家,搬到閻家大宅,這才發現楊仁寬與他的母親也住在這裡!怎麼會呢?

  裘心染當場傻住。

  「你很訝異!」跟在她身側,閻傅廣自是將裘心染的一舉一動,每一個表情都看在眼裡,而他要的便是這種結局。

  「不感激我嗎?我讓你的意中人住進來,讓你們兩個可以朝夕相處,你應該感謝我的用心良苦。」

  他說,而裘心染卻只想打他一巴掌。

  他分明就是想折磨他大哥,才會想出這樣的詭計。她不信他是真心為他大哥好,才接他大哥跟他小媽來這裡住的。

  難怪他們的婚禮一切從簡,難怪兩大企業聯姻,卻沒有半個媒體人到場,他神神秘秘的,她原以為他是注重隱私,現在他苦心策畫一切,還說服了他那難纏的母親,讓他二媽跟大哥全都住進閻家,閻傅廣的居心可見一斑。

  「怎樣?還喜歡我的安排嗎?」他低下身子,悄聲問她,而眼角餘光卻瞥向楊仁寬。

  他見到楊仁寬的臉色鐵青,怎樣?心愛的女人被搶走的感受並不好過是吧?閻傅廣嘴角揚起了得意的笑,而裘心染心都涼了。

  她沒想到閻傅廣竟然惡劣到這種程度,他是存心讓他大哥難堪,讓大家都不好過。他其心可議,他真是變態。

  裘心染懶得理他,拖著行李便往三樓主臥室裡走,還「砰」的一聲,把門用力地甩上。

  他追了上來,險險被她的門給打到。

  他捂著鼻子,卻還笑得出來。「你還在喜歡他是不是?」

  到這個時候了,他還問這個問題。她都嫁給他了,要不,他還想怎麼樣?

  「告訴我吧!看不到卻吃不到的感覺怎麼樣?」他嬉皮笑臉地問她,而且口氣還很輕浮,讓人聽了感覺真不好。

  「什麼意思?」她聽不懂。

  「意思啊——意思就是你的意中人就睡在我們隔壁,但你卻逼不得已成了我的妻子,這種感覺怎麼樣?會不會很難過、很怨恨?」

  他問,而她則沉著臉不願回答他這個無聊的問題。

  如果他想從她這裡得到報復的快感,那麼很對不起,她沒辦法配合。他要瘋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去瘋吧!她懶得陪他玩。

  她累了一整天,她要去洗澡了。

  裘心染甩都不甩他,站起來,他卻拉她一把,把她扯回床上。

  「你幹什麼這麼粗魯?」

  「我話還沒說完。」

  「我不想聽你那些下流變態的思想。」

  「怎麼?說到你心坎底,我就變成下流、變態了?你信不信我還有更下流的。」他硬是將裘心染扯到他身邊來,緊挨著她的耳畔吹氣。

  裘心染背脊一涼,全身起雞皮疙瘩。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瞪著他看,而閻傅廣卻扯破她的衣服。

  「就是這個意思。」

  他瘋了嗎?「你在幹嘛?」裘心染被他的眼神跟動作給嚇著了。

  閻傅廣像是失去理智,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猙獰。

  他想幹嘛?

  他想幹嘛還不清楚嗎?

  他想跟她上床呀!

  她在哭……

  哭什麼呢?

  閻傅廣看到裘心染的淚更為火大,以前她跟他上床,倔強得跟個什麼似的,就算是她的第一次,她也沒喊過痛;而現在,她為什麼哭?

  不甘心是嗎?

  是不是因為楊仁寬就在這屋子裡,所以她便認為跟他上床,是她委屈、是她受辱了?

  可惡,她竟然那麼在乎楊仁寬!

  為什麼?難道他真的連楊仁寬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嗎?

  閻傅廣的心幾乎要碎了。

  碎給這個從來沒懂過他的女人……他是這麼的在乎她、喜歡她,甚至是愛她,可她卻完全不能體會他的心!

  而她既然不懂他待她的真心,那麼——就讓她恨他吧!

  她恨他也好過她對他沒感覺……

  這就是閻傅廣的想法,而且他還用力的落實這樣做法——

  「既然委屈,那就大聲哭出來啊!幹嘛這樣抽抽答答的流眼淚,你這樣誰能聽得到你受了委屈?」閻傅廣說著殘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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