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非法入侵民宅?」房世伶知道好友欠缺法律常識,便好心的提點她。
「哎喲∼∼沒那麼嚴重啦!因為,我只是備而不用,哪會涉及到非法入侵的問題。」舒璽揮揮手,要房世伶別替她瞎操心。「你別管我啦!對了,我請你幫我的事,你辦得怎麼樣了呢?」
「這──不好吧?」房世伶面有難色的看著舒璽。
「有什麼不好的?」舒璽才不這麼覺得咧!
「我怕我爸爸發現後,我會被他罵得狗血淋頭耶!」畢竟,她可是要背著她老爸做壞事耶!
「可你不講、我不講,誰會知道啊?」舒璽擺出一副「安啦!這次做壞事絕不會被人抓包」的模樣企圖安慰房世伶。
「可是我醫學院還沒念完,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耶?」她好怕偷雞不著蝕把米,萬一被人活逮那就糟了。
「你不是說你有個學長跟你很好嗎?你可以請他幫我呀!」為了達到目的,舒璽決定不擇手段。
「可是……這是犯法的行為耶!」房世伶還是有顧忌,畢竟,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是不道德的。
「什麼犯法!這哪有犯法?!我用的可是我自己的卵子耶!」舒璽不能接受好友的論點,馬上大聲抗辯。
「可是……你用的精子是蔣善文的呀!」而那個當事人又不知道舒璽的「陰謀」。
「那是蔣善文不要的。」舒璽回答得斬釘截鐵。
「你怎麼知道那是他不要的?」房世伶忍不住質疑起舒璽。「你……根本就是趁蔣善文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留下他的精子。」
「什麼叫偷偷的留下!那是蔣善文給我的耶!」舒璽氣急敗壞的辯解。
「他怎麼給你的?」
「就……他跟我做的時候,把他的精子留在保險套裡沒帶走,所以,這就是他要給我的呀!」舒璽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在她的心目中,她交給房世伶保存的精液是她跟蔣善文第一次發生性行為時,舒璽偷偷留下來,保存著來紀念的,她當然認為那是他送給她的「愛的禮物」。
那時候,舒璽只想留存她跟蔣善文所有做過的第一次紀念,包括他們第一次看電影的票根、他們第一次上賓館的發票……當然,他們第一次做愛所用的保險套她也留下來了,而保險套內的精子她則交給房世伶替她保管。
因為,房世伶家是開醫院的,她爸爸是腦科權威,媽媽是婦產科醫生,兩個哥哥專攻外科,而她自己則是越級就讀的醫學院高材生。
舒璽當時就把蔣善文的精子存在房世伶家開的醫院裡的精子銀行,她本來只是想留個紀念而已,沒想到最後卻變成她想懷孕的工具。
「你保留精子的事,蔣善文又不知道,你這樣盜用蔣善文的精子是不行的啦!」房世伶就事論事的對舒璽說明。
「什麼盜用!我哪有盜用?當初我跟蔣善文發生性關係的時候,是你情我願的事耶!要是我當時沒有堅持戴保險套,那精子不是早就在我的子宮裡著床了嗎?」她說得理直氣壯。
「可是……你們最後還是戴了保險套不是嗎?」這才是重點。
「那是我堅持的。」
「不管是誰堅持的,反正最後蔣善文終究還是不知道他的精子落在你的手中,而且,你還要拿它來做壞事!」房世伶愈講愈激動,這是因為她是被迫做壞事的「工具」。
「做壞事!我哪有呀?!我只是想叫你幫我把蔣善文的精子放進我的子宮裡,跟我的卵子結合而已,這哪算是壞事呀?」舒璽抵死不肯承認自己現在所做的行為是做壞事,是為非做歹。
「我只是想生個蔣善文的孩子而已。」想到自己即將要生個蔣善文的寶寶,舒璽的眼睛頓時迸射出五百伏特的光芒,看起來熠熠生輝。
房世伶實在很擔心舒璽的單純,因為她天性樂觀,總是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完全沒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
「舒璽,你確定你要當未婚媽媽嗎?」這可是必須審慎考慮清楚的大事耶!
「我沒有要當未婚媽媽呀!是誰跟你說我要當未婚媽媽的?」舒璽不解的看著好友,不懂這麼奇怪的想法是怎麼跑到房世伶的腦子裡去的。
「可你說要懷蔣善文的孩子啊∼∼」房世伶簡直被她搞得一頭霧水。
「那是因為我想嫁給蔣善文,當他的老婆咩!」舒璽趕快將她的「心機」告訴房世伶。
「可是……如果蔣善文不娶你呢?」那舒璽怎麼辦?
「不會的,我太瞭解善文了。他不是一個吃霸王餐的人,善文他只要上車,就一定會買票。」舒璽為了要得到蔣善文的人,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了。「世伶,你一定要幫我,我這輩子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舒璽握著房世伶的手,哀求好友一定要幫她這個忙。
面對自己這輩子最要好的朋友,房世伶還能說什麼呢?「好吧!我答應幫你這一次,不過,可不能保證一定會成功喔!」
「放心、放心啦!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因為──」舒璽笑得賊賊的。
那笑容竟讓房世伶看得直起雞皮疙瘩。
舒璽說:「因為──今天是我的排卵期。」所以,她絕對有把握一定會如願地懷有蔣善文的孩子。
真到了那個時候,蔣善文一定會為了孩子而回到她身邊的。
舒璽天真的開始規畫起她美麗的未來。
為了得到蔣善文,舒璽還特地到蔣善文住的那個社區,找到蔣善文的對門鄰居,要求他們把房子租給她。
那戶人家原本是不肯的,但是舒璽二話不說,雙膝一曲,馬上跪著哭給人家看,那家人才嚇得當場把房子租給舒璽,就連房租都算得很便宜,只有少少的兩萬塊。
租到房子之後,舒璽便開心的搬進去。
她要就近監視蔣善文,她要觀察他的一舉一動,知道他的生活細節,不讓自己脫離他的生活圈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