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著等她來向他問安,但她卻遲遲沒有出現。
「該死的!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看我?」莫非,她是存心想悶死他嗎?
他不禁氣得大吼。
此時,心寧緩緩的走了過來。
「你又在發什麼脾氣?」她不悅的問。
「我餓了。」他很生氣的說。
「你要吃早餐?」
「廢話!人是鐵、飯是鋼,我不吃飯會餓死耶I」他情緒不佳的說。
「可是,你就只是躺在床上,什麼事都不用做,幹嘛三餐都吃?」心寧雙手環胸,蹙緊眉心,不耐煩的問。
「我想吃幾餐,不用你管。」他不屑的告訴她。
「是不用我管沒錯,但是,你的吃喝拉撒全得由我管,你多吃一餐,我就得多同候你一次。」而恰巧,她非常厭惡自己必須服侍他的感覺。
「這就是你綁架我來該付出的唯一代價,不是嗎。」既然是她主動綁架他,那她就得承擔綁架他後,所糟來的所有不方便。
「我要吃香烤雞腿堡,還要一杯卡布奇諾,一份蘋果派。」他大刺刺的點餐。
她根本就沒把他的話給聽進去。
可惡!要她康心寧去伺候一個男人,哼叫他去等下輩子吧!
她等他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回到她的書房裡,繼續盯著電腦螢幕,監看衡陽今天的工作進度。
可她才坐下不到五分鐘,那頭獅子又在咆哮了。
心寧實在很想不去理會他的叫囂,但是,他的嗓門實在是有夠給他大的,如果她不加以制止,她怕路過她家大門的鄰居會發現她家有異狀。
顧及自己,又深怕計畫有變,心寧只好勉強自己推開椅子,再兜回她的臥房。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靠在門邊,不耐煩的瞪著躺在床上,頭髮散亂,衣衫不整卻依舊性感得可以的男人。
「我要吃飯。」他低聲怒吼,藉以彰顯出他的不悅。
當初心寧看中他這個「獵物」時,一直以為他是個十分斯文的男人,沒想到一向精明的她也會被他的外表所朦騙,因為,才經過半天的相處,他就徹徹底底的顛覆了她的想像。
他是一頭獅子,而且,還是一頭脾氣很壞很壞的獅子。
「再給我五分鐘,五分鐘之後,我保證你會有一頓飯吃。」說完,她又轉了出去,為了節省時間,她決定親自下廚為他洗手做羹湯,
五分鐘後,她準時送來—份餐點。
他挑剔的用鼻子嗅了嗅,立刻嗅到空氣中飄著一股焦味。
「你把土司烤焦了。」他皺起眉,不悅的抱怨。
討厭!這個壞脾氣的臭男人!心寧開始在心裡詛咒起他的祖宗十八代,但在表面上,她卻要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捱著他的床邊坐下,把三明治送進他的嘴裡。
於聖書咬了一口。
天啊!那是什麼?子彈嗎?
「呸呸呸!」他不但挑剔它的味道、它的硬度,他甚至不給面子的全部吐了出來。
心寧看著地上那一陀和著口水的土司,兩個眼珠子氣得都快蹦出來了!
他竟然敢吐東西在她昂貴的波斯毯上!
可惡!她真想一刀殺了他??br />
她重重的把盛著三明治的盤子放下,按捺不住脾氣,她的火氣全都飄了出來。「你到底吃不吃?」
「不吃!」人家他也是很有骨氣的。
「不吃拉倒,餓死算了。」她不想理他,氣呼呼的衝出去。
可是,於聖書比她更厲害,她不理他,他就死命的吵她,逼得心寧最後只好豎白旗投降,開著車子去買他「欽點」的雞腿堡跟咖啡。
回來之後,她還得伺候他吃早餐。
她真的覺得冤死了啦!她康心寧一向是個嬌嬌女,曾幾何時得這樣服侍過一個男人了?
而且,別說是男人了,就算是她的爹地、媽咪,她甚至從來都沒有為他們兩位老人家端過一杯茶、盛過一碗飯,而這個該死的男人,他竟然有這個福分,讓她親手餵他吃東西!
心寧惡狠狠的瞪著他,直到他吃光一份三明治、一份蘋果派及兩大杯卡布奇諾。
她本以為她自由了,可以心無旁騖的回去做她的工作,誰知道,他一吃完東西,她正打算收拾垃圾之際,他卻叫住了她——
心寧火大的回頭,很沖的問了一聲,「你又要幹嘛?」
「我今天還沒排便。」他皮皮的一笑,聳聳肩,狀似無辜的開口道:「這是我的生理需求,我可沒法子控制喔!」
換言之,也就是他吃完之後,就想拉了,是不是啊?
可惡!
心寧踩著憤恨的腳步回到他的身邊,只是,她該怎樣在不解開他的手銬,腳鐐的前提下,讓他解決他的生理需求?
心寧挫敗地愣在一旁,因為,雖然以她絕頂聰明的腦袋,她實在想不出一個法子。
「你快一點,我快忍不住了。」他故意催促她。
「你少說廢話,不要吵我。」她氣得忍不住地對他發起大小姐脾氣了。
「你在想該怎麼做才能讓我在不解下手銬與腳鐐的情況下『方便』是不是?」他一語便猜中她的心思。
心寧知道他很厲害,但她現在沒空去佩服他,她只擔心他的生理問題該怎麼解決。
於聖書足足給了她三分鐘的時間去想,可三分鐘過去後,他的耐心全無。「你再不讓我去『方便』,那待會兒你就不要怪我隨地大小便。」他毫不客氣的恐嚇她。
噁心!心寧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知道她會那麼做,於是,邪邪的一笑,順便提醒她道:「你瞪我也沒用,反正我又看不見。」
她聽了更是氣呼呼的,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
「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解開我的手銬、腳鐐,讓我去上洗手間,我發誓我絕對不會逃,更不會偷看你。」他安慰道,企圖讓她對他鬆了戒心。
「我瘋了才會相信你的話。」她恨恨的說。
「你不信沒關係,但你就要有心理準備來幫我擦屁股喔!」他很壞心的提醒她這個重點。
他愈講愈噁心,心寧的眉頭壓根擰到沒有辦法再擰了。
「你確定你不會逃?」她只好低聲下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