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公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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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他十分信任眼前的絕棋穎,也因此並未認出,她就是十幾年前,自己曾毒手殘害那家子的遺孤。

  兩人穿過迴廊,來到一間偏僻的客房,那是這幾天,她私下調查出南宮府中最偏遠的地方,平時鮮少有人會經過這兒,倒是很適合她報仇。

  打開老舊的木門,她率先走了進去,接著站在一旁,待劉言之踏進後,緊緊地將房門關上。

  劉言之左顧右盼地望著四周,發現這間房門窗緊閉,唯一的陽光是透著窗欞進來,裡頭陰森可怖。

  「夫人,珍珠姑娘真的在這裡頭嗎?」劉言之覺得房裡安安靜靜,不像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絕棋穎瞇眸,來到桌旁,為他斟了一杯茶,接著扯了一抹巧笑。「當然,你別急嘛!先喝口茶吧!」她將茶端到他的面前,笑靨如緊花盛開。

  劉言之不疑有他,接過她手中的杯子後喝了一口,然而兩眼還是不住搜尋著前方那放下的簾幕。

  他瞇眸望了許久,懷疑帳內是不是有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兒……

  「珍珠姑娘該不會就在芙蓉帳裡吧!」劉言之將茶水一飲而盡,以手背抹去嘴邊的水漬,露出淫笑踱至芙蓉帳前,準備撲上床去。

  絕棋穎冷冷地望著他,一動也不動的站在桌旁,她早已在袖中暗藏一把匕首,隨時伺機行動。

  她今日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制裁這個十惡不赦的混蛋,以慰爹娘的在天之靈!

  劉言之來到床榻旁,揭開了芙蓉帳,以惡虎撲羊的姿勢撲上床,這才發現床上只是一團棉被,並沒有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兒。

  一時之間,他惱羞成怒,回頭怒瞪絕棋穎。

  「妳這是在耍我?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合作,妳要為我找到接近南宮珍珠的機會?」

  絕棋穎這時揚起一抹笑容,悄悄握緊了匕首。

  「呵,你一定要這麼急嗎?」

  在此之前,她早就將一種名為「軟骨散」的藥粉撒入茶中,只要嘗一口,在半刻鐘內便會全身無力,連舉手的力氣都沒有。

  只要再拖延一下時間,待會兒劉言之就會像只待宰的死魚,任她怎樣處置都無法反抗了。

  然而劉言之似乎誤會了絕棋穎的意思,他的怒氣頓減,眼裡又蒙上了色慾。

  「我懂了,是不是妳想先和我欲仙欲死一番,這樣我們才有合作的默契,是不是啊?」

  「呵。」絕棋穎淡笑一勾,眼裡的光芒幾乎寒冷至極。「是呀,自從第一眼見到你時,我便一直忘不了……」忘不了殺了你的念頭!

  劉言之自作多情地笑著。

  「唉,夫人妳應該早點說,讓我有心理準備。」他還不知大難臨頭,自以為是地調戲她。「這麼匆促,我怕……不能給夫人一個滿意的交代。」他舔舔唇瓣,有些意外竟得到另一塊鮮美的肥肉。

  偶爾嘗鮮也不錯!劉言之如此想著,雖沒立刻見到南宮珍珠,但能享用眼前這名大美人,倒也可以慰藉他的色心。

  於是他舉起大手,想將她撈往懷中,卻被她側身一閃,閃過了他的祿山之爪。

  「別急。」絕棋穎保持鎮定,笑彎了一雙杏眸。「先把你身上的衣物解下呀,省得等脫衣的時間。」

  「說得也是。」劉言之色瞇瞇地笑著,一點也不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急促地解下身上的衣物。

  此時,她恨不得就一刀刺向他的胸口,但她知道時機還未到,於是靜待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直到劉言之身上的外衫全部都脫盡,剩一身素衣時,她才緩緩靠近他……

  快了!她為爹娘報仇的時候終於到了──

  「夫人,我脫好等妳了。」劉言之邪邪地笑著,那面容極其醜陋可憎,滿心期待地等著肥肉往嘴裡送來。

  絕棋穎深吸了一口氣,將衣袖裡的匕首握得死緊。

  她在離他一個手臂遠的距離站定,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

  「別害羞。」劉言之呵呵淫笑著。「夫人也不是什麼清白之身了,對男女之事應該不會一知半解吧!」他大膽地挑逗著她。「咱們快點辦完事,還有珍珠姑娘等著我呢!」

  「嗯。」她靠近他,雙眼一瞇,洩露眸中的冷光。

  劉言之當然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反而還沾沾自喜,美人兒自動送上門來,到嘴的烤熱鴨子不吃才是大笨蛋一個!

  他伸手將她一扯,一股香味鑽入他的鼻息之間,令他為之陶醉,感到有些輕飄飄的。

  「妳好香……」他瞇眸,眼看著那張嘴就要湊上她的臉頰。「快讓我香一個,大美人兒……」他咯咯笑著。

  就在他要碰到她身子之際,絕棋穎亮出袖中的匕首,在他還未回過神前,一刀狠狠刺入他的腹中。

  劉言之來不及閃避,只覺得側腹一陣刺痛,悶哼一聲,便下意識地用力揮開絕棋穎的身子,手捂著受傷的地方。

  絕棋穎被他推倒在地,一時重心不穩、撞到桌角,白玉般的額頭馬上浮起了紅腫。

  她咬牙,卻沒叫一聲疼,她冷眼看著軟倒在地的劉言之,眼裡有著痛快的報復感,然而見他還能動彈,不禁懊惱藥粉下得不夠重。

  「妳、妳……」劉言之不明白絕棋穎為什麼要攻擊他,眼底滿是詫異。「妳這瘋女人,為什麼無緣無故剌傷我?」

  她緩緩站了起來,一雙美眸怒瞪著他,眼裡有無數道的怒火。

  「劉言之,你這個殺人兇手,今日這一刀沒殺死你,還真是便宜了你!」她咬牙切齒地說著,完全不顧額上微沁出血的傷口。

  那額上的痛,比不上十三年前,她失去父母的心痛,到現在她還能感覺那種心破撕裂的痛楚。

  「妳……」劉言之一愣,不明白她口中所謂的殺人兇手,他怔然地捂著那汩汩冒出鮮血的傷口。「妳、妳到底是誰?!」

  絕棋穎冷笑一聲,眼裡儘是鄙夷之色。「真是諷刺,你竟然會忘記你以往的惡形惡狀,一直苟且偷安地活在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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