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夠了她一直在躲他,他再不願品嚐那種痛苦的滋味。
如果能讓他重來一次,他願意慢慢的接近她、認識她,讓兩個人有好的開始,所以,他寧願與她慢慢來。
他把名字拿給她看,還問她。「會不會很奇怪?」
她搖頭表示不會。「很好聽,只不過為什麼不是孛端察兒·札木斯呢?」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記得他應該叫那個名兒。
「事情是這樣的,話說乾隆爺當政時——」儲方展開始講他名字的由來,故事遠從乾隆皇賜姓開始——
第五章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搞定他?」意秀跟她母親沈芳芝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素心跟儲少爺都已經談了一個禮拜的「戀愛」了,她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要對儲少爺下手啊?
「只是下個藥,沒那麼難吧?還是你想來個假戲真作,從此之後霸著儲少爺,企圖想當儲家少夫人?」沈芳芝還扣了頂更大的帽子給素心戴。「我告訴你,你沒那個命就別癡心妄想了。」
素心實在很想反駁她們,她根本沒那個心思,但說了有用嗎?!何家母女除了自己之外,誰的話都不信,只要她沒完成她們交代的任務,只怕她們時時刻刻都要防著她會覬覦她們看上的男人。
算了。
「我今晚就下手。」
素心在紙上寫下日期及時間。
其實何家母女說得沒錯,依儲方展對她的態度,他根本不防她,她要下手每天都有機會,那她為何遲遲沒行動呢?
不諱言的,她承認這幾天與儲方展相處下來,發現他跟她心裡所想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他雖是個公子哥,但卻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對這樣的好人下手,將他推入火坑,陷害他成為何家女婿一她遲疑過,但最後還是輸給了她想要自由的慾望。
她不能為了對儲方展心軟,就放棄原本一直想要的生活。
「今天晚上就要下手!那、那藥呢?藥買了嗎?」沈芳芝現在才想到。
「我早買好了,我回房裡拿。」意秀跑開,不一會兒回來,手裡多了一瓶藥,她遞給素心。
沈芳芝拉長脖子看。「那是什麼藥?」
「讓他四肢無力的鎮定劑。」
「鎮定劑?女兒啊!儲少爺要是睡死了,什麼事都不能做,這樣撂倒他也是無濟於事。」
沈芳芝跟女兒急成一團,今晚都要成事了,可她們的計劃卻出了差錯。
「用酒怎麼樣?」素心在紙上寫下她的計劃。
「酒!酒怎麼行!如果讓他發現我不是你怎麼辦?」
「你可以把燈關了。」反正做那檔子事,沒有燈一樣可以盡興。
「對啊!可以用酒,用酒這個法子不錯。」沈芳芝也贊成。
「那你們答應我的條件呢?」那才是她心心唸唸的。
「會給你,會全部都給你,所以你不用擔心。」
「那我今晚就要離開。」完事後,她再不想跟河家有所牽扯。
「這個——」
這麼快!
沈芳芝倒是有點措手不及,但意秀顧慮到的可沒那麼多,她只想早點成為儲家少奶奶,為此,她什麼都可以答應。
「行。」
意秀一口就答應。
「意秀!這樣好嗎?」
「媽,反正她早晚都要走,留著她在我們家反而壞事。」
「可儲少爺要是怪罪下來……」
「真到那時候,全部的事情由我擔著,反正我跟他都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他想賴也賴不掉,如果他真要氣,就讓他氣好了,反正氣完了,他還不是得娶我。」所以她阿娘就不用急著找代罪羔羊,事實上,她還覺得母親將素心這個狐狸精留下來,才可能壞了她的好事。
「好吧!那你今晚就走。」
「那孩子呢?」她們一直不讓她看的孩子呢?她們把他藏在哪裡去了?!
「今晚你事情辦成後,我讓意芬抱到你房裡給你。」沈芳芝作了最後的決定,而素心總算是笑了。
她日也盼、暝也盼,遍了整整三年的日子,這下總算是給她盼到了。
儲方展收到素心給他的一張紙條,要他今天晚上到她房裡去一趟,她有事要與他商量。
是什麼事呢?
儲方展滿懷著欣喜,這是素心頭一回邀他,不管她是為了什麼事找他,至少這是個好的開始,代表素心慢慢在接受他,願意把她內心裡的事說予他分享。
晚上九點一到,儲方展便準時趕約。
「素心。」他敲門叫她。
怎麼回事?沒人應門?!
「素心!」他擔心地再叫一次。
突然,他聽見房裡有東西撞倒的聲音,嘩啦啦、乒乒乓乓的——到底怎麼了?儲方展這會兒也顧不得禮數,動手去開門。
幸好的是索心門沒鎖,他順利進去,而這一進去,恰好看到素心扶著桌子努力想撐起身子的樣子。
「你怎麼了?」怎麼好好的走路也會跌倒?他急急忙忙的跑去扶她。
這一扶,儲方展才發現索心的身子燒得燙人。
「你生病了是不是?」他的手覆在她額前,這會兒更清楚她體溫高得嚇人並不是他的錯覺。
「我帶你去看病。」
「不,不用了。」素心急急的拉住他的手,要他別忙了。她揚揚手上的藥包,在紙上寫著;「我早上去看過醫生了。」
「那你吃藥了沒?」
「還沒,因為我房裡沒開水了。」
沒開水。「好,我去幫你拿,你等會兒。」儲方展拎著水壺急匆匆的出去,不一會兒又折回來。
他細心的照料素心,直到她服了藥上床。
「你休息一會兒。」他幫她蓋上被子,感冒發燒把汗蒙出來就會沒事了。
「那你呢?」
「我在這陪你。」他不放心她生了病,身邊卻沒一個人可以留下來照顧她。「但你放心,我留在這裡並不會亂來。」
「我相信你是個正人君子。」素心揚唇一笑。
看得儲方展的心怦怦地心動著,他發現他更喜歡素心了,而她,她喜歡他嗎?
儲方展幫素心換了冰枕,他悄悄的問她——他以為她睡了沒聽見,但下一瞬間,素心卻陡地將眼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