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衝動地想站起身。
「蝶兒,別去了,這事已成定局。」而且是由他決定的。
「我再去跟他談一次,說不定他會無條件幫你。」
「你真願意幫我?」
「嗯。」
「謝謝你,蝶兒。」
得治一聽到蝶兒的話,開心地點頭,他當然不希望女人涉及公司的事,可現在不同,他希望蝶兒能說服水墨,因為他很清楚水墨對他的未婚妻有著莫大興趣,只要是男人都可以發現到這一點,而他不笨。
看著蝶兒,他有種感覺,或許他們之間會因為水墨·莫裡西斯而分開。
*** *** ***
與得治·威利談過後,蝶兒再次瞞著潔西,在隔天一早去了水墨·莫裡西斯的公司。
「小姐!請問你找哪一位?」
蝶兒一來到櫃檯,一位小姐即合宜、有禮地站起身。
「我想見水墨·莫裡西斯。」
「水墨先生?」
「是的。」
「這恐怕有點困難。」櫃檯小姐面帶憂色地看著她,「水墨先生平日不上公司,我們無法為你通報。」
「那他的住處呢?」
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見到他,這是她答應得治的。
「小姐,很抱歉,我無法告訴你。」
櫃檯小姐不願開口的坐下身子。
就在蝶兒想要繼續詢問的同時,一道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你為什麼在這裡?」
水墨在走進公司時,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那個熟悉的紅髮的女子真是她嗎?而當他走近她,過近的距離將她的氣息傳給了他。
「是你?」
蝶兒轉身望去,就見水墨西裝筆挺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他一旁還有一位她在訂婚典禮上見過的先生。
水墨看她一身優雅的連身套裝打扮,頗感興趣地打量了起來,這樣的套裝不適合她,款式過於利落,而她精緻的五官顯得嬌柔,只適合在男人的保護下生活。
「你要跟我談得治·威利的事?」水墨不用想就能猜出她來的原因。
「你知道?」
這時水墨朝她走近,而蝶兒則在還來不及後退的同時讓他環住肩頭,「或許你是來談我跟你的事。」
「我不是!」
急忙否認的她因水墨的話而紅了臉,一旁的史第則是看得有些迷糊,不過他不過問。
「水墨,你還打算加入會議嗎?」
這是他們今天會出現在公司的原因。
「不了,我跟她還有事要談,你替我出席。」
語畢,他不讓蝶兒有任何再開口的機會,硬是摟著她朝一旁的電梯走去,那模樣讓史第不敢置信地瞠大雙眼。
*** *** ***
兩人一進入水墨的辦公室,蝶兒很快地掙開水墨·莫裡西斯的鉗制,跑至離他最遠的角落。而水墨也不強迫她,反倒是優閒地走至辦公桌前倚著桌角,看向佳人。
今天的她將一頭火紅的長髮披散在背後,配上純白套裝,那清盈的模樣美得誘人。
「你今天很美。」
千年前的她美得令他動心,而千年後的她依舊令他心動。
「你不要說這種話。」
他們之間根本沒什麼關係,可他卻偏要這麼說。
「我記得我之前就說過,我要你成為我的。」
「請你別這樣,我今天來是為了談得治的事,你不要為難我。」
水墨一聽到她口中講出得治·威利的名字,不悅地將怒色表現在臉上。
蝶兒因為只顧著低頭說話,根本沒去注意他的臉色。
「你來幫他說情?」
「我不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幫他。」
「幫他?是他要你來的?」
這時的水墨出其不意地來到她面前,那男性氣息使得她驚慌得連忙想朝後退去。
「不是,是我自己決定的。」
「真是你自己想幫他?」 蝶兒在他的脅迫之下除了點頭之外,沒有說什麼。
「告訴我是或不是?」
水墨將她的臉抬起,要她直視自己的目光。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幫他沒有錯。」儘管得治的表現使她感到失望,她還是要幫他。
「那麼你要怎麼幫呢?」
水墨不理會她伸手想推開她的動作,只是一再地加強力道在她下顎處捏著,那力道弄痛了她。
「你放開我!」
蝶兒在他的強硬下有些失措,特別是當他將自己擁入懷裡時更是如此,而水墨一點都不在意她的掙扎。
「你不是想幫他嗎?」
「你願意?」
原本正掙扎著的蝶兒一聽見他的話,馬上停止所有的反抗,帶著希望地看著他。
「那就要看你同不同意了。」
「同意什麼?」
「當我的女人。」
「什麼?」
蝶兒吃驚地怔愣住,回過神後使力地掙脫出他的懷抱,來到牆邊縮著身子。
「你不可以這樣要求。」
她已經是得治的未婚妻了,她不會背棄得治。
「那麼你就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失敗吧!」水墨說得好不無情,同時走至沙發前坐下,完全不在意她的恐懼。
「為什麼你一定要我?我們根本不認識。」蝶兒有一股預感,得治今天所遇上的問題皆與她有關,更可以說是因她而起。
「那是你的認為。」水墨伸出手,「過來,若是你不願見他失敗,就過來告訴我你同意我的要求。」
太過分了!他的霸道使蝶兒多想要開門離去,永遠不再見他。可她知道不行,她知道只要這一走,誰都沒有辦法救得治的公司了。
「給我時間,讓我想一想。」她需要給自己一個理由,一個可以不讓自己感到罪惡的理由。「不行,現在就回答我。」
「求求你。」
「我說了,你可以幫他,而現在你就得做出抉擇,我沒有時間等待。」
眼前的大掌伸向她,而蝶兒只是睜大眼地望向他,似乎當他是惡魔般想躲開;但最後,她只能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緩緩地伸出自己的手。
水墨目光冷凝地盯著她,他不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
「我願意。」
她不能眼看著得治失敗,她一輩子會良心不安。
當她的手碰上水墨的手掌時,那有力的手掌立刻將她拉進懷中,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同時,他已霸道、粗暴地吻上她的唇,似乎想要在她身上消去所有她引起的怒意。