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舒璽是要跟蔣善文做愛做的事!
蔣善文聞言,臉色馬上大變,破口大罵道:「你在說什麼?有膽給我再說一遍!」
舒璽也不怕他,果然再大聲的說了一遍。「我要跟你做愛。」
「你瘋了呀!」他有沒有聽錯啊?
「我沒瘋,這就是我答應跟你分手的唯一條件。」舒璽下定決心的說,言下之意她是絕對不會改變心意的。
「反正我們以前又不是沒做過愛,那麼,既然我的第一次、第二次,甚至是第七十二次都已經給你了,那你再要我的第七十三次又會怎麼樣?」她說著似是而非的歪理。
七十二次!七十三次!
舒璽竟然連他們兩人做過多少次都記得這麼清楚?
可惡!蔣善文像是在看妖怪似的看著舒璽。「你怎麼知道我們兩個做了多少次?」蔣善文大聲的吼舒璽。
舒璽見蔣善文願意跟她說話,也不管他的口氣是好是壞,她都一樣感到很開心。
她眉開眼笑地告訴蔣善文說:「因為我都有做紀錄呀!」
「紀錄?!」蔣善文的額際已經開始隱隱抽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盤上心頭。
舒璽從她的包包裡拿出一本小本子,翻開其中一頁。「瞧!裡頭寫著,民國八十八年的二月十四日,就是情人節那天,我獻出了我的第一次。那天天氣晴朗,一大早我就帶著準備好的巧克力去找你……」舒璽照著本子念,邊念還邊回憶起往事。
蔣善文差點聽不下去,他直接把舒璽的本子搶過來看。
那裡頭有舒璽詳盡記載他們每一次做愛的過程,而且──她她她……居然還幫他打分數!
第一次,她寫很痛,一點都不舒服,但是,因為是她最愛的善文抱著她,所以她給他打了七十分!
比及格還好一點點的分數!
該死的,,她竟然幫他打分數?!而且──他的性能力在她眼裡,竟然只比及格還好一點點而已!
蔣善文氣得七竅生煙,一不做、二不休的準備直接把本子銷毀。
舒璽伸高手要去搶救。「你還我、還我啦──你怎麼可以這樣?那是我的東西耶!你不能撕它啦──啊──」
舒璽發出一連串的驚聲尖叫,因為蔣善文完全不顧她的抗議,把她的那本本子撕成一片一片的紙花。
舒璽泫然欲泣的眼眸中帶著控訴的神采,直直的看著蔣善文,那眸光像是在指控他謀殺了她的愛情。
蔣善文一點也不覺得內疚,因為她那個本子裡寫的全是他的個人隱私──不!不是隱私,根本就是譭謗,所以,他當然有權力銷毀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再也不會給她機會讓她替他打分數的。
「我不會再跟你做愛。」他會誓死維護他的尊嚴。
「可那是我唯一的條件,哦∼∼我懂了!」舒璽恍然大悟的眸光瞬間變得既曖昧又帶著竊喜。
「你在暗爽什麼?」不知為何,他很不喜歡看到她這樣的表情。
「你是不是還喜歡我,所以想反悔了?」她就知道。
「反悔什麼?」
「你反悔,不想跟我分手了啊!」她作著圓滿的白日夢。
「你在作白日夢呀?告訴你,我想跟你分手的決心是不會變的,我從來沒有反悔過。」他說得義正辭嚴。
「可是你不肯答應我的要求啊!我剛剛說過,除非你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否則,我是不可能答應你,跟你分手的。」耶∼∼找到他話中的漏洞可以鑽了,她可以不跟他分手了。
「隨便你,反正我跟你分手是分定了。」蔣善文才不管舒璽答不答應,一把揪起她的衣領,直接把她丟出去,再把門用力甩上,聽都不聽她的抗議與咆哮。
「喂喂喂!蔣善文,開開門啦!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啦──」舒璽還在門外叫囂,手不斷的敲著門。
蔣善文卻根本不理會舒璽,他好整以暇的跑去吃飯。
舒璽足足在門外叫了半個鐘,蔣善文還是不理她,她只好作罷,踏出腳步才要離開,突然看到自己光著的兩雙腳丫子。
舒璽又歡天喜地的跑回去敲門。「善文,你開開門啦!我的鞋子還在你家裡,善文、善文──」
舒璽還在兀自吼著,眼前的門卻突然打開來。
她看到蔣善文那張方正而帥氣的俊臉,便傻傻的笑開了。
蔣善文只回以一記假笑,倏地,假笑在瞬間退去,換上一張晚娘面孔,接著,他就把手裡拎著的鞋丟到門外,再「砰」的一聲,把門大力的關上。
舒璽直到這會兒才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她知道……她跟蔣善文之間可能是真的玩完了。
第二章
就算在心底,
總有你的身影,
我也要勉強自己,
試圖盡早把你忘記。
蔣善文一心以為,從此之後他就可以擺脫舒璽的糾纏了。
但舒璽卻不是這麼想,因為──嘻嘻!她偷偷的做了一件蔣善文不知道的壞事耶!唔……或許她不該說是一件,而是兩件才對。
「你在笑什麼?」舒璽的好友房世伶看著笑得極為弔詭的舒璽,還有舒璽手裡拿著的那串鑰匙。
「嘿,這不是蔣善文家的鑰匙嗎?」房世伶眼尖的發現了。
舒璽笑得賊賊的,還猛點頭。「就是善文家的鑰匙咩!」
「真的是蔣善文他家的鑰匙!咦?不對呀!蔣善文不是把他家的鑰匙要回去了嗎?那你怎麼還會有?」房世伶不解的問。
「哼!他會要回去,難道我就不能偷偷拿去複製一份嗎?」舒璽拿高手裡的鑰匙,一支支的數著。
嗯!這是大門的、這是主臥室的,這是二樓玄關處的大門的,還有,這是蔣善文的車鑰匙。嘿嘿!蔣善文有的,她全都備齊了。
舒璽此時只覺得,目前的情況就跟蔣善文還沒有跟她分手前的一模一樣。
房世伶卻覺得舒璽好變態喔!「你拿蔣善文家的鑰匙做什麼?」
「以備不時之需呀!我總不能等到我想要進善文家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鑰匙可以進去是吧?」她一副「你很笨」的模樣看著房世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