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轉為沉默,小臉上更是寫滿了落寞,閻君不捨地要她看向自己,「看著我!」那語氣雖是命令,可還多了些許溫柔。
「我該走了。」她不習慣這麼與閻君如此親近,特別是這麼地談話,她的思緒是一片空白,根本沒能表達自己的意思。
但她才稍微移動,閻君又顯得不悅,「你要去哪裡?」他哪裡都不准她去,哪裡都不准。
被他這麼一說,冷憐心甚是不解地看向他。才一晚而已,少主人的態度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轉變呢?
她要去哪裡?都已不再是他的貼身保鏢了,自然的,她該走了。
「我……」
「你哪裡都不准去,只能待在我身邊。」閻君霸道地說出自己的內心話,他不打算再隱瞞自己的情感。
「呃?」
一時還會意不過來的冷憐心愣愣地看向少主人,「少主人。」
「喊我的名字。」他想要再聽她喊他的名字,那教他心情大悅,少主人這個名詞不再需要,也不能再存在於他們之間。
「為什麼?」她不明白他的意思,而且她一點都不以為她可以直呼他的名字。
「沒有理由。」
閻君輕吻上她的額頭,那般的寵溺教她不能理解。
「叫我的名字。」
像是被閻君給遊說了般,她不自覺地開口:「閻君。」
這個名字對她而言一點都不陌生,可是要她開口喊出,卻有那麼一點困難,為此她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自然。
「不用全名。」閻君又吻了吻她的唇,很是疼惜地,要她差點誤以為少主人對她……
「那……」她該怎麼喊呢?她一點主意都沒有。
「喊我名字,只要名字就好。」他單名君,他只想要由她口中聽到。
「君?」
那聲呼喚顯得疑惑,可聽在閻君耳中,卻是如此的誘人。
「再喊一次。」
他想要再聽一次,而她羞澀及不解的模樣,著實令他莞爾,那笑容將他本是鎖住的眉頭給解開。
冷憐心不懂,她怎麼都不能理解為什麼閻君會突地轉變,為此她掙扎著,想要逃開這樣的情結,她不能接受這突來的轉變。對她而言,她的心早已傷痕纍纍了,怎麼都不能承受再一次的傷害,特別那人還都是同一個人,她怎麼都不能接受。
「怎麼了?」感受到她的退縮,他聲音輕柔地問著,卻怎麼都不能平息她的懼意。
冷憐心沒有開口,但她的眼眶紅了,其中有著不肯落下的淚水,她是那樣的倔強。
「為什麼哭?」
閻君伸手想要撫去她的淚水,卻教她給偏過頭移開了。
「我可以走嗎?」
她不想再待在這裡,她怕自己真的會陷入閻君的情網之中,而她不知道那會維持多久,她怕自己會深陷且無法自拔。
閻君看著她移開目光,還有那一臉的沉默,「你哪裡也不能去,只能待在我身邊。」
「那麼我可以再成為你的保鏢嗎?」她覺得這樣的身份最適合她,因為她習慣了。
只是習慣了成為保鏢,那樣的她不需要有感情,不會有傷害,那是她目前唯一想要的。
「你不再是我的保鏢了。」他要改變兩人之間的關係,在他已經十分確定自己對她的感情之後,他哪能讓她再次離開呢?
「那麼就讓我走,可以嗎?」這是她轉頭注視閻君後開口所說的話,而那也是她的真心話。她若是不能再成為少主人的保鏢,那麼她要選擇離開,永遠不再與他相見,這一直都是族裡的規定。
閻君因為她的堅持而火了,高大的身軀翻身離開床鋪,臉上寫滿怒意,目光銳利地盯著她,「沒有我的准許,你哪裡都不准去!」這是他的命令、是他的強求,更是他想要留住感情的最後賭注,他絕不會讓她離開自己。
是嗎?哪裡都不能去,那麼她該怎麼辦呢?不知足從哪時候開始,她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那分本是藏在心中的感情,因為藏得太深了,所以她不願去面對,怕自己一面對,那如排山倒海般的情愫在得不到真正的回應後會教她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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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憐心被迫卸下貼身保鏢的身份,閻君更是不加以理會她是否同意地強逼她待在自己身邊,那樣的態度早巳擺明了他要她的人,那是男人的佔有慾:同時他要她夜夜陪他人眠,他想要擁著她,那教他的心都柔軟了。
這突來的轉變不只教冷憐心感到驚慌不已,整個閻宅都因為他的話而起了不小的波濤,就連冷族都是。
「少主人!」
不敢相信這一切改變的冷憐心,當她今晚回到自己房裡梳洗後,才一出浴室,就見閻君已是怒目相向地瞧著她。
「你在違抗我的話?」
閻君對於她的回應很是不悅,胸中更有一把怒火在燃燒,因為他可以十分清楚地感覺到冷憐心在躲他。
「我沒有。」她怎麼敢呢?
只是她在等,等冷姨回閻宅,而後她希望自己可以離開,因為她知道,憑她的能力是根本沒有辦法踏出意大利一步的。
「沒有嗎?」他打算溫柔地待她,可冷憐心卻令他一再地發火。
冷憐心此時正穿著浴衣,纖細的身子在寬大的浴衣下顯得更清瘦,而緋紅的小臉更是教閻君心動不已;白淨的她,那嬌柔的模樣數他想要吻遍她全身。
看閻君一步步地朝自己走來,冷憐心不禁有些懼怕。
若是之前,她可以服從命令,可現在,少主人都說她不再是他的貼身保鏢,那麼她早已是自由之身,而她不想拿自己的感情開玩笑,她玩不起少主人的遊戲,她分不清那是真是假,遂最好的方法就是避開,不要去碰觸。
緩緩地,她朝後退了步,而這小小的舉動並沒有逃過閻君的視線,他的眼睛瞇了起來,其中燃著怒火,因為她的退縮,「你想逃開?」
他要給的是感情,是他這一生的真意,而她竟然打算回拒他!
冷憐心跟在閻君的身邊許久,久到她不用看他,光是由他壓低的語調中就能明顯地感覺出他的火氣,而她更是相信,她是那個點然導火線的人,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她只是想要離開,這不是當初少主人與她的約定嗎?沒有感情,他要的是她的人,要的是她的服從,其它的他什麼也不要,而現在,她只是遵守約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