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完全正確。」他詭異地一笑。「全世界只有你知道我這個樣子,在你面前,我也不用偽裝什麼。所以和你共度一輩子,聽起來不算是太糟的主意。」
她聽得目瞪口呆。剛剛是不是聽到有廣播說,土星上有人,已經大舉入侵地球,要殲滅地球人……
「我們已經八年沒見了,你怎麼會突然做這種決定?」
「即使經過八年,顯然你和我都沒什麼改變。要決定這種事情,有時候除了理智之外,也需要一點衝動。」
「我不願意。」她終於清醒過來,拚盡全力爭取這一生的幸福。「我才不願意嫁給你,我受夠了你的欺負!我之前都過得好好的,自從你出現後,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我要和純哲在一起……」
毫不考慮地他的唇壓在她的唇瓣上,將她的抗議吞進唇。她瞪大眼睛,看著布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兩人的唇交纏著,但他一對黝黑、灼亮的眼睛仍盯著她,一朧也不瞬的眼裡看到她眼裡升起了矇矓水氣。
看著她如置身夢中一般,睫毛眨呀眨的,他笑了,聲音沙啞而低沉。「你張著眼睛讓我很難親下去。」
「啊……」她驚叫一聲,從他身上滾了下去。他穩穩地抓住她,這一掙扎扯動了剛動完手術的傷口,她不禁哀叫出聲。
兩人全然沒注意到房門已被打開。
「手術後的病人要好好地靜養,」慵懶、性感的聲音又揚起。「尤其是不要有劇烈的運動。」
昱群穩穩地坐著,而嫚嫚曖昧地掛在他的身上,兩對眼睛同時投在唐雅的身上。
昱群揚起眉,漂亮的眸子微微地瞇起;而嫚嫚羞紅了臉,忙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但他卻不為所動地加重力道,將她牢牢地抱著。唐雅聳了聳肩,轉身離開。
「十分鐘後,有護士會巡房,要把握時間。」語音剛畢,門也關上了。
「啊……救我。」
她絕望地看到門在她眼前關了起來,他的熱氣吹在她的耳邊,酥麻麻的讓她渾身輕顫。然後他的唇又落在她的頸邊……
「哇……」這一驚非同小可,她跳起來重重地摔到地上。
好痛喔!她是病人,是一個剛動完手術的柔弱病人,怎麼能承擔這一連串的驚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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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復元的狀況不錯,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唐雅一邊看著嫚嫚的紀錄,一邊檢查她的傷口。
「謝謝唐醫生。」
「妳叫我唐雅就好。我們還真有緣分,不只當了鄰居,現在你還當了我的病人。」
她不禁苦笑。「我倒希望當鄰居就好。」
「大概再兩天,就可以讓你的未婚夫辦出院手續。」
嫚嫚猶豫了一下,直覺得唐雅值得信任。「他不是我未婚夫,這是他在開玩笑。」
「開玩笑?」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嫚嫚。「一個玩笑,會把它弄得跟真的一樣嗎?」
「真的!他跟一般人不大一樣,他小時候就很喜歡捉弄我。」她努力地釐清事實的真相。
唐雅揚起修整完美的眉。「那是小時候的事情,現在看起來可不像。」
「還是一樣,他現在還是老追弄我。」
唐雅笑了。「只要你是個成熟的女人,就算是近視眼都可以看得出來,那男人的眼光想把你吞了。」
「吞……吞了?」嫚嫚驚得目瞪口呆。
「不是真的吞了。」唐雅又歎氣了。「我用的是抽像的比喻法,妳懂不懂呀?」
「不懂。」她配合地呆呆搖頭。
「就是……就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那種……那種形容啦!」
嫚嫚仍是一臉的迷惑。唐雅挫折地歎了一口氣,愛上這個女人得有強壯一點的心臟。而那個男人應該夠強壯吧!
「傻瓜,那個男人為你癡迷、為你瘋狂,這下你總聽懂了吧!」
她沒有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倒像是世界末日到來般驚恐。「不可能的,他……他討厭死我了,小時候……」
她嘰哩呱啦地將從小到大受的一肚子冤枉氣說了出來,越講越覺得委屈、氣憤。
唐雅真的是被打敗了。這對男女怎麼幼稚得跟小孩子一樣,嫚嫚除了外型像大人之外,感情的智力跟個兒童沒什麼兩樣。但徐昱群這個情場高手,怎麼也跟她一樣?
「嫚嫚呀,我告訴你,你只要對那個男人勾勾手指,他馬上就被你馴得服服貼貼了。」
「勾勾手指?」嫚嫚嘗試著動動食指。
「總之,你對他笑、主動對他親熱,熱情主動點都行,世界上沒有擺不平的男人。」
嫚嫚聽得輕蹙起眉頭。
唐雅點化她這顆頑石。「穿點性感的衣服,誘惑他、勾引他,那個男人馬上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使出你女人的魅力,把這個男人馴服得服服貼貼的。只要是女人都學得會,開發你的潛力,把這男人當成你的奴隸,把他踩在你的腳下。」
她像聽天方夜譚一樣地看著唐雅,彷彿她已化身為會飛的大象、獨眼的巨人,還有美人魚。
看到她的表情,用膝蓋想也知道她沒開竅。唐雅繼續努力不懈地說道:「很簡單,男人啊,讓他看著、想著,但是吃不著,他就整天跟只哈巴狗一樣地圍著你轉。我講完了,再來就看你的悟性了。修練得好,你就能體會到開天闢地以來,男人與女人之間最大的奧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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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她這次生病住院,徐昱群就三不五時地來看望她。她心傷地發現,純哲沒再來看她。
「你真的不用送我回來,我可以自己坐出租車。」她重複了第四十二次。
「閉嘴!」冷冷的一瞥,有效地制止了她的聒噪。
他為她拎了一個簡單的包包,一路送她回家。
她不安地覷著他,好像很多事情都變了。他也變得怪怪的,變得更莫測高深、難以捉摸;而她居然也不受控制地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