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經說了這房子是她老公買的,她要搬進來住是天經地義的事,素心哪敢置喙一句有的沒有的。
只是,意秀似乎誤會了她跟儲方展的關係,她搬進來的這幾個月,儲方展最多偶爾來吃個飯,除此之外,他並沒有碰她,所以要說她真跟儲方展有什麼,那她自己覺得她還比較像是儲方展請來的管家,只負責幫他打掃屋子、料理三餐,而這些意秀都不知道嗎?
她看著意秀!
意秀卻賞了素心一個巴掌。「你這是什麼眼神?怎麼?我搬進來你是不高興嗎?你搞清楚一點,誰才是儲家的女主人,你嚴素心再怎麼狐媚,也只是儲方展的情人,是介入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我知道。」素心一向明白自己的身份,她比著,但意秀一點也不想瞭解她在比什麼。
啞巴就是啞巴。哼!她才懶得理她。
「PETER。」意秀把男人叫進她的房間,然後兩個人就鎖在房裡沒有出來。
意秀剛剛跟她說那男的是她的專屬司機,要她安排那個叫PETER的男人在家裡住下,當時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當意秀跟司機關在一個房間內,有說有笑的,不時的還傳出曖昧的聲音時,素心的臉都沉了。
她不是要去管意秀的男女關係,她只是擔心的是要是儲方展回來,看到自己的妻子當著他的面與別的男人亂來,他男人的顏面何存?
還有,意秀不是很喜歡儲方展嗎?那她都已如願嫁給他了,為什麼不懂得好好珍惜,卻如此糟蹋他!
「你完了!你死了!你的小白兔就要被大野狼給生吞了,而你卻還有這個閒情逸致在這裡看公文!」LION一衝進辦公室,就把儲方展手裡的公文抽掉。
他們分公司還在草創時期,雜事雖多,但比不上儲方展的家務事。
「剛剛管理室打電話過來,說你的房子被一個凶巴巴的女人侵入,管理員說得很含蓄,但我想那個人就是你老婆。」LION把事情的嚴重性都已經跟儲方展講了,但是……
咦?儲方展怎麼是這種漠不關心的態度?
「先生,你有聽到我講的嗎?我說你那個凶巴巴的老婆跑去找你的小白兔嚴寒心,你還不趕著回去救駕?」
LION怕來不及,還幫著儲方展收拾東西,但他怎麼動都不動。
「你怎麼了?你真不管你的小白兔了是不是?」
儲方展白了LION一眼。「她向來不是我的,更不是你口中的小白兔。」
「是嗎?」LION根本不信.如果嚴素心不是儲方展的,那他幹嘛將她納在他的羽翼下,更甚者,他老婆幹嘛去找嚴素心的麻煩?
何意秀還不是料定了儲方展在乎嚴素心,才會故意去找嚴素心的麻煩;怎麼儲方展一向聰穎,但一碰到嚴素心,他便成了當局者迷了!還是,他壓根不願承認他對嚴素心是有感情的?
「總之,你快回去——「LION拖著儲方展走,可等等。「你幹嘛用這種眼光看我?」LION驚覺不對。
「我看你對嚴素心好像滿關心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會吧!你現在連這種醋都吃?我跟你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你想我會去跟你搶女人嗎?還說你對嚴素心沒什麼,為了她,你連好朋友都能懷疑、都能吃醋!」LION實在受不了儲方展。
「你就別再……了,快回去吧!」LION把儲方展送到停車場,硬是看著他開車離去,他才上樓。
儲方展回來了,而素心卻像是看到鬼似的!
因為,意秀跟PETER還在房裡,她雖不知道他們在房裡做什麼,但從他們不時發出的笑語聲判斷,素心覺得那畫面絕不是儲方展想看的。
「你、你、你怎麼來了?」她用手語心慌地比著。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比手語,遇到緊張的事情時也是會結巴的。
儲方展他以前從不會這麼早就來,今天怎麼破例,而且還意外的撞見意秀,要是他真看到妻子背著他偷人,那可怎麼辦才好?
素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儲方展看了素心一眼,她今天的樣子不像平時那般,像是怕被他逮著了她做壞事一樣,這讓儲方展不禁好奇,她到底有什麼事想瞞他?
「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他停下腳步問她。
素心尖叫一聲,臉上的表情驚疑不定,她這才發現自己表現得多不自然,活像「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現。
「我說你幹嘛這麼緊張,活像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一樣?」
「我、我哪有!」素心反駁。
「沒有就別擋著門,像是存心不讓我進去。」儲方展撥開她,進到屋裡去。
裡頭沒有大吵大鬧過的跡象,不像是意秀來過的樣子,莫非整件事都是LION在胡說八道,其實意秀根本沒有來,只是LION存心想要他回來!
可能嗎?
儲方展覺得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乾淨的屋子,沒有摔東西的痕跡又是怎麼回事?
還是意秀轉性了!來了,卻只是跟素心懇談,完全沒大吵大鬧!但這又不像是他所認識的何意秀!
「你在幹嘛?」走了幾步,儲方展才發現素心一直擋在他面前。
「你想做什麼?」他幹嘛淨往裡頭走?
「我想喝水。」不行嗎?這屋子是他的,難道他要喝個水都得跟她報備,得到她的允許嗎?
「我去幫你盛。」他去客廳坐,等著她伺候,他什麼都不要做,否則,她會被他嚇出一身冷汗。
素心飛快的跑進廚房倒水,再折回來——
咦!儲方展人呢?!
素心轉頭,正好看到儲方展鬆開領帶,正打算要進主臥室。
不能進去——
素心把水一丟,玻璃杯摔碎在地上,碎片飛濺開來,但她卻彷彿這件事從沒發生過一樣,一味地往儲方展的方向跑。
她不能讓他進去,她得阻止他——素心的心裡只有這個念頭,她根本沒顧到地板上的那堆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