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老爸,你女兒正在身體力行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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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什麼?」
剛剛去大飯店用完午餐回來的Derrick瞪著桌面成疊的文件夾大皺其眉,忍不住往總經理專屬的牛皮椅裡縮了縮。
直覺地往死黨的方向望了望,他搖搖頭。
不會吧?我只負責在眾人面前擺擺太子爺的架子,可不真的插手嘉菱集團的營運啊!要是對企業經營真的這麼有興趣的話,美國那個合資的公司就夠他忙的了,自己何必特地跑來這裡犯賤?
沒注意到他的驚懼臉色,袁賜福高興的走上前,「竇天官——」
「叫我Derrick。」
她頓了一下。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國外回來的都特別喜歡別人喊他英文名字是不是?「哦,De、De……」
辦公室裡的其他三人不約而同地輕歎。
「算了,你還是叫我竇天官吧。」Derrick沒啥勁的擺擺手,決定再也不對這個英文超級破爛的女人懷抱希望。這樣De、De的喊下去,哪一天袁賜福錯口喊他一聲爹地,他也不會太意外啦!
「好啊。」她開心極了,慶幸自己終於脫離英文名字的牢籠。「竇天官,這些資料都是我偷偷替你搜集來的,是這幾年嘉菱集團所有的營運狀況和產品的銷售資料,你拿去看一看,希望對你掌握嘉菱集團有些幫助。」
袁賜福說得情真意切,Derrick的反應卻冷淡極了,只見他伸手推開眼前這一座文件山。「哦,我看免了吧。」
她怔了一下,口吻問得輕輕。「為什麼?」
「還有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沒興趣啊。」再怎麼說也是別人家的公司,而且還只是一塊小土司而已,哪裡需要他這種大師級的人物出馬?嗟,「殺雞焉用牛刀」說的就是這回事。
站在旁邊的竇天官瞅看著袁賜福受傷的神情,突然很想拿起卷宗狠狠地往死黨的頭上敲下去。
「你沒興趣……是因為擔心我做的這些資料不夠齊全、不夠正確是不是?不怕的,Peter已經通通幫我看過了,所有錯誤他也都糾正過來了。」
「那正好啊,有他看過就行了!好啦,趕快把這些東西拿走吧,擋在我面前看得我有點礙眼呢。」
這會兒,連保持沉默的Monica都看不下去了。「Derrick,注意你的口氣。」瞎眼青蛙,沒看見Peter臉色已經發青了嗎?人家已經想要動手殺豬啦!宰殺未來的男爵豬。
「我口氣很好啊。」Derrick一臉莫名其妙。
本來就是嘛,他既沒有提高嗓門嚷嚷,更沒有衝著袁賜福放聲咆哮,口氣態度好得不得了吶!要知道耶,看在好友的面子上,他對袁賜福已經很和顏悅色啦。也不想想他Derrick是什麼身份,很少人承受得起他這麼好聲好氣的對待啦!
袁賜福咬咬唇、絞絞手,努力掩飾自己難過的情緒,甚至還勉強扯出一抹笑。
「竇天官,你真的不看一下嗎?這些資料是我偷偷搜集了好久的……當然,我很小心,都沒有被他們發現,這一點你可以放心,而且Peter也說我的資料做得滿齊全的,應該能夠讓你在最短時間內掌握嘉菱的營運狀……況……」
看見Derrick頻打呵欠,興致索然的模樣,袁賜福越說越小聲,最後乾脆不說了。「那好吧,我把這些東西搬走好了。」
一聽見這句話,Derrick的精神又來了,坐得又挺又直、笑容可掬。「謝謝,謝謝,感激不盡。」
袁賜福看著他燦爛的笑,微微張開了小嘴,又闔上。為什麼他慶幸的笑容讓她覺得好難過、好受傷?
自己對竇天官真是越來越不瞭解了。
也在突然間,袁賜福感觸自己這兩年來待在嘉菱到底有什麼用處,當初她一相情願的以為自己偷偷摸摸的替他搜集資料,記錄所有她所能探得的資訊,這是在幫助竇天官,對他將來重掌嘉菱有很大的肋益,所以她努力的做、認真的做。
有誰願意待在一個充滿敵意和孤立無援的地方?
當然沒有!
可是她忍耐了下來,不為別的,就為了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到,笨笨呆呆的自己能提供竇天官的最大幫助。
可是直到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己笨。不是大智若愚,而是真正的笨!而且一相情願的可笑極了!
竇天官需要嗎?不需要。
她以為重要的事情在他眼裡重要嗎?不,不重要,他甚至連翻開看一眼都沒有就叫她搬走了。
捧抱著滿懷的文件夾,這些等於是她這兩年來的生活意義。如今卻發現,它們跟狗屎一樣不值錢。努力眨眨眼想壓下眼眶裡突然湧起的熱霧,袁賜福緊低著頭不敢抬起,轉身想走,卻被一隻大掌給扣了下來。
她困惑地微微仰起螓首,卻讓竇天官輕而易舉地看見她眼瞳中的閃閃淚花。
他的下顎抽了抽,溫熱大掌將她的手腕捏握得更緊。
袁賜福蹙起眉頭,做出吃疼的表情,「你幹麼啦?你捏痛我了你知不知道……喂,你要把它們抱去哪裡啊?」
她和Monica驚訝地看著他抱起所有的卷宗,直接往Derrick的懷裡丟。
大家都呆住了,袁賜福尤其是。
回過神的她連忙衝上前扯住他的西裝衣袖,「你做什麼啊?」
老天,他難道不怕被革職嗎?助理居然拿東西砸上司?這種蠢事只有這只Peter賤兔做得出來!
他認真專注的凝視她,「這些東西是你這兩年來在嘉菱的意義,竇天官就算吃也要把它們吃下去!」
驀然間,袁賜福只感到喉頭一緊,沙啞得發不了聲。
真的有人懂她的感受、她的心,真的有人懂耶!
可是為什麼不是竇天官,而是這一隻八竿子打不著的Peter賤兔呢?突然間,袁賜福好感謝偷走自己初吻的男人是他,雖然這傢伙的外表看起來不稱頭極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