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不准出去!」
「江力,為什麼你看不見我是為了什麼而改變自己?為什麼?」
「雲兒,我再說一次,我沒要你改變自己,一直都沒有!」
「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好,是我自己要改變自己,還以為這樣會討你歡心,沒想到這樣也錯了。」
「你是故意要惹我發火是不是?一定要我動怒你才開心嗎?」
江力一把拿過一旁的書,狠狠地朝牆上扔去,書本的重量教房間裡發出巨大的聲響。
「我以後不會惹你生氣,再也不會了。」
「雲兒!」
江力沒有追上她,直至岑雲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江力還是沒有出現,那教她的心整個碎了;而後她離開,離開那棟她住了幾年的江宅。
這樣的回憶,教岑雲痛哭失聲,也教她不能自已的縮在床上,無助地為自己感到難過;江力曾經那樣愛她、那樣呵護著她。
而後呢?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那這一次她與他的碰面,真能相安無事嗎?那時的回憶將她的冷淡及無情撤走,換來更多的情感;她想著,自己是不是不該接下這項委託,早就過去的事就該過去了,不再有交集的人,她又何必在意對方的看法?只要她覺得自己過得好。活得像自己,那一切就夠了,不是嗎?
可在她心中,還是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吶喊著,她想再見江力一面,想讓他看看自己,也要看那個自己曾用心愛過的男人而今是否安好,是否還是她心裡,腦海中浮現的那個他?
第三章
又回來了,她終於又回來了!
這個她曾經久住的地方,岑雲很是小心的打量著眼前的擺飾,與她當初要離開時已是完全不一樣,再也尋不回一絲過往的味道。
想來江力真是將她忘得一千二淨了,就如同她,也不打算再與他有任何牽扯,會回來,不過是要告訴自己,同時也告訴江力,兩人間已不再有任何交集,都過去了,那段愛恨情仇,她早放開了。
「岑雲小姐,真的是你嗎?」
一聲問句教岑雲緩緩轉過身。
在岑雲眼前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一個在江宅待了近半個世紀的老管家,突然見到過去熟悉的人,岑雲顯得吃驚又激動。
「胡管家!?」
本是平靜的心因為這樣的場面而顯得不平靜。
「是啊,我是胡管家。」
「好久不見了!胡管家。」
她離開時,胡管家並不知情,而今再回來,她的身份早已改變了。
「是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回來了呢!」
胡管家點點頭,臉上很是滿足的笑了,「我就知道你跟少爺還是會有好結果,不會就這麼地分離。」
「胡管家,你弄錯了,我跟江力已經分開了。」
「我知道,可是少爺還是要你回來了,不是嗎?」
胡管家瞭解自家少爺,他知道在少爺心裡,岑雲小姐還是最有份量的,況且他看得出來少爺是真的很在乎岑雲小姐,只是少爺當年事業心太強,不能顧及岑雲小姐的感受;現在可好,少爺受了傷,岑雲小姐又回來了,這不就代表事情有轉機了?
在少爺過去這麼多女友中,他老管家還是看岑雲小姐最順眼,若她能成為江家的新女主人,那他真是要為少爺感到高興。
「我回來是有原因的,我是為了照顧江力才回來的。」
「少爺最後需要的人還是你。」
「不,我只回來一陣子,等他身體好了,我就會離開。」
「什麼,你又要走?走去哪裡?」
「回家。」
是啊,回去她自己的家,這裡曾經是她的家,不過那都是過去了。
「岑雲小姐,這裡就是你家啊,你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我早當你是江家的新女主人,你除了這裡,不會有另一個家了。」
岑雲為胡管家的話而感動,眼眶都紅了,看來能記得她曾在這裡住過的人,除了眼前的胡管家外,該沒有其他人了,畢竟那已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不再是了。」
就在這時,胡管家突地記起前不久少爺說過要請個女傭的事,又看了看岑雲,「岑雲小姐,難不成你就是少爺新請回來服侍他的女傭?」
岑雲輕點點頭,「嗯,我就是為了這個才回來的。」
「那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當女傭!」
「胡管家,這只是短暫的,等時間到了我就會離開。」
「那你跟少爺的事呢?」
岑雲被胡管家這麼一問,心口帶些傷痛,仍是佯裝平靜地說:「我跟他之間的一切都過去了。」
看著岑雲的表情,胡管家也不便再多問,不過他還是打心底認定她就是江家的新女主人。
「我真不懂少爺心裡在想些什麼。」
此時,岑雲看到有人走了過來,為此,她要胡管家別再繼續回憶那些過往。
「胡管家,請你答應我,別告訴其他人有關我跟江力之間的事,好嗎?」
胡管家自然也看到了那個人,「好,我會的。」而後,胡管家就先行離去,走前還是不住地搖頭,「怎麼好端端的要分開呢?真是不懂年輕人的想法。」
看著胡管家離去,岑雲再次整理好情緒,等著來人。
她知道他是誰,在圓滿意公司時,她就看過他,也是他出面替江力找上她的,所以她十分確定他與江力之間的友情該是十分深厚,否則江力不會這麼委託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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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翔看著眼前的女子,完全不能移開目光地盯著對方瞧,為她那出奇姣好的外貌給震住;這位岑雲小姐美得細緻,也美得教人不敢親近,這樣冷然的美人最教男人心動著迷。
「岑雲小姐,你好。」
「你好。」
岑雲又回到那個冷靜又不易親近的她,那是她多年來保有的保護色。
「謝謝你願意接受江力的委託,若你不接受,我看有人真要欲哭無淚了。」
他平白受到外界的輿論壓力,又要安撫江家兩老,心裡真是苦不堪言;而江力則像是沒他的事般繼續寫作,真教他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唯一的要求卻是要眼前這位美人來服侍他的生活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