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地獄來的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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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她的模樣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受到委屈的模樣。

  耿濟農心想,或許是他多慮了。「玉荷,你嫁給我,真的不後悔嗎?」

  「不後悔、不後悔。」夜姬邊吃邊回答,嘴裡的糕屑還噴了耿濟農一頭一臉。「對不起、對不起。」

  夜姬拎起衣袖擦拭著耿濟農的臉。

  她的一舉一動都跟顏芸娘不像,但是,卻更加的牽動耿濟農的心。

  他喜歡她天真可愛的模樣。

  想到「連玉荷」的笑臉,耿濟農的心不自覺地放柔了。

  他拉著「連玉荷」的手,叫她道:「不用忙了,衣裳髒了,待會兒就得換下,你肚子餓,就別管我,快吃吧!」耿濟農又替夜姬添了幾樣小點心。

  夜姬感動極了。

  「嗚嗚嗚……耿濟農,你對我好好喔!」所有的東西都不吃,全留給她一個人吃。

  夜姬邊吃邊感恩。

  「你怎麼會餓成這副德行?」耿濟農不懂「連玉荷」怎麼會像是三天沒吃飯似的,吃個東西狼吞虎嚥的,沒有半點形象。

  「因為我出去玩了一整個晚上咩!」夜姬開始說她剛剛的夜生活給耿濟農聽。「人家我剛剛去南大街那邊,有人在放一種好漂亮的東西喲——」

  說到新鮮事,夜姬糕點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她比手畫腳地說:「那個東西本來是裝在這個盒子裡——」夜姬把她在南大街撿來的盒子拿給耿濟農看,又說:「這東西點了火,就會飛到天上去,變成好漂亮好漂亮的花喔!」

  「這是煙火。」

  「煙火!」夜姬傻呼呼的復誦一遍。「原來這東西是火不是花喔!不過,它還是很漂亮對不對?」夜姬甜甜的笑了。耿濟農都看傻了。

  顏芸娘在嫁給他之前便染病在身,嫁給他之後更是苟延著生命,過一天算一天,在顏芸娘的臉上,他向來只看到長吁與短歎,從來不曾見過這麼真的笑容——

  「耿濟農,你為什麼這麼看我?我臉上長花了嗎?」夜姬摸摸小臉。

  耿濟農笑著搖頭。「沒有,你臉上沒長花。」

  「那你為什麼用那種很怪異的眼光看我?」夜姬問。

  耿濟農卻避而不答,只是顧左右而言他的說:「你喜歡看煙火是不是?」

  「是啊!」

  「那咱們就去買煙火來放。」

  「真的嗎?那種漂亮的火有得買嗎?」夜姬開心地笑瞇了眼。

  耿濟農發現他漸漸喜歡上這個長相與顏芸娘相似的連玉荷了,他想,為了討連玉荷一個笑臉,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第五章

  耿濟農買了煙火在自家宅子放給「連玉荷」看。

  夜姬玩了一整個晚上,終於玩盡興了。

  「好晚了,今兒個就玩到這裡為止,咱們明天晚上再玩好不好?」夜姬累了,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耿濟農順著她的意,幫她把剩下的煙火收拾、包好,遞給「連玉荷」,讓她明兒個再玩。

  「那我要先回房休息了喔!」夜姬抱著那一大袋的煙火,要回她自個兒的房間。

  「玉荷。」耿濟農叫住她。

  夜姬卻繼續走。

  「玉荷。」耿濟農情急之下,一把拉住「連玉荷」的手。

  夜姬這才想起來,對喔!她現在是連玉荷的身份,耿濟農現在是在叫她耶!

  夜姬連忙轉過身,應道:「幹嘛?」

  「你——走錯方向了。」

  「哪有?我的房間明明是在那裡啊!」夜姬小手遙指她的寢房。

  耿濟農的大手包住「連玉荷」的小手,告訴她說:「從今兒個起,咱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我知道啊!」夜姬牢牢記得她是連玉荷,不敢或忘。

  「那麼以後你就得跟我一起睡。」耿濟農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卻得費心解釋這一切,臉上不禁浮出羞赧的神情。

  「跟你睡啊?」夜姬抓抓頭,狀似很為難。

  如果一男一女成親就是要睡在一起的話,那她假扮成連玉荷跟耿濟農睡在一起是不要緊啦!但是——「我睡覺的時候會打人耶!」這是小時候,她娘跟她說的。

  而這幾年下來,她的確發現她每次橫著睡在床上,醒來之後卻變成了直著睡。「你不介意被我打嗎?」

  「我不介意。」

  「好吧!如果你不介意我睡姿難看的話,那咱們就睡在一起吧!」夜姬大方的拉著耿濟農的手走回他的房。

  夜姬一看到床,就脫了鞋襪,抱著煙火,上床倒頭就睡。

  她純真的模樣令耿濟農沒轍。

  這小丫頭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成親啊?

  耿濟農開始有些懷疑了,他遠遠的看著她——既無奈又無力。

  他怪異的眼神盯得夜姬很不自在,就連她瞇著眼睡覺,都能察覺到耿濟農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夜姬索性睜開眼,問個明白。

  果不其然,她看到耿濟農正一臉怪異地望著她。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所以他才會一直看著她?!

  夜姬從床上爬起來,告於耿濟農說:「沒關係,你告訴我,我會盡量改的。」她由衷地希望連玉荷在耿濟農心目中是個好妻子,這樣才不枉費她費盡心神替他找回顏芸娘的肉身。

  耿濟農走近「連玉荷」的身側,無言的替她除去衣裳。

  夜姬嚇都嚇死了。

  「耿濟農,你、你、你幹嘛脫我的衣裳?」夜姬手忙腳亂的拉著衣襟,她從小到大還沒讓人這麼親近過哩!唔……除了她娘啦!

  耿濟農一邊幫夜姬解衣裳,一邊跟她解釋說:「因為我們兩人已是夫妻了,所以得脫光衣裳上榻睡覺。」耿濟農盡量用最含蓄的說法來跟夜姬解釋他的行為。

  夜姬聽得迷迷糊糊的,還是聽不太明白。「是夫妻就得這麼做是嗎?」

  「對。」

  「哦!」既然是夫妻都得這樣,那——「好吧!你愛脫就脫吧!」夜姬攤開雙手,任由耿濟農擺弄。

  夜姬本以為脫光了衣裳就可以睡了,但是——

  沒有喔!耿濟農竟然在脫了她的衣裳之後,換脫他自個的,而且一脫就是脫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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