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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璿哥哥,你大清早的也要出門嗎?」遠遠地就瞧見人,童水心一蹦一跳地自大門外跑了進來,開心地打著招呼。
「也」是啥意思?
神色一斂,南靖璿開始套話。「童姑娘,是不是除了我之外,你『也』瞧見誰出門了?」有意無意地特別加重某個字。
「是啊!璿哥哥,你好厲害,怎會知道呢?」天真爛漫拍手佩服。「方纔人家在外頭溜躂時,瞧見憐兒姊姊出去了喔!」
她果然出府了!臆測成真,臉上的煞氣更盛,沉聲追問:「知道她上哪兒去嗎?」
「嗯……人家沒問呢!」歪著頭沉吟了好一會兒,卻給了個叫人失望的答案。
那就沒必要和她虛耗時間了!得不到有幫助的線索,南靖璿二話不說,馬上甩人往門口行去。
「不過人家大概知道憐兒姊姊會去哪裡喔!」冷不防地又冒出一句讓南靖璿頓足的話兒來。
倏地轉回身子,一眨眼已出現在她面前,口氣很冷、很陰森。「童姑娘,我的耐性很有限,一句話你最好不要分、段、說!」最後三個字一字一句,幾乎快咬牙切齒了。
哇!璿哥哥好凶喔!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童水心甚感無辜,在他氣勢懾人的凌厲眼神下,飛快又極端委屈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人家在猜憐兒姊姊可能是去了『寶珍齋』了!」嗚……璿哥哥這麼凶,她要去向憐兒姊姊告狀啦!要憐兒姊姊別學做糕點給他吃了!
又是「寶珍齋」!昨日她也是偷溜到「寶珍齋」才會遇上險事!到底她天天上「寶珍齋」做啥?難不成她的情郎是「寶珍齋」的人?
思及此,他惱怒滿胸,足下一蹬,運起輕功迅疾朝「寶珍齋」飛掠而去。
耶?璿哥哥在急什麼?他這麼想吃糕想到非得馬上飛奔過去解饞嗎?可現在去,憐兒姊姊根本還沒做好呢!
童水心呆眼傻然,嘴裡不住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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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了!
望著「寶珍齋」三個斗大字眼的匾額,南靖璿心中開始生疑。這地方根本不像開店做生意的商號!屋子內收拾得太過乾淨,找不出來任何營生的器具,簡直像是屋主才剛舉家遷移那般地家徒四壁,就連人影也沒見到半個。這樣的一個地方,憐兒真的是來這兒嗎?
就在他疑心重重,正猶豫著要不要到其他地方去尋人時,布廉子被掀了開來,一名婦人自裡頭走出。在瞧見店內有人時,似乎有些驚訝,隨即綻開親切笑容。
「這位爺是來買糕的嗎?抱歉!我們『寶珍齋』準備遷移到蘇州去,這些天已經關店不營生了。」老闆娘以為又是消息不靈通的顧客,是以解釋得非常詳盡。
關店?難怪收拾得如此乾淨,想必所有家當都整理好了!南靖璿微微頷首表示明白,卻還是沒離開的舉動。
咦?這位客人是怎回事?不是告訴他不營生了嗎?怎還舉目環視四周,似乎還不打算走的樣子?
「呃……這位爺還有事嗎?我們真的已經不賣糕了!」掛著禮貌笑容,老闆娘疑惑探問。
「這位大娘,我不是來買糕的。」實在看不出這小小的店面有任何憐兒的蹤跡,南靖璿決定直接問人。「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找人怎找到糕餅鋪了?老闆娘心中質疑,眼底有了警戒。「這地方只住了我們一家三口,這位爺是要找誰?」
「我找一名叫憐兒的姑娘,不知大娘認不認識?」雖然不抱希望,還是問出口了。
「憐兒啊!」老闆娘恍然大悟,好奇地盯著他上下審視,臆測他找人是有何企圖。
這位大娘是真認識憐兒的!瞧她神情,南靖璿明白自己沒找錯地方,當下心中一喜。「大娘,憐兒有來你這地方嗎?」
「這位爺是憐兒的什麼人呢?」雖然眼前這男人一派正直,不像個歹人,但老闆娘還是覺得小心為上。
明白自己不表明身份,這位大娘是不會輕易告知憐兒去處,南靖璿亦不多囉唆。「在下南靖璿,是憐兒的……」
「哎呀!這位爺該不會就是憐兒常掛在嘴邊的璿少爺吧?」一聽他名字中有個璿字,老闆娘像吃了定心丸,未等他說完便爽朗打斷他話語,親切笑容再次浮現。「您找憐兒是吧?她正在裡頭向我夫婿學做『廣寒糕』呢!」
學做「廣寒糕」?南靖璿眼底滿是迷惑。
似乎瞧出他的不解,老闆娘笑呵呵地解釋。「聽說這位爺您愛吃我們『寶珍齋』的『廣寒糕』是吧?」頓了下,在看見他點頭承認後,繼續話題。「因為我們要舉家遷移到蘇州了,憐兒想說以後買不到您愛吃的『廣寒糕』,怕您會失望,所以便央求著我們教她,這些天她可是天天來學,認真得很呢!」
原來她天天行蹤成謎,就是為了來學做他愛吃的糕點!直至現在,一切疑團解開,明白始末後,南靖璿只覺一股暖流滑過心田,內心受到不小的撼動,胸口一熱,狂湧的情潮激盪滿漲,叫他幾乎快不能自持……
她竟如此用心,只為了他一點小小的喜好便如此認真來學做糕點。呵……原來她不是出來會情郎的……想到這兩日來為自己假想中的情敵而情緒不安、暴躁失控,南靖璿不禁暗自好笑,同時深怕她被別的男人給拐走而一直緊繃的情緒,也鬆懈了下來。
「我想進去找她,可以嗎?」情緒一旦放鬆,他自然揚起嘴角笑紋,神色顯得親近多了。
「當然!快請進!」老闆娘笑瞇瞇地掀開布廉子請他進去,嘴裡高興叨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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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瑟秋風吹落一地黃葉,纖細身影在灶火前專注地增添柴火,雪白額際因灶前的高熱而冒出細汗、卻沒有稍離去歇息的打算。不久後,纖細身影算準了時間,抓起兩塊大抹布準備將灶爐上的蒸籠給搬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